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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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繁川扔掉手里纸巾,又扯了块毛巾甩到熊燃腿上。熊燃嫌弃地看了一眼,扯开了。

        酒吧里场面乱哄哄的,远处蹦迪的,灌酒的,跳劲舞的,视野里统统离不开热辣。

        熊燃准备起身出去静静,又听见靳繁川年纪轻轻却老成的发言,有关他那个女朋友。其实这群男人一早就发现了,靳繁川提起夏晨语时,表情特别得意,语气都轻松。

        他说:“别说燃哥了,我都想结婚。”

        杨炳南哧他:“想不开。”

        “不是,你不知道,我这女朋友人特别好,我都觉得我自己配不上她,我之前跟她说我家门钥匙不带,半小时不到就开车到我家门口,我那时候正在老罗那呢,让人开车送我去家门口,跑过去人喘得跟狗似的,她却说我跑着来见她她很感动,我就没见过这么脱俗的小姑娘。”

        杨炳南评价说:“是挺脱俗的,脑回路不一般。”

        靳繁川说完,忽地看向熊燃,语气颇为认真:“这姑娘跟我女朋友关系好,我觉得人应当不差,单纯,善良,还正直!”

        熊燃没说话。

        “结吧。”靳繁川说,“就算离婚,吃亏的也不是男人。”又提醒他,“记得做财产公证就行了,那姑娘不是经济一般么?”

        杨炳南也插嘴:“又是懂法的,一定得做。”

        熊燃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头在空中点点,没有任何附和,劈头盖脸一顿质问:“这还没结呢,咒老子离婚。”

        “不聊了,回家。”

        熊燃拎起夹克,潇洒往身后一甩,大步阔出去,肩宽腿也长,摆动的臂膀带起肌肉轮廓,荷尔蒙十足。

        后头杨炳南和靳繁川还说呢,熊燃你丫见着女人就昏头!小心别踩二次坑!

        熊燃心道我可去你的吧。

        ---

        熊燃这晚没沾酒,他得开车回家。方才那会儿酒吧里音浪吵得他头疼,忽然静下来,心里头想得是不是得给人打个电话。

        做完那事儿后,两人还没联系过。

        女人的心思男人别猜,熊燃活了近三十一年,从来就没从女人心思里捋清思路过。他猜林若冰这女人大概是不好意思,或者无话可说?

        还是不能确定。要说的话都在做之前说过了,真诓骗她,删除微信就成。

        不过这事儿熊燃办不到,他还想见她。

        回家之前,熊燃给林若冰发消息,趁热打铁,他得再把人约出来。深冬的夜里霓虹闪烁,酒吧门口多的是露大腿的年轻女人,他猛吸口气,开始想念她的恬淡与细腻。

        久不经事的男人如同雄狮猛兽,一不小心就容易纵欲过度,他承认那天他劲头足了些,摁着她来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两人都如同濒临绝境的鱼,呼吸都变得粗糙不顺畅起来。

        他邀请她留宿,她拒绝了,问他小区门口好不好打车,说她白天从家走到咖啡厅,当下已经没有力气再走回去。

        他半倚在床上,看她纤瘦的背影,挺翘的身体曲线,背着手去够内衣的排扣,那衣服是黑色的,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

        以至于送她回去的路上,只记得回味这件事儿。

        而她也比熊燃想象中要安静沉稳,似乎发生过这事儿,两人都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但不得不说,两人还算合拍,至少在结束之前,她都没有过拒绝,和她之前有所不同,熊燃在她身上看到一种反差性的放纵。

        所以,靳繁川和杨炳南问他什么想法,他缄默不言,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摸透这女人。

        看到林若冰发来的拒绝消息,他并不意外,鼻腔里震出一声低鸣,回复她道:「结婚之前至少得见一面吧?」

        十几秒过后,林若冰给他发来语音通话。

        淡薄的嗓音通过车载音响传送到耳蜗,冬夜里忽然带了点儿缠绵的味道,它向四周扩散着,碰壁会折返回来,统统进了男人心里,发痒,发热。

        “熊燃。”她问,“你什么时间有空?”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心脏发痒、发热之后,在密闭的车厢中,莫名的让人感觉温柔。

        不过他自己难以发觉。

        林若冰说:“你刚才不是说……结婚?”

        他沉默。

        而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熊燃终于后知后觉地感知到——

        她想结婚。

        很着急。

        “是啊,不是说结婚才能再见么?”他调整坐姿,更调整座椅角度,躺得更平些。

        他想和她多聊会儿,不免绕圈子,不免绕得她多说些,自己少说些。

        可是,隔着听筒,她远远不如会面时坦荡,两厢空气寂静着,她忽然说:“你去做个财产公证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笑了声。

        林若冰没管他情绪的变化,也不解释,又道:“然后再做个婚前体检。”

        “嗯。”熊燃问,“其它还有么?”

        “没了。”她说。

        “彩礼不要?”

        “不要。”她言简意赅。

        熊燃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半晌没回话。

        “怎么了?”她问。声音因为困意而变得有些轻柔。

        “没怎么。”熊燃下意识想说你很奇怪,但这话不是好话,也没必要说。虽然不确定对面的女人是否会因此开展话题,但如若真要开展,势必要谈起不好的回忆,所以他说没怎么。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她似乎真困了,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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