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位A（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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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始值……000？”游惑随口道。/p

p“那倒不是。”秦究说。/p

p据极其有限的信息显示，那时候系统还不是现在这样，监考官全部来源于特殊选拔，人少而精。/p

p其中一位监考官格外年轻，也格外厉害。/p

p“好几年前的事了。”秦究说：“那时候排序用的是字母，那位排位A。”/p

p也许是锅里茶水在沸，热气蒸腾上来。/p

p游惑听见“排位A”的时候，走神了一瞬。/p

p秦究摩挲着杯口边缘，挑眉道：“我发现你对我那位前辈很有兴趣？”/p

p游惑回过神来。/p

p面包早被他丢在一边，他手指抵着下巴，表情又恢复恹冷：“等茶等得无聊，随便问两句而已。那位能压你一头的监考官人呢？”/p

p“你这形容不太准确。”秦究半真不假地纠正道：“他做监考官的时候，我还是考生。后来转为监考，跟他真正共事的时间也很短，很难说谁压谁一头。”/p

p游惑哼了一声。/p

p“至于他现在……”秦究说：“死了？我不是很清楚，总之已经被系统除名了。”/p

p游惑觉察到他语气的微妙变化，抬眼道：“你不喜欢他。”/p

p秦究笑了一声，嘴角又懒洋洋地挂下去。/p

p因为系统误伤，秦究的记忆有缺失，那几年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自然也包括那位监考官A。为了自检故障，那几年的相关资料被系统封禁，目前谁也调不出。/p

p他对考官A的全部认知，都来源于别人之口。/p

p据说他做考生的时候，就总给A找茬。/p

p据说他们共事期间关系依然很差，水火不容。/p

p据说那次系统故障，故障区只有他跟A两位主监考。在那情况下两人都没能握手言和，最后损失惨重。秦究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而考官A则被系统除名。/p

p……/p

p这些据说里，有多少真多少假，无从得知。/p

p关于那次系统故障，秦究几乎忘得干干净净，唯独对一个场景留有一点模糊的印象。/p

p那应该是一片废墟，周遭是支棱的防护网、散落的生锈车辆和机器，还有断裂的缆线……/p

p他曲着一条腿坐在某个横倒的金属管上，手肘搭着膝盖，衬衫前襟上全都是血。/p

p他咳嗽着，哼笑了一声。/p

p面前却还有一个人。/p

p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模样长相，他根本想不起来，反倒记得对方身后极远的地方，是漫无边际的防风林。/p

p照那些据说来看，对方应该就是监考官A。/p

p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p

p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p

p差到什么程度呢？/p

p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p

p但要说讨厌，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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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陈茶的味道散开来，不算太香，但还算提神。/p

p游惑盯着秦究看了片刻，站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个还算顺眼的杯子，不客气地从锅里舀了一杯茶。/p

p他喝了几口，面包干堵心口的感觉总算下去了。/p

p刚刚跟监考官闲聊活像吃错了药，这会儿气顺了，他又恢复如常。丢下杯子便进了卧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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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卧室还算整洁。/p

p柜子里塞了好几床被子，专供前来送死的客人共赴黄泉。/p

p游惑扯了一床被子出来，打算蒙头就睡。/p

p但他关门前瞥见了客厅板直的沙发，动作又停了一下。/p

p一分钟后，大佬拎着另一床棉被往沙发上怼，因为动作很不客气，差点儿怼了监考官满脸。/p

p秦究端着茶杯让过偷袭，惊讶地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游惑。/p

p游惑顶着一脸“监考官怎么还不狗带”的表情，困倦地进了卧室，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p

p发出“嘭”的一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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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半夜，村里风平浪静。/p

p预料中的怪物、剁骨刀都没出现。/p

p游惑撑着眼皮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放弃，扯过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p

p直到凌晨时分，墙上的钟咔哒咔哒跳过最后几格，变成3点整。/p

p熟悉的敲击声又来了……/p

p笃笃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