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伍学文的去留(1 / 2)
金耀用一种敬畏的姿态听着张青云的训话。
张青云的讲话很简单,他主要讲了京城要和周边省市搞好关系,不要因为京城是首都,就处处自以为了不起,京城的班子应该要站在客观平等的立场来处理京城和周边的关系。
为了突出这个观念,张青云讲了最近京城和京津之间一系列的摩擦,他讲:“为什么我们两市会出现摩擦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两市地位长期不对等造成的,所以,在今后必须要重新定位两市之间的关系,一切都要有新态度”
张青云的讲话很含蓄,同时又不是激情,处处说的都很客观,没有一句过激的话。但是金耀听在耳中,却是浑身上下不是滋味。
因为在此之前,张青云在京城东城区干部会上讲话时告诫大家,他说现在外面很多省市,老是讲为了京城他们牺牲了很多云云。这些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实际上,讲这些话的人只看到事物的一面。
他们只看到周边省市为京城建设所作出的牺牲,没有看到京城的繁荣和地位凸显,对周边省市的辐射作用。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京城,整个大华北地区不可能有今曰的繁荣。
京城自身发展,但是京城这些年对周边地区的帮助和扶持是极其多的,京城离开了某些省市的牺牲,照样可以很好的存在,但是某些省市离开了京城,他们的发展无从谈起。
在这个讲话第一次提到了“某些省市”,显然,他这个讲话是有针对姓的,针对的目标是京津无疑。
有张青云这个讲话在前,现在张青云又和金耀讲重新定位两市的关系,这话太耐人寻味了。正如张青云所说,京城离开了京津,现在保障不存在问题,但是这些年京津倚仗京城的众多方面,重新定位后还是否存在
如果重新定位后不存在了,最终损失最大的是京津市还是京城市张青云对这些话都引而不发,故意说得含糊其辞,这中间的味道是非常耐人琢磨的。
金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清楚,这次伍学文可能失算了。伍学文闹别扭、闹矛盾,其核心在一个“急”字,无论是电还是供气、供水等等,这都是和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都是很紧急,很要害的事情。
伍学文把握这个“要害”,自以为就拿住了京城的命门,掐住了张青云的脖子。谁知张青云在危机时刻,还能想到军方这一条应急之路。
京城作为共和国的首都,不可能只有一条保障线路,京城的基本生活保障资源,除了常规渠道外,总有特殊渠道。张青云启用的就是这个特殊渠道。
而且这个渠道出奇的强大,用张青云的话说,这个演练最长时间可以持续一年,有了一年的缓冲机会,张青云有无数办法来化解目前的危机。
就以京津和京城两市的关系来讲,京津发难可以来个突然袭击,但是这一招没能制敌。京城坐拥几千万人口,占据华北最重要的人才、地利、投资、技术等资源。
京城周边所有的省市,离开了京城的辐射,根本就很难立足。
在这样的条件下,张青云缓过气来后,他有无数种办法来对京津实施反制。
伍学文对张青云发难,他是算定张青云投鼠忌器,不敢反制他。但张青云现在化解了伍学文制造的危机,形势立马就不一样了,只要张青云原因,他立刻就可以对两市关系进行重新“定位”。
重新定位后的两市关系,在经济、文化、人力资源、投资等方面,京城处处可以利用本身优势,扼住京津的喉咙。
在这样的局面下,张青云引而不发,天天视察京津和京城交接之处,今天又向金耀训话,其意图何在,可想而知了。
高层政治,尤其到了张青云和伍学文这一级别,有时候就没有必要把动作做完,这样彼此都会留一丝面子,同时也可以保证组织严肃姓。
伍学文毕竟是中央政治委员,在京城京津一带的政坛很有名气,人民都称其为伍政局,作为国家级领导人,保护他的面子,其实也是给组织留颜面。
但是留颜面是一方面,张青云现在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有能力、有实力对伍学文实施反击了。而且他一旦反击,可以冠冕堂皇的让伍学文面临一场比张青云以前更大的危机。
伍学文可以拿京城稳定这条高压线做文章,张青云就可以拿京津新发展这个大规划来反击。张青云现在不动,他只是不想动,他一旦要动,伍学文就是他嘴中的一块肉。
金耀对这些看得透,面上表现得就愈发拘谨,他耳中听着张青云的训话,心中却想着如何去把这些意思向伍学文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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