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神庙？（1 / 2）

周末上午，王清阳开着从老妈手上捞来的汗血宝马530来到学校接李煜，两人从学校出来后，就近买了点零食与快乐水就开始往几十公里外的嘉陵江下游村落方向出发。

  由于渝城的路实在太过复杂，王胖又是个“实习”老司机，两人绕了很久才出城。直到下午，两人才终于抵达王清阳大姑所在村落，这里的确山清水秀，远远就能看到嘉陵江在村落边上向远方流淌。汗血宝马缓缓驶入村子，不一会就来到了王清阳大姑家的院子外，王清阳大姑的家是一座两层都小楼，外面还有一个不算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小青菜，还养着几只四处乱跑的鸭子。这样的乡村田园生活，让李煜看了都觉得心旷神怡。在城市中待久了的那种压抑感，一扫而空。两人并没有马上去寻找那些村外江边破落的土地庙与河神庙。两人打算在大姑家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去祭拜，祭拜完了再驱车回学校。

  就这样，两人把汗血宝马停好后，就缓步走进了大姑家的院子。王清阳的大姑是独居，据王胖所说是，大姑很多年前在村里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只是后来大姑去了渝城工作，而男人却不愿意离开小村子，留在了小村子里当了一名村里卫生院的医生，为村里人看看病啥的。大姑现在住的院子，两层小楼，也是那男人很多年前盖的，就是想等大姑以后回来，娶她做婆娘。结果男人一等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大姑工作到了退休，才回到村子里。李煜对王胖大姑的事也是倍感诧异，只是后面的事，王胖没说，李煜也就没有问了。

  两人进了小楼，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的妇女在厅堂里摆弄桌子上的干辣椒，王清阳一见此人，立刻就上前开口道：“大姑，我又来看你了！”中年妇人并没有抬头，也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个，大姑您好，我是王清阳的大学同学，跟着他过来这里玩一下，叨扰您了。”“恩，茶在壶里，渴了就自己倒茶喝吧。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你们自己到处走走就好，别去太远，不要去江边玩水。”“知道啦，大姑！我跟老李……额，我跟李同学就在村子里走走，哪都不去。”中年妇人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两人。

  没一会，王胖子就带着李煜开始在村里散步起来，王胖子一边走一边对李煜说道：“我们这里啊，人都特别好，特别善良，村里也很安静很安全，他们村里人，家家户户基本晚上都不关院子门的，也没有人去偷鸡偷鸭啥的。”“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像咱们城里人，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隔壁宿舍的都会过来偷洗发水”李煜回道。“那可不，你别说洗发水了，就那卫生纸都是两天就没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那么缺德，连卫生纸都偷”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着。

  正要走到村口时，突然听到从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王小子，回来看你大姑啦。”王清阳与李煜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村口右边的小卖部门口坐着一个身材矮小，面容枯槁的老太太。一见此人，王清阳就开口道：“嘿嘿，六婆您安康呀！是啊，我跟我同学，周末过来这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探望一下大姑！”“呵呵，年轻人有心了，大城市有什么好的，平时多回来村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很好，我们这儿啊，人杰地灵，山青水秀啊，可比城里那些水泥钢筋好多了。”王清阳挠挠头，连忙回道：“是是是，您老说得对，市里空气太差，雾又大，比这里可差远了！”

  老太太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同了王胖子的看法，再次说道：“你啊，平时就多回来陪陪你大姑吧，她一个人出去闯荡，又一个人回到了这里，她不容易啊。”听到这句，李煜皱了一下眉头，插嘴道：“六婆，王胖子他大姑不是回来跟她青梅竹马那个医生一起了嘛，怎么就一个人了呢。”王胖子听到李煜这一句，顿时瞪了他一眼。李煜不明所以。

  然后就见老太太缓缓开口道：“小伙子，你是王小子的同学吧，他大姑的事，他没跟你说完吗？”王清阳挠了挠头说道：“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我妈没跟我说。反正那个医生我也没见过，我也就没问了。”

  老太太看着王清阳，点了点头道：“你大姑啊，她退休回村子的时候，那个医生的确在这里等着她回来，两人也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好些时日呢，只是后面那位医生啊，生病了，往后几年都是你大姑在照顾他，再后来，那个医生就不见了，村里人都说，应该那个医生是走了。毕竟他后面那几年，基本都是卧床不起，一直都是你大姑在忙前忙后的。”

  两人听了老太太的话，也是一阵惊讶。怎么感觉怪怪的，两人一起也没有结婚，一起了也不要孩子，后面生病了，以王胖子的家庭，医生应该也能跟大姑去城里找个好点的医院治疗啊，怎么一直在村里呢。

