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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三院。

  言忱帮岑星挂了妇科的号,  随后两人拿着号去三楼走廊里等。

  医院里的人来往匆匆,岑星却一直低着头,心情沉闷。

  言忱拍了拍她的背,  “别担心。”

  她向来不会做安慰人的事,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经历过,  也猜不到岑星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几句无关痛[yang]的话来安慰。

  清早岑星给她看过了,验孕[bang]上两条杠。

  岑星窝在沙发上坐了三个多小时,  从凌晨四点多坐到近八点,  一直都是这幅表情。

  她没哭,也没有大的情绪[bo]动,  但言忱能感觉到她很紧张。

  半小时后,终于叫到了岑星的号,  言忱陪她一起进去。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戴着[kou]罩,  但那双眼睛看上去很和蔼,  先看了眼言忱,  又看了眼岑星,“是谁查?”

  “我。”岑星说。

  “躺下,把上衣掀起来。”医生坐在仪器前,“查什么?怀孕?”

  岑星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冰凉的仪器在岑星的小腹上游走,  岑星脸[se]很难看,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唇上一丝血[se]都没有。

  “别紧张。”医生温声说:“这不是还没查出来吗?最近一次来月经什么时候?”

  “50天前。”岑星回答。

  “最近会吐吗?”

  “前天和昨天都吐了。”

  “有过敏史吗?”

  “没有。”

  ……

  漫长的检测之后,  医生收了仪器,在电脑键盘上不断敲打着。

  岑星看向言忱,言忱握了握她的手,  蹲在她身侧说:“没关系的。”

  “星星。”言忱温声和她说:“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

  岑星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渍。

  不远处的打印机响起,检查结果出来。

  岑星已经擦掉小腹上的药膏,这会儿和言忱凑在一起看结果,上边都是些专业名词,她们也看不太懂,但诊断意见那一栏写着:早孕。

  “你怀孕了。”医生转过椅子看向她们,“5周多一点,有时间约个详细孕检,查一下胎儿的情况。”

  “如果要打掉呢?”岑星紧紧攥着报告单,尽量冷静地问医生。

  医生愣怔两秒,“目前早期,可以药流,对身体伤害相对来说小一点,但要到正规医院来做。不过在做决定前建议你和孩子父亲商量一下。”

  “知道了。”岑星穿鞋下床,但在脚落地的那一刻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言忱扶了一把才稳住。

  两人出去以后,走廊里等待的人更多了。

  言忱扶着岑星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周围的嘈杂都进不到她们的耳朵里。

  良久,岑星说:“我要打掉他。”

  “好。”

  言忱没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问为什么要打,她只是说:“今天你状态不好,回去调整一下,明天再来吧。正好是周五,做完以后你可以休息几天,我陪着你。”

  岑星歪了歪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她哽着声音和言忱说:“我好像做错了。”

  “人活着。”言忱笑了下,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不就是在一次次试错吗?星星,这不是什么大事。”

  岑星抿唇,“你说我要告诉他吗?”

  “谁?”言忱问:“于清游?”

  岑星:“……”

  “嗯。”岑星闭上眼睛,“我该听他的答案吗?”

  “可以听。”言忱说:“这个看你自己,是想得到你期待的答案还是想让自己死心,都可以。”

  她不知道岑星和于清游之间是怎么回事,一切全凭猜测。

  岑星拿出手机,戳开和于清游的对话框。

  两人上一次的聊天停留在昨晚,她和他说晚安,而他没回。

  他们两人之间,一直主动的是她。

  自从加了他微信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和他说一句晚安,而他有时回有时不回,一切全看他的心情。

  岑星戳开键盘,颇为艰难地打字:【在忙吗?】

  于清游隔了会儿回过来:【有事?】

  岑星:【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于清游:【现在?】

  岑星:【嗯,我在医院。】

  打这句话的时候,她紧紧握着手机。

  言忱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星星,勇敢一点。”

  岑星点头。

  于清游:【医院?你生病了?】

  岑星:【嗯。】

  于清游:【什么病?严重吗?今天我[nai][nai]生[ri],要回北望。】

  岑星:【……哦。】

  于清游:【算了,你在哪个医院?地址发过来。】

  岑星想了想,【不用了,我不严重,你回北望吧。】

  说完以后直接把手机关机。

  她坐在长椅上平复了一会儿心情  ,转头问言忱:“要吃火锅吗?”

  言忱点头:“可以吃。”

  

  她们到火锅店时刚11点,火锅店刚开始营业。

  岑星的状态看起来恢复了一些,她点了很多菜,然后朝着言忱笑笑,“今天过后,我们两个就有秘密了。”

  “嗯。”言忱说:“我不会和别人说。”

  “这话听起来真耳[shu]。”岑星摁了摁耳朵,“好像听过很多次。”

  “我只说过这一次。”言忱也和她开玩笑,“谁知道你跟多少人说过小秘密呢。”

  “朋友不多,遍地都是。”

  气氛轻松了些。

  言忱问:“你决定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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