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你怎么知道我是驸马都尉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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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看重王布犁都能能力,还是朱元璋真的不注重什么家世。

    但这件事对于蓝玉的冲击还是蛮大,他都看出来王布犁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天子如此看中他,嫁女儿也说的过去。

    待到他们二人成亲后,蓝玉都得给王布犁先行礼。

    王布犁见蓝玉急匆匆的走了,便也不着急慢悠悠溜达。

    反正今天得去相府。

    没让王布犁走出太远,便有人走了过来,说是相府有请。

    “你怎么证明你是相府的?”

    虽然王布犁经常吐槽老朱是个多疑的人,可他自己在这方面也不逞多让。

    管家也没想到相府的名号这么不好使了。

    他自是知道王布犁的身份,乃是江宁县刑房典吏,就是个小小的吏员。

    相爷能请他,那简直是天大的福分!

    不屁颠颠的跟他走,还摆谱?

    怎么到这,他还怀疑自己个,着实是把管家气得够呛!

    这几年他作为胡惟庸的代表也请了不少人。

    哪一个被相府请的人会像王布犁一样,要辨认身份的。

    “只需小爷跟着我走到相府就行。”

    “你不能证明你自己的身份,我如何能跟你走?”

    王布犁看着眼前的小厮道:

    “我破案颇多,总有人想要报复暗害于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若真是相府之人,如何能没有拜帖?

    我不相信胡相是如此大意之人。”

    胡管家被王布犁的话都给气笑了。

    叫一个县衙小吏过府,用得着奉上当朝一品大员丞相的拜帖?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传出去也会让勋贵圈子的那些贵人笑话。

    他王布犁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呐?

    “既然小爷不肯相信咱,那咱只能回去向相爷如实复命了。”

    管家准备来一招以退为进。

    “嗯,你没有证明,我是不会随便跟人走的。”

    王布犁便不再理会什么管家之类的,径直走开了。

    这种行为,直接把胡惟庸的管家给架在那里了。

    管家被王布犁的行为气的不行,可又不能违背胡相的吩咐。

    他急忙叫人去跟着王布犁,他又赶忙到皇城门口等着相爷下值。

    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侍卫给相爷传个话。

    等胡惟庸坐着马车掀开帘子,笑眯眯的道:

    “王典吏,我们又见面了。”

    王布犁的家离皇城不近,自然没有相爷的马车快。

    一旁的管家很是得意,颇有些鼻孔朝天的样子。

    “见过胡相。”王布犁站在车下,躬身行礼。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来吧。”

    一旁的板凳放下来,管家见到丞相如此行径,腰便弯了下来,请王布犁扶着,以防止他踩空跌下去。

    王布犁便顺从的上了丞相的马车。

    等上了车,胡管家才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个县衙小吏有着他不知道的背景。

    否则胡相如何能让他上车?

    说实在的,等王布犁坐进去之后,马车内部空间就显得十分的逼仄。

    这可是当朝丞相的马车!

    传闻张居正的轿子都是三十二个人抬的,非常宽阔,一路从北京抬回了老家,也不知道真假。

    大明初期丞相的马车,真是寒酸的很。

    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坐的。

    比如到了后期戚继光早早的继承了四品官员的职位,可根据大明规定,像他这种高品级官员,出门必须得坐马车。

    奈何家中贫寒,戚继光家里根本就买不起马车,所以他这个官,尽量不出门,免得跌分。

    因为他爹是个老实人,只靠着大明的俸禄活着,从不搞灰色收入,还主动上交别人送给他的孝敬。

    当然戚大帅他爹的行为受到了上官的口头夸奖,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因为大家可不是你姓戚的这般大公无私,显着你了?

    在大明中后期戚继光老爹的这种行为的唯一结果,那就是家里清贫的很。

    四品世袭大官,家里穷的很,还如何履行朝廷必须要坐马车出门才配得上大明官员身份的规定?

    胡惟庸的马车内部一点都不寒酸,但也不豪气。

    他已经当了好些日子的独相,巴结他的人排老长的队伍。

    这其中很难会没有金钱来往的!