  李煜拍了拍王清阳的肩膀，在耳边说道：“有点奇怪啊，你大姑不是没钱的人啊，拼搏了那么些年回来，怎么只在村里照顾她的爱人，而不是带去城里的医院呢？”王清阳也一头雾水，因为他清楚，他大姑在渝城工作那么多年，钱肯定是赚了不少的，以前还在渝城的时候。大姑都是开大奔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去问问大姑，看看是什么情况，以前都是只听我妈说，毕竟那是我爸的大姐，我妈知道的也很模糊，只是我爸以前公司有难，我大姑慷慨解囊帮我爸公司度过了一个很大的难关，所以我大姑退休以后，我妈也让我经常过来探望一下大姑，毕竟她一个人在这里。”李煜点了点头“嗯”

  就这样两人下午也没啥事干，在村里村外晃荡了两圈，也就走回了大姑的院子里了。两人刚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辣椒味，王胖子深吸了一口，一脸陶醉的说：“嗯！就是这个味，老李，你有口福了！我大姑做的辣子鸡，味道一绝！”李煜听到这话，也是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晚饭很简单，一大盆农家辣子鸡，一盆冬瓜汤。辣子鸡很正宗，辣椒是大姑自己家晒的，鸡也是村里的走地鸡，两人敞开肚皮吃，米饭也炫了两大碗。饭后李煜给了王清阳一个眼色，然后李煜就收拾桌子去洗碗去了。王清阳则是端起茶壶，给大姑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在一旁开口说道：“大姑啊，我听我妈说，您回来这村子里，是为了跟您青梅竹马一起生活，可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姑丈，您怎么一直没有跟我介绍过啊？”中年老妇人瞄了一眼王清阳，开口道：“哎…你大姑我回来这里也只是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罢了，可惜老天不作美啊…”

  “我们俩认识了几十年，其实早在当年我去渝城工作之前，我们就已经私下领了证了，你叫他一声姑丈也倒没什么问题。”“你大姑我啊，一直都想跟他一起去渝城生活，只是他不愿意去，他说他更愿意在小村子里做一辈子默默无名的大夫，他不想去大城市闯荡，也不想在那些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牢笼里生活。他喜欢这山青水秀的风景。”王清阳点点头“我听村口的六婆说，她也是这样，不喜欢城市，更爱这村子的风景。”

  中年妇人也点点头道：“嗯，以前你大姑不懂这些，年轻人有傲气，就想往大城市里扎根，我也是拼搏多年直到退休回到这儿，才有了你姑丈的那种心境”“只可惜，等我回来这儿的时候，他已经陪不了我几年了。”“啊？您从回来这儿的时候就知道他生病了？”“他啊，老毛病了，他没什么爱好，不喝酒，就好几口老旱烟，我回来之前就知道他得了肺癌了，所以我才早早退休回来这儿陪着他。”“那为什么不去城里去医治化疗呢，前期早期的话应该有几率会治疗成功吧”中年妇人摇了摇头道“他不愿意，他说命有定数，他曾对我说：玉兰啊，我徐立这辈子，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社会，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你啊，这几十年来，你去城里念书，工作，我们之前总是聚少离多，到了这最后，我也没有能陪伴你几年时间，我心中惭愧啊！”王清阳点了点头，心想，这姑丈确认是个老实人，不求功名，勤勤恳恳在村里当个医生，也不去城里享受那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真乃奇人也！随后王清阳问到：“大姑，那后来怎么了？姑丈去世了？”中年妇人摇了摇头，说到：“去不去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独自离开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他走之前对我说，他想去看一看他家的老宅，拜一下祖宗，随后就离开了。然后几天后，他回来过一趟，给了我一些东西，让我放好，说让我不用去找他，他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这辈子没怎么出过这个村子，想去看看这个世界，不想让我看到他最后枯瘦如柴的那副鬼样子。”王清阳满脸惊鄂，这特么也行？“那您就那么听话，让他走？”此时的大姑，双眼已经湿润了，“我当然不愿意，我说要陪着他一起走，只是当天夜里，他就失踪了，再也音讯全无。”

  此时，李煜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王清阳挪了挪位置，让李煜坐下，说道：“那他就这样离开了，他给你留下的东西一定很重要吧？”

  中年妇人摇了摇头，擦拭了一下眼眶，才说到：“屁的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个破木盒子，里面有几本书，还有两个玉牌，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像鬼画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