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流涌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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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华楼里的刘妈妈远远送出,一张小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去,被不少周边的百姓看见。

    墨清禾此行除了护送余音回去,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他离去后,一个消息自春华楼传出,

    仅仅半日便如风一般传遍整个怀桑县城——

    三日后酉时,春华楼将举办诗会,夺魁之人可与花魁娘子共度春宵!

    消息一传出便在那群酸臭的文人中炸开了锅:

    “一个下九流的勾栏之所有何资格办诗会!真是令圣贤蒙羞,令吾辈蒙羞!”

    “以色事人,敢以苟且之事作为奖赏,真是哗众取宠,低俗不堪!”

    “那庠生陈廉刚死不过数日,如今还未下葬就要举办诗会,竟如此忘恩负义!”

    “你们可曾见过那花魁娘子?那可是妖而不俗,媚而不艳的人间尤物!”

    “听说还是个雏!”

    “这可是官府责令举办的诗会,届时可有不少显贵在席...”

    ...

    一时间,春华楼要举办诗会之事搅起轩然大波,文人学子分为两派,

    一派破口大骂这等粗俗之地办诗会有辱圣贤;

    另一派翘首以望一睹花魁风采;

    更有甚者已经去打听诗会命题,期盼着写出一首传扬千古的佳作,不仅能名扬颍州,还能与美人共度春宵。

    那些无权无财的平头百姓也把此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

    此事一出,顿时把前几日那贵族当街杀人的事情都压了下去。

    ...

    县衙,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县丞李运此刻像霜打了的茄子,没了半点精气神,喃喃自语:

    “这小子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打了贵族还要搞诗会,就不怕传到颍州去,拿了他的项上人头!”

    就连一向看好墨清禾的盛冠卿也不屑道:

    “还以为是什么高洁之士,没想到也是个色欲熏心的伪君子!”

    地牢中墨清禾与余音的谈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黑小子竟要余音陪同过夜,如此下作,与那朱锦又有什么分别!

    典史石宣沉默不语,看着魏少江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低着头沉思。

    知县魏少江却对他们视若无睹,脑中思索着墨清禾到底要做什么。

    墨清禾可是打着官府的招牌去的春华楼,那刘妈妈此刻手上还握着魏少江亲自印发的文书:

    癸卯年二月十三酉时一刻,着尔等操办春华诗会,不得延误!

    密密麻麻的细则下,盖着一个鲜红的官印。

    魏少江琢磨不透索性撂挑子不想了,

    反正这水是越来越浑,就看看到时墨清禾这条黑鱼能摆出什么浪花。

    ...

    另一边,

    墨清禾离开春华楼后,带着衙役去了陈廉家中。

    他现在没有官身,带着衙役行动方便。

    陈廉家是个两进的院子,前厅会客,居所在后厅厢房,看起来倒是家境殷实。

    距陈廉身死已过四天,家中挂满白色的孝幡,连门口的灯笼都以白纸糊上‘奠’字。

    墨清禾一进门便看见前厅内一口黑木打造的棺材居中摆放,

    一个年轻妇人正呆呆地跪在灵前看着烧纸的火盆,妇人边上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披麻戴孝跪坐一旁。

    墨清禾表明来意后,走上前去准备烧些纸钱。

    “这位官差大人,不知何时能将那朱锦正法,以慰我夫君亡魂!”

    墨清禾刚刚将纸钱引燃,一旁跪坐的年轻妇人便痛哭问道。

    “逝者已去,陈夫人节哀。”

    墨清禾将手中的纸钱掷入火盆,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年轻妇人,又看见一旁懵懂的小女孩,拱手一礼道:

    “天道有轮回,怨恨必昭然。”

    他烧完纸钱就离开了,那凄婉的氛围又让他想起一些往事,险些控制不住身上的杀意。

    ...

    春华楼,

    与陈廉家中哀怨的氛围大相径庭。

    楼内张灯结彩,中间的高台上临时摆起了十几盆娇艳的新花。

    处处可见脸上带着笑意的人影,手里托着各式华丽的器皿穿梭其中,

    把这怀桑唯一一处勾栏瓦肆置办的富丽堂皇。

    毕竟只是死了个人,还不是自家的,谁又会为一个不相干的死人而搅了活人的兴致。

    春华楼一处女子的闺房中,充斥着香甜的气味。

    余音正握着一杆银豪毛笔坐在梳妆台前,

    奇的是她握着笔,身前却没有书写的纸,台上除了一些胭脂水粉,只有一面长约一尺的铜镜。

    只见余音玉手执笔在铜镜上书写道:

    “门主,我这边出了些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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