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兽天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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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路凛执勤的照片在网上小火一把,导致风堂这几天在市里老开车走神,时不时就到处张望。

        他感觉个儿高些的交警背对着,转过头来就应该是封路凛的脸。都要魔怔了。

        除了留意网上这位小火慢炖的交警,他接下来打算仔细打听打听岑七要组织地下飙车党的事。听说是入会费五万起,分vip制,跑车入门价一百万往上走,差的不要。还要出示资产证明等等,总之就是一群无脑二代聚在一起的狂欢。

        这还不是普通飙车党,风堂也是跑过赛道的人,能够理解那种竞速的快感。关键这是地下飙车,不同于那些合法的,这是在市区里炸街,在人群的尖叫与惊呼中寻找刺激的傻叉。

        这些人最好的结局都是一头撞桥墩子上,伤不着路人,自己倒是赶着去投胎。

        岑七那一拨人心眼也坏,明知风堂是官家子弟,还非要扯着一起飙。

        前段时间有个千金小姐飙车,飙得家里老爹没当选地方常委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风波极大,还在市里圈内闹了好一会儿。

        市里官商圈儿的二代大多分两派,一是贺情风堂这样的到了一定地位的,惹眼但不惹事;二就是那些个半吊子,越缺什么反而越急着去寻求安慰,表达方式便是炫耀与找存在感。

        尽管再不想打交道,风堂也得接触几个,岑七如今便是徘徊在中间的,且极想带着第二批人力争上游。

        那群人说,他们就是想跟官家孩子多交朋友,因为大家出身差不多,消费水平也差不多,得一起进步,一起创造,一起成长。

        他们的语气十分诚恳,字字用力,目光带着对“同类”的渴望,差点点就把“一起坑爹”给讲出口。

        风堂天天奥迪a6开着,会所的哥们儿们看久了也习惯,家里当官的没几个敢天天开跑车出来招摇。

        一遇到秘密会议,风堂也自觉不去听,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只说自己有急事儿。

        暗中跟进这事儿比较困难,风堂明白自己急不得。岑七背后绝对还有大的,得慢慢着手。

        今天天气很好,风堂才拿了车行的资料要去交管局报备。刚路过以往封路凛执勤的地方,就瞧见十字路口中间换了人。

        封路凛没站那儿了。

        他猜想大概是换勤,于是就开着车绕了这一段路,终于在一处路口见着封路凛。

        这人刚下了亭子休息,喝水喝得极慢,拿纸巾擦过额间的汗,看着像快被太阳晒晕了头。风堂越看越觉得佩服,他这辈子最看得起的就是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才能给人安全感,况且封路凛聪明。

        没有什么比“聪明”让人觉得更可靠,又性感的了。

        因为几天没见过面,风堂犯怵,开车绕道,逃之夭夭。往后三天接连路过那里,还真老遇到封路凛在这个路口执勤。

        封路凛总能在车流中一眼锁定他,目光如炬,犀利无比。就站那儿看他,盯梢似的。

        风堂这三天都是来中航大厦帮柳历珠拿东西。柳历珠的秘书生了病,他又闲,顺便给柳历珠捎带些贺情送的茶叶,拿去放在车上,捡小袋儿的送办公室。

        第一天他拎两箱太平猴魁路过,封路凛站远处岗亭上就往他这边瞅。

        风堂脸一热,如芒在背,加快脚步迅速消失。

        第二天风堂又抱一大袋核桃阿胶膏路过,封路凛老远看他像个仓鼠似的,觉得好玩,也盯他。

        风堂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直视前方,认真看路。

        “我靠!”

        结果没看到路坎,险些绊一跤。

        第三天风堂学乖了,什么都不帮贺情捎,甩着手,挺直背,强势路过。

        封路凛盯得更来劲儿,风堂再忍不了,趁着封路凛换岗下来,站路边儿问他:“不好好执勤,你老看我干嘛啊?”

        封路凛见他上钩,说:“你不搞代购了?”

        “那是贺情送的!”风堂气结,还是规规矩矩地答。

        封路凛冷笑,空气中的酸味自己闻不到:“贺情给柳董事长送?他凭什么天天给咱妈送东西?”

        风堂听得跟被针扎了一下,往旁边挪步,瞪他:“咱妈咱妈,谁跟你咱咱咱了?”

