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有人要害我(2 / 2)
爹早就吩咐过了,绝不能拖累二弟。
毕竟如今二弟备受陛下恩宠,朝中指定是有人眼红的。
他只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大哥,像天子这种旨意,你以为是跟你商量的嘛?”
王布犁只能提点一下自己大哥,毕竟在国子监待的时间久了,不知道官场的险恶,家里也没有这种熏陶。
他很少在家说什么工作上的事,本就是勾心斗角,没必要到处宣扬。
“要么就接受才能当官,要么就不考闲云野鹤。”王贯众眼里露出询问的意思。
“对喽,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元朝四十多年都没有开科举,不一样正常运转下来了?
不要以为读书人有多重要,现在陛下愿意改进科举制度,没有断绝你们这帮读书人的晋升之路,你们就偷着笑去吧。
到时候十几年不举行科举,你们也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啊!
无论是唐玄宗还是王安石等人都说过科举制度需要改进,所取人员并不是真正的人才。”
王布犁倒是也没有对他哥抱有太大的期待,没在泥坑里打过滚,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污浊的事。
况且目前而言在洪武朝当官并不是最优选择,能够有个世袭的百户,说出去也有面子,吃喝根本就不愁。
王布犁也预判自己的大哥对于考科举这件事,很难考上的,他缺乏那股子坚韧的决心。
王贯众靠在椅子上,仔细回想自从那批学子去北方之后,便有不少人有意无意的来吹捧自己。
原来根子是在这里啊!
“二弟,你且安心,我绝不会在国子监给你惹麻烦。”
“嗯,大哥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的。”王布犁依旧甩着扇子:“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听到这话,王贯众脸上流露出极其满足的笑容。
不得不说,王布犁给人的情绪价值极高。
就算是一旁听着的时大凡也觉得自己这阵子心里不得劲,也是当局者迷的缘故。
“大哥,把鼓动你人的姓名交给我,我暗中查一查。”
“好。”
没等多会,王神医带着小儿子回来了。
所以父子五人在王布犁的安排下,去下馆子吃了一顿。
席间王神医叮嘱自己四个儿子,毕竟关门弟子那也是按照儿子的标准养的。
这个年代师徒关系还是很重的。
王布犁对于他爹的教导还是能听得进去的,在座的这几个,也就是他过早的接触了社会的阴暗面。
其余人都没有被毒打过,再加上有王布犁照着,心思难免单纯许多。
作为从元末扛过来的王神医对于二儿子如此早熟,心中也是颇为难过的。
吃了多少苦头,只有自己知道,即使说出来大家也不会感同身受。
席间王贯众表示最近要帮爹搓药丸,即使夜秦淮变得不像以前那么火爆了,但这种逍遥丸的质量在那里摆着呢,还是供不应求。
徒弟时大凡也表示自己想要去郎中医院见识一二,绝不能让师傅的手艺白白付出,他一定好好学点别人的本事回来。
王神医瞧着快要长大的儿子们,还是忍不住感慨自己终究是老了。
众人散了场,各自忙碌去了。
王布犁则是直接翘班回家。
兵仗局的工匠们依旧在绞尽脑汁的按照驸马爷的想法,去改进火铳之类的。
但目前的进度实在是有些慢。
但是王布犁早就发话了,既然要革新,那必须要先做好图纸之类的准备,然后再进行研究铸造,最后结合实际进行改进。
万事开头难,都不要着急做事。
兵仗局的这帮工匠们连日来没怎么干活,但吃的极好,不得不说许多人都变得有点人模样了。
朱元璋接到检校的报告,大抵就是工匠们设计的图纸他都不满意,叫他们继续做事。
“咱这女婿心气是真的高。”朱元璋当然明白王布犁的标准,只不过他觉得不现实。
“白白花这么多钱养他们。”
对于朱元璋的吐槽,朱标也并没有附和。
按照他的理解,反正钱都给王布犁批过去了,怎么花是他的事,最后只要把成品拿出来,那这钱就不白花。
现在朱标越来越理解,你不给钱我很难帮你办事的这句话,真他妈的具有哲理性。
只不过皇帝选择赏赐的多是一帮随身功臣,而不是那帮底层的人。
“爹,钱花都花了。”朱标倒是看着奏报笑道:“没看见这些工匠油水足了,脸也圆润了不少,将来才能更好的锻造火铳。”
“咱知道。”朱元璋依旧没有从案头上抬起头来:
“朕只是再想,王布犁这套大骨头砸下去,这帮工匠得什么时候才能制造出来更好的火器,为咱们所用。
到时候也好放在海船上,这样才能更快的攻占倭国。
朕都等不及要见到银矿了。”
“爹,矿藏本来就是不容易寻找,不如先在云南多找一些。”朱标翻出户部的奏报:
“我前些时候让户部去调查元朝有关云南的消息,倒是也有铜矿的发现,但出铜很少,将来占据云南后,大规模勘探,兴许还会有更大的发现。”
“嗯。”
朱元璋轻微颔首,日本那里暂且指望不上,只能先看看云南了。
只要道路修建好了,大兵直接推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倒是还有一条消息需要重视。”
朱标从桌上掀起一份文书:“国子监的学子面对父皇颁布的科举制度新政策,出现抵触现象,有不少人在暗中串联,想要请陛下收回成命。”
“哼。”
朱元璋把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朕真是给他们脸了!”
依照朱元璋的脾气,他停下科举后,就没打算立即开启,先停下几年,好好清算一下官场上的不良风气。
待到合适的时机再去寻开科举的由头。
现在好不容易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学子们去好好学习新的科目,结果这帮人不服气。
真以为朕是跟他们商量嘛?
“有人把由头搞到了王贯众的头上。”
“王布犁他大哥?”朱元璋抬头看向儿子。
“对。”
“学问如何?”
朱标笑了笑:“马马虎虎吧,一帮学问优秀的学子去北方历练后,他这种人便冒了头。
再加上又是王布犁的大哥,在国子监当中受到些许吹捧也正常。”
朱元璋知道儿子这是捡好听的说,那就是学问一般。
“也不知道是有人背后鼓动还是他真这么蠢。”
“爹,不用担心,有王布犁那个聪明人在呐,又是他提的主意,指定是能拦着他大哥。”朱标笑了笑,又翻出一本奏报:
“这几日一直都在家苦读,还买了大明律以及算学书籍。”
“嗯。”
朱元璋便不在多言,要是王贯众真的被当枪带领国子监的人来闹事,那就直接去江宁县大牢里待着吧,正好感受一下他亲弟弟改造后的大牢。
朱标也觉得这次串联的背后指定是有人指使,但目前检校还没有查出来是谁。
不过他猜测大抵是江南那批人吧,至少科举新政颁布后,对于他们再也不是独具优势了,想要反扑那也是实在正常。
“你的老师宋濂有没有因为这件事上书劝谏呐?”
朱标一愣。
他师父已经告老还乡几个月了,兴许还没有接到这个消息。
万一接到消息上书后,朱标还没想好要委婉还是强硬的给他进行回信。
“到时候再说,不着急。”
朱标从王布犁身上也学到了一点。
既然事情还没有发生呢,那就没必要提前进行担忧之类的。
拖一拖。
万一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呢。
那岂不是白担心了。
朱元璋瞥了儿子一眼,看样子近日来独自处理朝政,进步很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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