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船凶手18 眼见（1 / 2）

p展昭大踏步奔向走廊尽头的医院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p

p展昭皱眉想了想——这声音有些耳熟啊？随之灵机一动，有人在搓麻将？！/p

p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展昭就皱眉，心说谁在医院里搓麻将呢？/p

p身后走上来的白玉堂也觉得好笑，伸手轻轻推开门……眼前的画面可不像听到的那么喜感，倒反而带着点阴森。这恐怕是展昭和白玉堂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的一桌麻将。/p

p所谓三缺一不成事，搓麻将自然要四个人凑一桌，但是此时的桌边，只坐着一个人。/p

p这人哗啦哗啦地洗着牌，边熟练地摆好，开始自己跟自己搓麻将。/p

p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就看到这个男人从自己的位子，到下家位子，再到对面，再换过来……一只围着桌子在打，而且每换一个位置，脸上神色包括整个人的气息必定会变化。/p

p展昭的视线在他身上逗留了一会儿，观察那个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长得很普通，干瘦干瘦的。视线越过他肩头，跳到他身后，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正在自己跟自己打牌，左手一副，右手一副，出牌的时候调换手，在正位他是个左撇子，而在反位，却又变成了右撇子，别提多别扭了。/p

p在最角落，还有一个小女孩儿，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p

p这三人都一个人玩着几个人才能玩的游戏，而且不亦乐乎。/p

p展昭四周围看了看，并没有赵爵的影子——莫非弄错了/p

p白玉堂皱眉看着这三个行为怪异的人，低声跟展昭说，“这里总算有点疯人院的气氛了。”/p

p展昭斜了他一眼，“你都说了精神病院不是疯人院！”/p

p白玉堂一挑眉——区别在哪里？/p

p展昭气闷，问那个正在搓麻将的怪人，“赵爵在么？”/p

p……/p

p只是那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美好”气氛当中，忙碌得根本听不到展昭说话。/p

p展昭仔细看了看牌局，又去看后边那个打牌和下棋的人的情况，回到白玉堂身边后皱眉，“这三个标准的人格分裂啊。”/p

p白玉堂惊讶，“分得这么随便？”/p

p展昭微微蹙眉，“人格随意跳进跳出，似乎是用一个主人格在控制几个次人格，如果说治疗人格分裂，这的确是个很新颖的办法，不过会不会培养出来的都是未来影帝……”/p

p“叮铃铃铃……”/p

p一阵清脆的铃音从他们身后传过来，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休息时间到了，两个小时后再开始第二轮训练。”/p

p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那几个正分裂得自得其乐的人都突然恢复了正常，站起来，转身出门了。/p

p展昭和白玉堂回头……两人眼皮子都跳了跳——果然！/p

p门口，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赵爵，穿着一身古怪的装扮，斜靠在门框边。/p

p展昭和白玉堂盯着他，微微张着嘴——都表示惊讶。/p

p赵爵这会儿的穿衣风格似乎改变了，他以往喜欢宽松随意的装扮，基本上身都是毛衣或者衬衫，下边就是休闲裤。但今天他竟然穿了正装，黑色的西装裤和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手腕上挎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头发这次扎起来了，梳理得比平日整齐，最关键的是……/p

p展昭伸手一指赵爵，“为什么有胡子！”/p

p……/p

p赵爵得意地轻轻摸了摸修剪得很有型的短短须根，笑问，“帅不帅？”/p

p展昭当然死活不会挤出一个“帅”字来，但须根版赵爵给人的整体感觉都变了，极度不适应。/p

p展昭伸手去摸白玉堂的口袋。/p

p白玉堂不解，“猫儿？”/p

p展昭摸了半天只摸到把枪，严肃认真问，“你的电剃须刀呢？”/p

p白玉堂无语，“在车里……”/p

p展昭想起来前天他刚刚用过，索性拿枪，“干脆毙掉他算了。”/p

p白玉堂按住枪，将展昭拉到一旁，小声说，“其实这造型不错啊，看起来成熟点。”/p

p展昭皱眉，就是不错才不顺眼！/p

p赵爵对新造型自信满满，提着白大褂优雅走进办公室的样子可不像是个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更像那种民国贵公子……/p

p展昭觉得对着他的胡须造型，有些视觉障碍，无法专心跟他说话。/p

p白玉堂倒是适应得挺快，这造型和他爹有些接近，当然，赵爵秀气点，他爹粗犷点。/p

p“你为什么在这家医院？”白玉堂问。/p

p赵爵双手插兜走到白玉堂身边，眯起狭长的凤眼笑着看他，“啧啧，你最近也貌似长大了一点么，要不要蜀黍给你换个造型……”/p

p话没说完，展昭一拳头打过来，赵爵躲到白玉堂身后，护住自己的胡子。/p

p白玉堂无语，“先查案，查完了你俩一会儿找个地方单挑比较好。”/p

p赵爵微微一愣，扒着白玉堂的肩头歪头看他和展昭，“查什么案子啊？”/p

p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地回头看赵爵，“你不知道？”/p

p赵爵更摸不着头脑了，“没啊，我最近研究重要的事情呢，你们又碰上什么案子了？哎呀，究竟是你们风水不对还是那包黑太黑太不吉利？怎么S市老有变态出来杀人。”/p

p展昭皱眉，看白玉堂——不是赵爵故意引我们来的？/p

p白玉堂也很难想象，赵爵和这案子没关系。/p

p“你人不认识林若？”展昭试探着问赵爵。/p

p赵爵眨眨眼，“什么鸟？”/p

p展昭望天，看着胡子说话真不舒服！/p

p白玉堂皱眉问赵爵，“你为什么在这里？”/p

p“我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啊，找研究资料。”赵爵双手插着兜，回答得坦然，“倒是你们怎么会找到我在这里？”/p

p“你研究什么？”展昭好奇，“主人格控制次生人格，用游戏建立人格间的主仆关系，将分裂人格阶级化？”/p

p赵爵微微挑眉，“只是研究的其中一部分，这里资源很丰富。”/p

p“为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p

p赵爵双手插兜，“这医院的医疗团队还有一些研究项目都是世界最顶尖的，这里的院长又是我的好朋友，世界各地的古怪患者都会来这里，我收集资料兼帮他们看看病。”/p

p展昭沉默了一会儿，凑过去，“病患很多？”/p

p“很多呀！”赵爵轻轻一拍手，“你见过主次人格谈恋爱，第三人格当小三的没？超级精彩！”/p

p展昭张大嘴——好想看！/p

p白玉堂轻轻拽了拽兴奋起来的展昭，“猫儿，正经事！”/p

p被他一提醒，展昭总算冷静了下来。/p

p赵爵更好奇了几分，“正经事？这家医院有哪个病人是你们要找的杀人犯？”/p

p展昭摇头，“想查个人，你的病人应该都是病症特别怪异的吧？”/p

p“是啊。”赵爵点头，“我特地挑选的。”/p

p“有一个叫阮文高的越南人么？”/p

p展昭的话一出口，赵爵倒是愣了愣，似乎有点吃惊，“你们找阮文高？”/p

p“对。”/p

p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点头。/p

p赵爵皱了皱眉头，“阮文高啊……”/p

p“有什么问题？”展昭看出了端倪来，就问赵爵。/p

p“嗯。”赵爵扁扁嘴，似乎挺为难。/p

p“说啊。”展昭催促。/p

p赵爵想了想，看展昭，“小鬼，你之前不是写了篇论文，里边有谈到一点点关于替换人格的研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