第11章 三师妹她,真的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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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千云殿闭目养神的灵云师尊,忽然间睁开眼睛,仔细感受着周遭的细微变化。

  这股杀气是从文渊楼传来的。

  等他到文渊楼时,方才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

  灵云师尊蹙眉看向值守的弟子,昏昏欲睡丝毫没察觉有人靠近。

  他微微摇头,确定周围没有动静后离开文渊楼,回到千云殿却怎么都无法静下心。

  屠良厦去看望顾宜新了,带回的消息不是他想见到的。

  原本是想给顾宜新一个教训,可她在翠山不愿意出来。

  既如此,那就遂了她的愿。

  -

  一堆禁术残卷摆在眼前,顾宜新却有点犯难,目光哀怨的望着这些东西。

  “文渊楼丢失了东西,那群家伙很快就会知道,你不抓紧看,在这里唉声叹气做什么?”

  男人从外面进来,顺手扔给她青涩的果子,自己擦了一下咬了一口。

  顾宜新拿着果子叹气,“我也想看,不过大多数都颠三倒四的……”

  钻研起来难度不低,这跟顾宜新的想法有点出入。

  岂料这句话刚出口,就引来男人的嘲笑。

  “麒麟妖兽原本就是镇守禁术残卷而存在,阵法困不住它太长时间,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从翠山出去。”

  金蝉脱壳的办法她也想到了,可是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顾宜新抬眼看他,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丁半点有用的话。

  “你看我没用,我也看不懂禁术残卷。”

  修真界的大部分人自诩光明磊落,而禁术残卷记载着不少有违天道的东西,沧海桑田,如今很少有人能看懂这些典籍上的内容。

  顾宜新闻言更加沮丧,望着一堆东西忽然问道:“如果我逃出去的话,有没有可能慢慢钻研?”

  “理论上可以。”

  男人擦擦嘴,“你想好怎么出去了吗?”

  在岚城殿十几年,顾宜新从屠良厦得知了不少消息。

  譬如。

  之前处理一只妖物,大妖杀了不少凡人,抓回来以后关在翠山。

  原本事情告一段落,没想到过了一阵子,大妖居然又出现在凡间,继续为非作歹。

  经过宗门追查,发现抓回来的大妖是傀儡,最后经过一番波折才斩杀大妖。

  不巧得很,顾宜新当时觉得有趣,多看了一眼卷宗上的记载。

  “想好了。”

  “那怎么还不行动?”

  男人瞥她一眼,悠然道:“舍不得这里,还是岚城殿?”

  “没什么。”

  顾宜新摇摇头,司菡和大师兄都有自己的路,往后不管如何,她肯定不会继续坐以待毙待在岚城殿。

  她没有按照弹幕所言救下岑沛天,也没有让阮若雪得到拂柳剑。

  看似事情发生了变化,可岑沛天还是拜入岚城殿,阮若雪得到了赫赫有名的长虹剑。

  “决定好就说一声,我多少会配合你演戏的。”

  多少年没有演戏过,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生疏,男人的语气悠然自得,夹杂着一丝自嘲。

  往后两天内,顾宜新不断尝试炼制傀儡,终于在傍晚时分打开茅草屋的门。

  红衣飘摇,微风徐徐。

  “你还真制作出来了?”男人跳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竖起大拇指夸她,“了不起!”

  傀儡站在门口,顾宜新则是从身后出来,看样子有点狼狈。

  这是她最满意的一个傀儡,外表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然而男人一针见血指出最大的破绽:“傀儡面无表情,你觉得能瞒过众人吗?”

  “说得对。”

  顾宜新划破了手指,鲜血涌出,她抬指点上傀儡的额头,口中默念道:“以我血肉,赋尔灵意,借我之名,行我之事。”

  傀儡抬头看她,刹那间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变得跟寻常人无异。

  “看吧,是不是很像?”

  “悟性可以。”

  男人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随后看向她,“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就走。”

  事不宜迟,不能拖太久,以免夜长梦多。

  顾宜新有点犹豫,“我欠你的杏花酒,不会忘记的。”

  “谢谢。”

  真心实意道谢后,顾宜新心里的石头落地,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继续停留在翠山。

  至于借口,她也想好了。

  先前去斩杀狐妖不慎被伤,在翠山敌不过大妖身亡。

  “好啊,我等着你的杏花酒。”

  男人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怅然,好像透过她在回忆什么。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月圆之夜,翠山的禁制果然再次松动。

  顾宜新自封灵力,拿着拂柳剑准备从缝隙中偷溜出去。

  月朗星疏下,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柯袁。”

  许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听见这句话时脱口而出。

  看来有点东西,即使过了很长时间,也无法掩盖住。

  顾宜新不再逗留,身影消失在远处。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男人喃喃自语,抬头望着朗月清风。

  “原来是这种感觉。”

  -

  深夜,屠良厦处理完公务,伏在桌上睡过去。

  梦境里,三师妹竟然身陨落了,孤零零沉入水底。

  那双眼睛仍旧清亮,望着他的时候能感受到巨大的悲伤。

  “不要!”

  屠良厦猛然惊醒,他的身上盖着一件衣裳,面前的人是阮若雪。

  正满脸笑意的盯着他,忍不住询问道:“大师兄,你做噩梦了?”

  屠良厦有点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刻意挪开一些,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威严模样。

  “我刚才听见你喊了三师姐的名字……”

  阮若雪有点愧疚,“大师兄,要不然我去求求师尊?”

  他把外袍脱下来,冷声道:“不用。”

  三师妹的决定从来没有更改过,她不想低头认错。

  阮若雪见状不明白他的意思,纵使拂柳剑的事过去,可大师兄对她的态度,跟之前比起来天壤之别。

  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阮若雪眼眶含泪,委屈不已。

  “大师兄,要不然我去给三师姐认错,师尊肯定会放她出来的。”

  面前的人说话颠三倒四,屠良厦顿时感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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