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清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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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七的咀嚼一停,看向那方向:“你说那林?”

        “对吧,我记得她叫那林。”方璇确定,“早前给我跑腿买过奶茶呢。”

        “她是我舍友。”龙七喝茶,温热的杯子在手心里转着,暖手,“你还兴使唤人呢。”

        “诶,还真不是,人爱往我这边靠,可不是我要求的。”

        “那你也熟葛因泞?”

        “那我不认识,不是一个学校的。”

        哦,原来葛因泞和那林不是一个高中的。

        看她们要好的程度以及那林那打抱不平的架势,搞得她以为这俩是从高中到大学的姐妹花,龙七继续喝茶,杯底在手心磨着,半晌,终于问:“她是不是有个澳洲留学的男朋友……但被劈腿了。”

        方璇嚼着橘子,笑,觉得荒唐那种:“这八卦怎么传着传着,还倒过来传,谁说的这啊?”

        “?”

        “是有劈腿这事儿,但不是男的劈,是女的。”

        龙七那根八卦神经被方璇挑起来:“你是说其实是那林劈腿?”

        “对啊,她浪得人尽皆知好吗,那男孩真可怜,专门飞回来看她,结果直接在她家抓的现行,后来酗酒酗得人都快废了,”方璇再往后看一眼,“她倒过得挺好。”

        倒吸一口气。

        那林这个人,真是越了解越有意思,龙七觉得自个儿算是遇上黑名单地位超过白艾庭的人了,讲:“你记不记得之前网上传我是惯三?”

        “嗯,”方璇拆筷子,妄图从靳译肯碗里夹一片莲藕,“我看了,我都看了,那实际你跟那个傅什么的上床了没?”

        方璇的筷子被靳译肯一筷子夹住,动不了,她急:“就吃片藕呀我。”

        “你觉得可能吗?”

        他慢悠悠说。

        “不可能不可能。”

        “老坪帮我查过,有关惯三的第一条爆料ID,诺,”龙七的下巴往那边儿一指,“就是那林的小号。”

        邬嘉葵兴意索然地听半天,听到这,才终于对这个奇女子感兴趣,回头看一眼,方璇表情浮夸,哈一声:“她说你惯三?”

        ……

        “哇,我还以为她低调做人了呢,原来这么活跃啊,我还真头一次见到这么双标的人,我还有料没跟你说呢,她高中那会儿周旋的可个个都是有主的人,她就好这口,她现在还有资格说你惯三了,她真说你惯三?她别不是有病吧。”

        从话语的多次重复就看出方璇的震惊程度,龙七说:“她做的事不止这。”

        从兜里掏那片安全套,往茶几上一滑,邬嘉葵和方璇都看着,龙七额头朝靳译肯一指:“趁我不在,上他车,给他的。”

        靳译肯别头叫老板:“加份蛋炒饭。”

        邬嘉葵和方璇都看着桌上的“证物”。

        方璇的嘴仍张着,左眉一挑,邬嘉葵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有嘴角勾了一下,极小幅度的嘲笑,两秒后,看靳译肯:“你要是敢给那种货色一点点机会,我今天就手刃你,血我当年没泡上你的耻。”

        他笑。

        但他笑的是这会儿,这个沙发座里无端凝聚起来的一股气场,用筷子夹着花生米,边吃边摇头笑。

        “你是不是还挺得意?”龙七侧头。

        “没有。”

        他秒回,又面无表情低头吃面。

        好东西还在后头,龙七把压箱底的记录仪视频也拿出来了,往桌上一摆,一播放,邬嘉葵和方璇都看,办完手续回来的吴尔大概是被这里的气场惊到了,说:“怎么你们个个头顶都像窜着一簇火。”

        “女孩之间的事。”靳译肯说。

        而视频里的他说到“我跟你这种女孩子打过交道”时,龙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掌就往他的肩膀削过去:“你还跟谁打过这种交道?”

        把他刚勺起的一匙蛋炒饭打翻了。

        他的手肘搭在膝盖上,别头,看她。

        但是方璇这猪队友第一反应是看邬嘉葵,邬嘉葵的脸唰地冷下来:“我很高级。”

        “我信你,葵葵。”

        “那就把头别回去。”

        “噢。”

        而龙七仍看着靳译肯。

        他说:“多了。”

        “你倒是说。”

        “要不你先猜,我考考你观察力。”

        然后肩膀又挨了龙七一记削,他笑得坏,而后招惹得差不多了才说:“你老公受的诱惑力不比你少,但你老公牛逼,只爱你一个。”

        “有本事举点例子出来。”

        他放筷子:“高三那会儿有个实习的美术老师,姓蒋,个高,腰细,半个学校男老师追,教数学的老郑和教体育的老段为她拼过一场酒,但她没三个月就辞职了,你记不记得?”

        ……

        点头。

        “记得,挺漂亮。”

        “她每周给我发短信,关心尺度绝对超过师生范围,动不动就叫我去画室搬石膏像,电脑隔三岔五就坏,有次我帮她修的时候,她挨着我的背睡觉,她辞职是因为我把你带去画室亲热,她幻想破灭,受不了。”

        龙七听得脖颈硬。

        “有阵你拍杂志,结识了几个杂志社的社员,有个对你很热情的行政总监,姓甘,你记不记得?”他继续讲。

        沉默半晌。

        “那姐姐也勾搭你?”

        “她的意图明显到恐怕只有你看不出,说是帮你忙,却问我要手机号,扫个二维码已经把我的手摸了三次,从加上好友那天起连续一个礼拜发社交自拍照,但对你是屏蔽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跟我说,还要我叫她姐姐,要不是关系你的社交圈,我跟她讲话超不过两句。”

        “你还挺招姐姐疼。”她说。

        “同龄人更多,你还想不想听?你老公能讲三天三夜。”

        “不想。”

        Over,他重新拿汤匙,低头吃一口蛋炒饭。

        “你们高中玩得还挺大啊。”方璇讲。

        “个高,腰细,”邬嘉葵重复靳译肯的形容词,“你搂老师腰了?”

        “我有眼睛,”他抬眼,额头朝龙七一撇,“她全身数据我都知道,你信不信?”

        “那我搂着细还是她搂着细?”龙七问。

        “说了我没搂她。”

        “葵葵腰也可细了。”方璇插话。

        “你搂过吧?”龙七再问。

        “我跟你男朋友亲都亲过,说起来还真是刺激。”邬嘉葵讲。

        “都过去了。”他回。

        “你俩亲过几回?”龙七问邬嘉葵。

        “就一回。”靳译肯答得快。

        “天呐,”邬嘉葵讲,“酒后那些都不算吗?”

        靳译肯往她那儿指了一记,拒绝开玩笑,方璇拍膝:“什么,他在你这儿喝倒过?”

        “晚上咱喝一场呗。”吴尔说。

        这话题是一人一个往外无限延伸,靳译肯答了三个回合后算看透了,彻底放筷,揉脸,疲惫样:”我感觉我在跟五百个人说话。”

        ……

        彼时,伍依姗那堆人开好小会了。

        伍依姗拿着小本子过来,因为龙七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她做了个“有空吗”的手势,食指朝门外指指,暗示下午的拍摄要开始了。

        那人堆里,葛因泞,那林都陆陆续续起身,那林朝这里看着,可能是认出老同学方璇了,难得看她抚了抚手臂,有点虚的样子,径直朝外头走。

        “你们的戏有看头吗?”而这会儿,邬嘉葵抵着额,看也不看后头那群人,抚着约克夏,说,“我刚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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