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1 / 2)
蔺晓不知道在傅景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消失这么久,突然出现会变成这幅样子。
“傅景深,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
蔺晓红着眼眶,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他这具身体明显是泪失禁体制,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它有自己的意识。
这句话出口后, 明显感觉到傅景深揽在他腰上的手臂, 比方才紧了一分。
他是想和他好好说, 但显然傅景深并不这么想。
听着对方落在耳侧的沉重呼吸,蔺晓是真的慌了, 他不是没有挣扎, 可是他越是反抗,傅景深对他的禁锢越是严厉。
他能清晰的感觉出,傅景深对他的渴望:“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哪也不去, 我就在这里, 我们……唔……”
话音为落, 傅景深忽然覆上来, 吻住了他。
啃·咬的动作,急切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执着。
让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蔺晓有一瞬间的错愕。
然而等他意识到傅景深在亲吻他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先机。
傅景深明显就不准备放过他。
感受着空气里那股腥甜的气息逐渐加重,蔺晓觉得自己身体也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灼烧, 吞噬他的理智,渴求着想要着什么。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
蔺晓摇晃着脑袋, 企图摆脱傅景深的禁锢, 却被男人拖住后脑, 按了回去。
“唔……”
蔺晓被吻的乱七八糟,呼吸都带了炙热。
傅景深却依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伸手奋力的推着他,依旧撼动不了他分毫,就在蔺晓绝望之际,用力咬了傅景深的一口。
吃痛和血腥气让傅景深松开了他,蔺晓趁着他怔愣的瞬间,摸起桌上的台灯,向傅景深的脑袋敲去,咚地一声,傅景深向后退了半步。
蔺晓忍着身上的软绵,向门口跑去,只要跑出去,他就能获救。
可oga的力气对于alpha而言太微不足道了,被揽腰抱起,按在墙上的一刻 ,蔺晓彻底绝望了:“不要……”
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呜咽着想要摆脱男人的控制。
“傅景深,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呜呜……”
这一刻,蔺晓是真的有些想哭。
后颈敏感的腺体,传来炽热的呼吸,哪怕对ao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的蔺晓,也终于意识到,傅景深想要对他做的事情。
“傅景深,你不能,别标记我……”带着哭腔的小oga无助的瞪着双眼,无力的威胁着,“你要是,要是敢咬,我会恨你,我会诅咒你的,你别这样……呜呜……我害怕,你不要这样……”
傅景深听着在耳边嘤嘤哭泣的声音,头疼的不行。
仿佛有钻头在他脑壳中生生的凿着,仿佛要把他凿穿一般。
“别哭了,不要哭了!”
按着蔺晓的手逐渐松开,感觉到异样的蔺晓,仿若看见了希望一般:“傅景深,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害怕……”
蔺晓试探着侧头去看身后靠着他的男人,见到对方面色苍白,头抵在他肩上,额上布满汗珠,像是在忍耐极大痛苦皱起眉头。
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跳着,蔺晓小声叫了一声傅景深的名字。
“别哭了,不要哭了!”
傅景深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对上视线,蔺晓仿若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头一悸,本能的僵在那里,结果下一秒,靠着他的男人突然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蔺晓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他,奈何他又忽略了他和傅景深之间存在的体能差距。
男人倒下的一刻,连带着把他也带倒了。
砰地一声被对方压在身下,蔺晓差点没昏过去。
意识到自己救人不成,反成了对方的肉垫,蔺晓憋闷够呛。
好不容易把人推开,蔺晓瘫坐在地上,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最疼的地方还要数嘴巴。
傅景深方才那全然不叫吻,根本就是在啃他,把他的嘴啃的火辣辣的疼。
看着罪魁祸首趴在地上,蔺晓很想打他一顿,但伸出手的瞬间又怂了,轻轻推了一下:“喂,你还好吗,你别装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抵消刚才的事情!”
说完了,等了一会,地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反应,蔺晓有些心慌的又推了推他:“喂喂,我说你不要装,你……”
蔺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下傅景深的鼻息,见对方还有气,悬着的心才放下。
有气就好,有气就表示没死。
最多应该就是昏过去了。
蔺晓撑着酸软的身体站起来,扶着墙忍不住想,房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这边都这么折腾了,老管家那边都没听见。
打开门,蔺晓下楼去找老管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听完蔺晓的话,老管家片刻不敢耽误,穿着睡衣就着蔺晓去了房间。
推开门,看着趴在地上的傅景深时,老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别
害怕小先生,我们现在给陈医生打电话。”
蔺晓站在一旁乖乖点头,老管家压下心里的忐忑,一边给医生打电话一边看着狼狈的小oga。
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睡衣扣子崩了一半,露出光洁白皙的锁骨,一双好看的眼睛也哭的红彤彤的,最严重的还要数红肿破皮的嘴巴。
这幅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方才这位小oga都遭遇了什么。
若不是傅景深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他若不是犯病了,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的要大骂一声畜生,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不过不管现在是因为什么,傅景深竟然对蔺晓做出这种事,就得负责。
蔺晓不知道老管家心里想什么,听他同医生说完情况,对方表示马上就到,才松了口气。
等老管家挂上电话,蔺晓试探着道:“要不要把他搬到床上去?”