    可这辆马车总出现在皇城周遭,万一被陛下碰见了,当朝丞相的马车竟然如此奢华,如何能行?

    在某些细节方面,胡惟庸是十分注重自己的。

    胡惟庸打量着王布犁,倒是一副好面相。

    “方才你可是同太子汇报了?”

    “这种事自是由刑部钱尚书诉说,我就是个背景搭子,轮不到我。”

    “哈哈哈。”

    胡惟庸也清楚这件事,只是好奇他在皇城内待了许久,不知道作甚去了。

    “方才我听我的管家说,你让他证明自己是胡相的人?”

    “不错,否则谁报胡相的名号,我都要跟他走,那岂不是会污了丞相的名头,有人会假借生事?”

    听着王布犁的话,胡惟庸摸着短须笑了笑:“你小子到底是心思缜密之人。”

    “胡相谬赞了。”王布犁靠在马车上:

    “如今京师内并不太平,小心行事总是没错。”

    胡惟庸摸着短短的胡须思考着王布犁的话,这小子怎么话里有话啊?

    太子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到底聊了啥。

    作为一名政治人物,胡惟庸容易想的多,特别是处在他这个位置上。

    处理人事关系的心思,要比处理政务的心思多上许多。

    不仅要学会揣摩皇帝的心思,还要报团取暖,排除异己。

    把自己人搞的多多的,把不是自己人通通都排挤出朝堂。

    这也是胡惟庸的最终目标!

    朝堂是淮西人的朝堂,天下是淮西人的天下。

    他胡惟庸便真的能够取代李善长,成为淮西人的魁首了。

    “王典吏,你为何觉得京师不安全?”

    “死的人太多了。”

    王布犁顺口就说出来了:

    “我处理了不少凶杀案,其中还有很多未曾告破。”

    胡惟庸没想到王布犁扯到这个份上,笑了笑:

    “想来陛下对你很是看重,否则不会让你主审假钞。”

    “我倒是觉得是太子看重,我都未曾见过陛下。”

    胡惟庸捏着胡须点点头,这件假钞案子是太子主抓。

    皇帝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即使分摊给太子处理一些政务,可整个天下事何其多也?

    没有中书省给皇帝审核一遭,他只会更忙。

    胡惟庸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自从假钞案爆发后,陛下对于杨馒这样的奏章,没有送到他御案前很是不满。

    故而胡惟庸更加仔细的挑选奏折给皇帝送过去,难免会耗费精神。

    胡惟庸当上丞相后,他的院子距离皇宫很近的。

    马车进了府门,他就要去更衣梳洗一遭,就差人带着王布犁在府中先好好转转。

    管家便带着王布犁溜达,介绍些府中一些花草如何如何名贵,山石造型如何如何奇特,桌椅是用了什么名贵的木料,那块装饰的玉如何如何的好,生怕他不清楚!

    哪有空手蹬丞相府的大门的?

    他这个县衙小吏还是头一个。

    真不懂事!

    不过转头一想,县衙小吏能有几个钱,他抱上胡相大腿,将来家里兴许也能这般奢华。

    王布犁明白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接茬,只是颔首。

    其实这些玩意他一点都不懂。

    一看就是个土包子,不懂文人雅士的点!

    这些玩意还不如胡惟庸把密室里囤积的金子拿出来让王布犁看,还能说几句胡相牛逼!

    王布犁他就是一个俗人,说那些高雅的事没有意义。

    更何况这座府里的人在王布犁看来,全都是冢中枯骨!

    跟他们一帮被打上死人标签的人置气,那可太不应该了。

    “王小爷,这边请!”

    王布犁便进了客房坐下休息一会,管家便回去同胡惟庸说了王布犁的反应。

    胡惟庸觉得有些奇怪:“他一丁点羡慕之色都没有?”

    “相爷,我说的口干舌燥了,他都不搭茬的!”

    胡惟庸陷入思考,按照吴卫的话来说,他给王布犁的赏赐从来都不会被拒绝的,而是心安理得的收下。

    怎么今日到了相府当中却是一副不缺钱的模样,对于这些好东西通通视而不见。

    莫不是他只喜欢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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