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竟然这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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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当即从浴桶当中站起来,爬出去想要去同王布犁夜谈,说了此事。

    结果被徐妙云给抱住,叮嘱他且不可心急。

    否则一定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既然父皇没有让你立即离开南京,那就是还有时间。

    对于自己媳妇的话,朱棣还是听劝的。

    天知道,朱家这几个男人在感情上面,还都他妈的都是恋爱脑。

    王布犁回到公主府,家里正在做饭。

    他打了声招呼,倒是得到妹妹的打趣,怎么还不见嫂子肚子起来啊?

    王布犁敲了下妹妹的额头,还没出阁的姑娘,少打听生孩子的事。

    王神医在公主府后院的人工湖里钓鱼,倒是悠闲自在。

    这大院子住起来,就当是休假来了。

    既然街面上不安全,他索性也就把医馆关了,也用不着每日都出诊,总归是能修养修养。

    徒弟时大凡满眼都是震惊之色,尽管他住了几日,可也没想到公主府竟然会这么大。

    王布犁大婚的时候他虽然也来吃席了,可也是在前院,并没有到后院来,属实是王姥姥进大观园了。

    “二哥,你这府可真是气派啊!”

    时大凡在一旁侍奉自己的师傅,倒是大哥王贯众也陪着钓鱼,不是很在意。

    家里其实还埋着金子呢。

    只不过依照他老爹的意思,在街坊当中还是不要过于暴露以及猖狂。

    大家该怎么样相处就怎么样相处。

    老二搬进公主府也好,能够远离许多麻烦。

    只不过没想到老二这里还是出了事,要全家都躲进公主府里。

    王神医也没有问事情解决怎么样了,省的乱了老二的心思。

    这几日都没有在公主府里睡,就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性。

    “气派是气派。”王布犁笑了两声:“你是光瞧见贼吃肉,没瞧见过贼挨打啊!”

    时大凡嘿嘿的笑了几声,没再接茬。

    他也清楚,指定是遇到了危险,否则王布犁不会把全家都请进公主府里居住,护住他们的安全。

    时大凡本以为会留下自己守着药铺,他是万万没想到二哥会连带着把他也给带进府里,免得遭了凶徒的谋害。

    故而时大凡对于王布犁内心是极为尊敬又充满感激的。

    他一个孤儿能有如此际遇,想必爹娘也不曾想到吧。

    “二弟,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多在府里待上几日吧。”

    王布犁手里拎着葡萄,往池塘里吐着葡萄皮:

    “是碎尸案的凶徒,画像已经被我贴满全城了,用不了几日就会抓住,只是担心他走投无路之下要报复我。”

    一听这话,王贯众眼睛就亮起来了。

    去年上元县碎尸案轰动整个应天府,结果一直都没有查到凶徒。

    未曾想他竟然在江宁县也犯案了。

    这件事老二一直都没有跟家里人说,怕他们担心。

    王布犁当时在现场,直接差人把自己一家都接到公主府,没给他们听什么流言的消息。

    此时四个大老爷们或站或坐在池塘边言语。

    饶是一直沉稳的老爹听到王布犁的话,手持的鱼竿也是轻微的动了一下。

    幼弟以及侄子都在书房里学习呢。

    像这种放松的活动,哪能轮得到他们呢。

    “竟然是这事。”

    时大凡也稍微有些后怕,作为王神医的亲传弟子,他可是没少划开幼猪的肚子给他们割阑尾。

    但是一想到要被凶手给剁碎再煮熟喽,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如此凶徒,若是能尽早抓住,也算是对乡亲们有个交代了。”

    王神医抖动了下鱼竿,又叹了口气。

    大元末期,谁没看见过吃死人肉的啊?

    只是他没想到到了大明之后,竟然还会有人搞这种事。

    “嗯,只是其中又掺和了白莲教,所以有些难搞罢了。”

    王布犁不清楚白莲教到底能揪出来多少,但总归是有不少的漏网之鱼。

    “白莲教?”

