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7章（2 / 2）

p那一刻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眼睛里光芒亮得不正常，简直让人害怕。/p

p“蒋衾你干什么？你快下来！你……”/p

p蒋衾喘了口气，抬手紧紧捂住腹部，起身踉跄了一下。/p

p——他站起来的时候，只见衬衣腹部位置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p

p靳炎瞬间就疯了，一脚踢开扶着他的人，冲过去就把蒋衾连拖带抱弄出车厢：“——快叫人啊！叫救护车！快！快！”/p

p他声音简直尖厉得变了调，连他亲二哥听了，都毛骨悚然。/p

p“安静点，安静点，靳炎……”蒋衾连连咳嗽好几声，但嘴角只呛出来一点血星，“没关系的……没关系……”/p

p靳炎拼命堵住他腹部出血口，颤抖着问：“是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吗？”/p

p“在茶馆门口的时候，当时都没感觉……别怕，没关系……”/p

p有人在跑动，有人在叫，有人在打电话叫医生，喧嚣的背景如同潮水，把所有人都缓缓淹没。/p

p靳炎全身上下颤抖得厉害，一遍遍的重复：“你坚持住，坚持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p

p“没关系，”蒋衾断断续续道，“别让我说太多话，影响抢救。”/p

p几个懂行的过来帮靳炎紧紧压住蒋衾腹部的伤口，然而血还是在涌出来，很快水泥地面都浸了一层鲜红。/p

p“如果我不行了……靳炎，你抬起头来……听我说。”/p

p蒋衾费力抬起一只手，温柔的托起靳炎的脸。/p

p这时他脸色苍白如纸，疲惫里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他们相处二十年来，靳炎所熟悉他的每一个点点滴滴。/p

p“如果我不行了，我的遗产，全都留给我父母，请你好好的……好好奉养他们，别让他们生气……”/p

p靳炎哽咽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点头。/p

p“我不孝……你看他们要是想，就再领养一个……或是让黎檬，给他们送终……咳咳……让黎檬听他们的话，好好下棋……咳咳咳！”/p

p肺里的血呛到喉咙，蒋衾咳得几乎痉挛了，咳声却非常微弱。/p

p大概是因为声带被压迫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怪异，甚至都有些分辨不清。/p

p靳炎紧紧抱住他，把脸贴在他冰凉的颈窝里，只听他喃喃的道：“别哭，靳炎，别哭……”/p

p他意识有些恍惚，慢慢的把头偏转一个角度，嘴唇贴在靳炎头发上。/p

p就仿佛最后吻了他一下。/p

p“……别做这一行了，靳炎。我爱你。”/p

p救护车飞驰而来的声音就仿佛蒙在一层纱之后，尖锐急促却不清晰。恍惚间有人来扒靳炎的手，却怎么也扒不开，最终几个人合力把靳炎推到后边，抬起蒋衾匆匆搬到担架上去。/p

p那么多血，从地上一直流到救护车上。/p

p靳炎颓然坐在地下，想哭却流不出泪来。他喉咙里无意识的发出呜咽，那声音简直是泣血，仿佛在砂纸上磨过一般嘶哑难听。/p

p他曾经想过做这一行，那就是把脑袋提在刀口上，说不定哪天自己会被仇家当街砍死，也许会火并的时候中弹而死，甚至被警察抓起来在刑场上吃枪子儿。然而那都是有心理准备的，凡事只要做了，他就有付出代价的觉悟。/p

p他以为自己是不怕报应的。/p

p但他却没想到，最终替他挡下这报应的，竟然还是蒋衾。/p

p作者有话要说：/p

p感谢小雪儿，sishuiyueding，染九爷，yklongj，kamejincy，宝宝，白衣苍猫，kroraina，九龙策，阿璞~，cheri喵司，sunny32，recitay，阿言，csk，柚子灯，seven，lingz20032008，作儿猫猫，丁丁，十二，小柊，mourixu，唯爱叮咚，kroraina，t，王包子，阿繻，吃葡萄不吐柚子皮，何必思夏，雨诗，身下少年才十八，微笑的鱼，清英，阿言，lelehe，alnita，t，nina8500，墨家，jing，红烛冷,碧帘垂，sposalizio，九重殿，prettying2006，锦殇，ihqd5，图一，laxey，魔法少女二灰灰，10，白帝，微笑的鱼，文荒的日子，魔法少女二灰灰，recitay，荔枝鱼鳞，以及七位名字被*吃掉的同志的地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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