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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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随机,随的也不是两位大佬的机。/p

p同场考生会被分在同一个休息处,其他人早去了，他们不过是跟上而已。/p

p游锦鲤从未如愿过,这次也是。/p

p休息处不是楚月那个老破小，与之相反，这里繁华得像个销金窟。/p

p“嚯！恭喜,抽到了最好的休息处之一。”078一进来就搓了搓手。/p

p游惑一点都不高兴。/p

p总共就5个休息处,还“之一”。/p

p倒是秦究心情还不错，他拍了拍游惑的肩，指着车水马龙的远处说：“看那座塔,你猜是干什么的？”/p

p游惑：“……赌场。”/p

p秦究半真不假地说：“我们大考官真的聪明。”/p

p游惑：“……”/p

p你认真的？/p

p那座塔的塔顶是个四棱锥,锥尖一根避雷针直指天际,上面串着一串骰子。底下四个檐角，每个角支着一个人民币符号。/p

p智障才看不出来是赌场。/p

p不过说到赌场……/p

p游惑想起吉普赛那场考试司机说过的话。/p

p他问秦究：“赌场可以抽牌？保送之类的都有？”/p

p秦究点了点头,正要开口,078说话了：“这谁告诉你的？这么说的人一定没有在赌场混过。”/p

p游惑转头看他：“你混过？”/p

p078抵着嘴唇咳了一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休息处。”/p

p“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喜欢刺激的？”秦究说。/p

p078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挤兑。/p

p“反正吧,赌场确实有好牌。什么延期啊、免考啊、加分啊……这种牌运气好的话，可以攒上一两张。至于保送这种牌,你就别指望了。”/p

p078没有跟其他三位监考官碰面，不知道游惑和秦究的抽卡情况，只知道这两位手气向来极差。/p

p“你想啊,真有保送牌还不赶紧用掉？这已经是顶级王牌了,拿到赌场来以好换次么？这得多傻逼的人才干得出来啊。除非有人一场考试拿到两次抽签权,同时抽到两张保送，但那就更不可能了，一副牌就一张。”078说得摇头晃脑。/p

p他没有注意到游惑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一下，千万不要沉迷赌场，差不多就可以收了，尤其别想着收保送。”/p

p游惑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牌：“我们没打算收保送，我们去出保送。有多傻逼？”/p

p078：“……”/p

p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扭头就跑。/p

p秦究看着游惑冷峻的侧脸，倚着路灯杆笑了半天。/p

p“我好笑么？”大帅哥语气冰凉。/p

p秦究很不着调地说：“没有，我们A先生偶尔说脏话的样子非常……”/p

p他顿了一下。/p

p游惑等着他的下文。/p

p秦究眯起眼睛：“非常性感。”/p

p游惑被堵了正着。/p

p他将秦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突然回道：“没你性感。”/p

p秦究：“？”/p

p他大概从没想过对方会这样堵回来，愣了好一会儿。/p

p回神时，游惑已经擦过他的肩膀，顺着人行横道往街对面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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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休息处真的很繁华。/p

p这次不是反讽。/p

p居然能用得上“车水马龙”这个词。/p

p游惑指着来往车辆和行人，问秦究：“这些是真人还是NPC？”/p

p秦究：“一半一半吧。”/p

p“一半？”游惑很意外，“哪来那么多人？”/p

p“国内大多数考生都集中在这里了。”/p

p“我没记错的话，有人说过，一段时间里，只有同一类考场的人才会进入同一个休息处？”/p

p“对，但这里例外。”/p

p“为什么？”/p

p“因为那个赌场。”/p

p秦究指着越来越近的高塔说：“那里可以换到很多东西，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比如卡牌，有些牌面稍微组合一下，就能帮助考生不断推迟下一场考试，争取更多时间。”/p

p一个月、两个月。/p

p一年、两年。/p

p房子和车在这里还不如好卡贵重，很容易赌到手。/p

p一旦在这里住下，就会觉得这里和普通城市没什么不同。/p

p住得越久，越不想去冒险考下一场。/p

p于是考生也越来越多。/p

p不可避免会杂糅不同考场出来的人。/p

p“因为考场不同，这里的考生会交换信息，会售卖考场资料。”秦究说：“也是很多人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p

p人有个心理——收集了10个考场信息，就会担心自己抽到第11个。收集了100个考场信息，就会担心系统有1000个等着自己。/p

p永远担心有疏漏，永远觉得还不够。/p

p于是……永远难以离开这里。/p

p“是不是挺荒谬的？”秦究说。/p

p他并没有用讥嘲的语气，只是有些感慨。/p

p“可以理解。”游惑想了想说：“归根结底还是系统的问题……看我干什么？”/p

p秦究说：“没什么，怎么说……你这样的很少见。”/p

p游惑：“哪样？”/p

p秦究：“从头到尾坚定地认为系统令人厌恶，这样的人很少，大半的人都动摇过。”/p

p“怎么可能？”/p

p“当然可能。”秦究说：“你不觉得系统有时候会显得又蠢又幼稚么？”/p

p游惑明白了他的意思。/p

p很多人本质是心软的，会因为系统干的蠢事哭笑不得，暂时性地忘记它的残忍。/p

p一次两次还好，十次二十次呢？/p

p甚至……百次千次呢？/p

p长时间呆在这里的人——久住的考生和监考官，他们也许每天都会碰到这样的瞬间。/p

p更别说，系统偶尔还会给予一些“优待”和“奖励”。/p

p高齐说过：“早期的监考官分为温和派和强硬派，因为温和派的监考官对系统保留有一些感情。”/p

p游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p

p他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存在温和派；为什么会有人对系统心软，觉得它还能回到正轨。/p

p现在，他明白了。/p

p很难说系统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p

p但它确实具有一点迷惑性。/p

p如果是故意的，那就真的……有点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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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佬难得有点愁思，却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p

p因为赌场真的太闹了。/p

p领了号牌刚进门，翻天的欢呼声就扑了游惑一脸。/p

p这种环境下，说话要么靠喊，要么咬耳朵。/p

p两人都懒，喊是喊不出口的，毫无疑问选择后者。/p

p001号前·监考官像个导游，一路在游惑耳边解说：“一二两层是分数区，拿分数做筹码，赢了加分，输了减分。很多人指望在考前把分数变得尽可能高，这样考试期间只需要求稳。”/p

p刚刚那阵热烈的尖叫，就是有人赢到了26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