    王贯众一下子就激动了,他连忙站起身来:“二弟,这些人脑子可不好使啊。”

    “是啊。”

    王布犁也是赞同。

    当然更多的都是被人给哄骗入了教。

    这种教派可不是什么来去自由的。

    尤其是在大明属于被禁止的教派,自然是害怕被官府发现。

    一下人误入之后,来自教徒以及官府的双重威胁,只能选择继续为教派做事。

    “儿啊。”王神医放下手中的鱼竿,站起身来叮嘱道:

    “若是将来查获凶徒后,你莫要当那监斩官去,这些人够不到天子,可是却能够得到你。

    虽然陛下对你有知遇之恩,可你还年轻,连个子嗣都没有呢,莫要什么事情都冲在前头。”

    对于老爹如此大逆不道的叮嘱,王布犁轻轻点头,再悄然大笑:“爹,你未免也太看轻你儿子的脑子了吧?”

    王神医也跟着笑了笑:“儿啊,我并不是看轻你,而是你年纪轻轻就如此顺畅,难免会心生骄傲之情,容易栽跟头。”

    王布犁一下子就愣在原地。

    他来了大明之后,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就连朱元璋微服私访,王布犁也自觉并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天底下那么多人。

    朱元璋一个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皇帝,凭什么几次三番的来县衙同自己攀谈?

    就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一些有建设性的话吗?

    王布犁可不觉得胡惟庸等人处理政务的手段比自己弱。

    他在大明这么长时间,大多都是没有认真干活,而是摸鱼过来的。

    顶多动动嘴,在身体上表现表现,具体的事情都是让手底下那帮人去跑的。

    而且朱元璋那么一个认死理的人,他自己都把自己当牛马用,时不时的抽上几鞭子,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父子三人见王布犁陷入了深思,便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钓鱼。

    王布犁则是往回走,坐在亭子内开始仔细思索与朱元璋交流过的种种细节。

    总觉的不对劲。

    他对我未免也过于宽容了吧?

    至于什么封爵位的事情都拿出来说了,还有什么如此厚重的圣眷。

    就连其余皇子都比不过。

    可以说朱元璋左边站着的是朱标,右边站着的就是王布犁。

    朝中内外谁不认为驸马他颇得天子厚爱啊?

    这份厚爱单单是翁婿之情吗?

    王布犁也没觉得同朱元璋的交情又多好,自己对他是有戒心的,朱元璋一个在人精堆里摸爬滚打半生之人,不可能没有感受到。

    单单向着伴君如伴虎,或者是王布犁谨慎的性格如此,倒是能牵强的解释过去。

    “爹,你怎么给二弟说沉默了?”

    王贯众回头瞥了一眼,见老二还是在细细思索当中,生怕掉进什么陷阱去。

    “你二弟本来就是一个谨慎的性子,可年纪轻轻就一路顺畅。

    将来一旦遇上为难的事,难免会让自己上头,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判断来。

    那个时候,才容易落到万劫不复当中。”

    王神医也是从战乱当中活下来的人,再加上行医见多了形形色色之人,对于人性还是有着极高的认知。

    现在让他好好想一想,也算是自己这个当爹对他的助力了。

    别的地方,王神医也不觉得自己还能帮得上儿子。

    王布犁坐在凉亭内,猛地望向自家老爹的背影。

    谁说天底下的幸运儿只能有一个的?

    尤其是这个系统王布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万一朱元璋也能看到,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啊!

    可是。

    王布犁又靠在柱子旁,思考着怎么判断这件事的真假?

    至少老朱目前并没有干出什么,不该出现在明初的事情出现。

    倭国银矿这件事,朱标总是提起。

    那到底是通过系统知道的,还是通过监听朱棣夫妇听到的?

    王布犁不好做出判断。

    依照目前老四的性子,就算是被他爹给监视了,都不一定能察觉。

    谁家老父母会监视自己的儿子啊?

    尤其是朱标太子的地位那么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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