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疯神的潘多拉(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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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蛇对风烛的各种备注搞不明白,但风烛本人却很清楚他所拨的是谁的号码。

        ——那是东王东霆的号码。

        风烛受够了刚才那种坐以待毙的情况。

        与其继续在礼堂里担心这担心那的,他不如直接借着通讯尽量试探一下东霆如今所在何处。

        比起一遇到事就退缩地想着怎么逃跑,尽最大可能将自己从不利境地转向有利的一面才是他真正该做的事。

        恰好他也的确有些事想和东霆商量看看。

        毕竟当初他们两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即便最后他和东霆各自假死了一次算计对方,但那仅仅只是交锋中的正常操作,这种事比的不过是谁更棋高一着罢了。

        撇开这点不提的话,他们之间虽然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王与骑士的关系,却也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以和解的生死之仇。

        既然如此,那他们之间就还存在着交易的可能。

        说真的,当初东霆要是直接摆出筹码让自己配合他的计划,风烛最后也不会那么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波。

        所以下次要做交易时,还是早早将筹码摆在明面上才好。

        至少风烛自认自己还是挺吃这一套的。

        就在风烛的思绪从如今第十宇宙的局势上渐渐收回之时,这则已经拨了许久的通讯却依旧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风烛见状微微皱了下眉。

        南域和东域之间自然也是存在时差的——此刻东域应该是早上七点。以东霆平时的作息来说,他早该醒来了才对。

        就算东霆如梵妮所说那样,近日都不在雷霆星上,但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离开东域吧?

        就在风烛准备再次拨打那则通讯时,洗手间外的走廊上却忽然传来了某种脚步声。

        这种脚步频率一听就来自于他的那位新舍友。

        也不知道究竟是那家伙太过自信还是恶趣味太过浓重,他明明身体素质好到可以走路时不发出半点声响,却偏偏从来都没有过以此来遮掩自己行踪的意思。

        也托了他如此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到来的福,风烛随手打开了自己身侧的水流开关,就这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洗了一遍手。

        风烛想过对方此刻前来洗手间的无数种理由,然而当他洗完手后,他却发现洗手间外的男人似乎依旧没有走进来的打算。

        对此,风烛干脆直接走出了洗手间看看他那位新舍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当他瞥到舍友此刻的模样时,他反而微不可见地愣了一下。

        这不仅是因为那个男人此刻正闭着眼皱着眉倚在墙壁上,似是在勉强忍耐着什么,更是因为对方的头发看起来似乎……

        [我没眼花吧?他的发色刚才是不是变了一下?]

        如果说只有风烛一个人瞥见了刚才那一幕的话,他还会象征性地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点眼花了。然而红蛇在他脑子里说出的话却让他直接跳过了这个步骤。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

        刚才那一瞬间,他那位舍友的暗金色短发确实隐隐透出了些许黑色来。

        只不过下一秒那些黑色又悉数褪去、重新又变回了暗金色的模样罢了。

        所以这是染发剂突然掉色了吗?

        还是因为对方的伪装和他的特殊称号一样都有时间限制,而此刻恰好到时间了?

        以如今第十宇宙的科技发展程度来说,染发剂掉色这种事基本就是个笑话。故而后者的可能性远比前者要大得多。

        考虑到这一点后,风烛反倒和他那位倚着墙的新舍友一样,都忽然有些头疼起来了。

        他是不是不小心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

        风烛略微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体格差距,他很快便确认了自己现在跑也来不及了的事实。于是他干脆站在原地伪装出那既担心又犹疑的语气问道: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之所以他没有顺势走上前去表达一个好舍友应有的关怀,是因为在他离对方三米远的时候,那家伙于袖口处隐约露出的小臂肌肉就已经紧绷了起来。

        他都怀疑自己要是再靠近一点,就会被对方那比凶兽还狠的本能给直接弄死在这里。

        “……没事。”

        半响之后,焚天才哑着嗓音回了一句。

        原本他只是顺着心意来找风烛而已。毕竟比起在礼堂里听那些人说着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显然还是来这里找眼前这个让他挺感兴趣的小崽子要更有意思一些。

        只不过在焚天离开礼堂的路上,那群心理学专业的家伙所穿的繁琐服饰似乎有点晃花了他的眼,以至于他渐渐地有些头疼欲裂了起来。

        这种头痛感大约一个小时前他就已经感受过一次了,所以那时候他才会去冲了把冷水澡压下脑子里那种愈演愈烈的痛楚。

        之前他是在沉眠中被风烛偶然唤醒的,沉眠前与人交手时所受的伤因此没好全倒也实属正常。所以焚天并未太在意这种事,反正这点痛楚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

        如今他只是不想这一幕被风烛看见罢了。

        他是想来找出风烛的弱点、而不是来让风烛察觉到他所受的伤势的。

        念此,焚天的神色愈发阴鸷起来。这份阴鸷的背后还充斥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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