        封路凛懒得跟他解释,仗着身高优势,伸手弹了风堂一个脑崩儿,说:“我也很无聊啊,车都那么规矩,我就看人了。”

        风堂看他眉宇间那个懒散又欠揍的劲儿,觉得估计那些喊他“交警哥哥”的小男生小女生,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都是没近看他这个样子,才觉得他帅得一塌糊涂,爱岗敬业堪称模范。

        风堂说:“交警同志,你们这儿有举报电话么?擅自离岗是什么后果,那边那么多车,你同事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就天天路过,你们单位的小封儿就一个劲儿盯着我看,长得帅怎么了,我……”

        那声“小封儿”喊得封路凛满脸黑线,压迫着问:“谁跟你同志同志?”

        风堂知道这混蛋跟自己玩一语双关,不吭声了。操,又输一局。

        这是相遇以来的第几回合了?

        他目测了一下自己如果要弹回去,这武力值的差距……风堂吞咽一下。算了,拉倒。

        “得,我工作了。”

        封路凛说完,把腰上武装带弄了下,但他眼睛就没离开过风堂。

        风堂看他手往下移,下意识耳朵发热,满脑子颜色废料,镇定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告辞。”

        他说完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路逃到中航大厦门口,人都在发懵。

        风堂像着魔似的,接下来几天,没事儿就往封路凛指挥交通的路口找存在感。

        好在这段市里交通没那么堵了,封路凛要管的也少。估计就是前段时间累坏了,上边儿才给他换个口子多休息。

        偶尔封路凛嘴里叼个哨,风堂坐在路边车内看,边看边骂,觉得封路凛这样像个流氓。

        但骂是骂了,该琢磨他还是得琢磨。

        他头一回看男人,不看脸,只是看他硬挺的身形,后脑勺发茬蜿蜒下的细汗,连警裤裹紧小腿的弧度都足以吸所有。

        风堂想起被po到微博的照片,冷笑一声,那哪有现场看好看,估计也就他胆子这么大,直接开双闪停路边划线停车区内,大大方方地,光明磊落地看。

        交警曝光率高,常有“最帅交警”出没于公众视线,但封路凛还是头一个火成这样的。

        风堂坐这儿半个下午,已经看到好几辆故意凑近的车。他都快要怀疑封路凛换岗亭,是因为之前那边来围观的人太多。

        封路凛自然也注意到了路边这辆奥迪a6,车牌他太熟悉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风堂就是担心这个。

        他做完通行手势,伸出手掌表达了停车手令,再去指挥另一道车流分过来,朝风堂那边转面时,迎着对上风堂的目光。

        封路凛眨了下右眼。

        风堂一愣,怎么还放起电了?

        见风堂迅速转身坐正朝前,直挺起背脊,假装四处看风景。

        封路凛扬起唇角笑了。

        旁边跟着他搭班的小温跟着朝那边看,好奇道:“凛队,你看啥啊?”

        “没事,”封路凛摆摆手,“有个违章的。”

        违到心里边儿去了,欠贴,欠收拾。

        毋庸置疑,他和风堂是同类。还是异类中的同类。

        表面上看着并无交集,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只有封路凛心里清楚,风堂是和他相同的人。不仅仅是家庭背景与经历,连带着性格也如此契合,一对上便是棋逢对手,让他感官通体不断被刺激又吸引。

        他们甚至连伤口的形状都如此相似。

        收去利爪与防身的盾牌,他们不过是偌大都市里的两只低等动物,虔诚地遵循着原始**,在内心深处将对方捧上“神坛”。

        这叫天作之合,是可遇不可求。

        小温一换上岗,等路口状况好了后,封路凛抄着本大步朝这边走来,去敲风堂的车窗。

        封路凛跟车里说话费劲儿,弯着腰问他:“到饭点了。你饿了没,还蹲我?”

        “谁蹲你了……”风堂摇摇头,抱着胳膊趴在车窗边,嘀咕,“不饿啊。”

        “肚子都叫了。”

        封路凛怕他对健康不上心,伸手把他的套头衫帽子盖到他头上,警告道:“有假期就回去休息,没必要出来瞎晃。”

        “我瞎晃了?我看你执勤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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