老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傅景深:“一会我让人来弄,小先生我们下楼去休息下一会,吃点东西好不好?”
蔺晓没想到老管家竟然没第一时间去搬动傅景深而是来安抚他。
仿佛这一刻傅景深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才是最重要的一样。
有些受宠若惊。
更何况这么一吓一折腾,他早就饿了。
点头:“好。”
老管家给他准备了一杯热牛奶和一盘小饼干,蔺晓捧着牛奶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嘴唇肿胀的有些难受,时不时就要抿一下。
老管家见状,拿来一个冰袋给他:“小先生等下吃完东西,要是还不舒服,用这个敷一下就好了。”
虽然老管家没有明说这冰袋敷在什么地方,可他心里很清楚,老管家指代的是什么。
都怪姓傅的混蛋,不知道嗑了什么药发疯乱咬人。
心里郁闷,蔺晓吭哧吭哧往嘴里塞了两块小饼干,当成傅景深一样咔嚓咔嚓咬碎吃掉。
陈安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一进门,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刚刚昏过去了,我让人看着,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陈安往里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陈安扫了眼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他的蔺晓。
目光在对方清秀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蔺晓过分红润的嘴巴上。
神情一顿,陈安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猛地移开目光,心里暗道,傅景深可真不是人。
自己发疯就算了,竟然把小oga欺负成这样。
哪怕这会蔺晓换了衣服也洗了脸,可那眼睛里的红还没有消下去,嘴巴又肿着,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狠狠蹂·躏过的。
陈安快步上楼,推开门的瞬间,差点没撅过去。
连忙退后,从药箱里掏出两只a型抑制剂,给自己打上,不然傅景深所在的房间里面信息素浓度都能杀人了。
等待药效发作陈安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房间内的信息素在他踏入的瞬间明显停止了一分,好似在判断进来的人是敌是友。
好在两只强效的a型抑制剂不是白打的,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
看着躺在床上,半醒状态下,按着额头,忍耐着痛苦的傅景深,陈安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傅景深是你吗?”
床上的男人将手放下,也因此露出额头上的伤,虽然伤口不大,却很显眼。
陈安看看那道伤,又看看床边的台灯。
很好,看来那位小oga也全然不是没有反抗能力。
傅景深这个时候哑着嗓子开口道:“他还好吗?”
陈安打开药箱,戴上手套,蘸了一些碘伏帮他清理了一下额前的伤口:“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傅景深沉默着,显然昏过去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是他很清楚,那个时候,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出现了。
并且伤害了蔺晓。
“我听见他哭了。”
小oga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虽然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晰,却能感受到内里的无助和害怕。
他把蔺晓吓坏了。
“嗯,而且哭的好像还挺惨的,眼睛到现在还红着。”
听到陈安的话,傅景深表情绷紧了起来:“我吓到他了。”
陈安做好清理后,给他贴了一个创可贴:“吓到可能有,但我觉得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上来之前他还有心情吃东西,说明他已经平复下来。”
看到对方唇边沾染上的奶渍和饼干碎,陈安也不得不说一句,这小oga心挺大。
“头很疼吗?”没有等到傅景深进一步开口,陈安替他测量了血压血糖,见他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才扯过椅子坐在他面前,“现在可以说一下,他出现之前,你都在想些什么吗?”
傅景深的第二人格,在他10岁那年第一次出现。
陈安怀疑,这一切的诱因和傅景深的童年经历有关。
傅景深父母死后,被傅老先生带回身边抚养,父母的死亡对于那时年岁还小的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真正影响他的是,6岁那年一场绑架。
傅家作为顶级豪门,会成为很多人眼中的肥羊。
绑匪买通了傅家的保姆和司机,在傅老先生外出之时,带走了6岁的傅景深。
那一场事故,傅景深虽然没有受伤,却第一次见到了鲜血。
绑匪最后以他为人质,想要逃脱警·方的追捕,最后死在狙击枪下时,滚烫的鲜血喷溅了傅景深一脸。
热烈的,新鲜的,滚烫的血液黏上的感觉那么清晰,深深烙印在6岁孩子的心里面。
成了滋养心魔的养分。
这场事故之后,傅景深就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起初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也都觉得他年纪尚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会被他逐渐淡忘。
时间会变成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
可是人们都忘记了,作为顶级alpha,傅景深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只要他想,他可以清晰记住每一条细节。
每到夜深人景的时候,傅景深一遍又一遍的梦见被绑架的过程,那些人对他露出的狰狞嘴脸,那些人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听话就杀了你,敢哭就割下你的舌头,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但最后一幕,始终都会落在鲜血喷溅的那一刻。
他能清晰的嗅到空气里腥甜的气息,能够清晰的记住鲜血黏在脸上的感觉。
这一切,仿佛定格在他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清楚不掉。
那次事件之后,傅家从上到下换了一把血,傅景深身边也设
立了保镖。
为了帮傅景深走出来,家里还养了狗。
那是一只白色的泰迪犬。
小小的一只,每次看到人都会叫。
那是傅景深第一只宠物也是最后一只。
那只小狗的出现没有治愈傅景深,反而加重了他心里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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