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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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已开,言忱还找了中午的位置落座,沈渊去找李淼。

  偌大的宴会厅里,宾客如云,大家说着[shu]悉的北望方言,天南海北地聊,言忱撑着下巴坐在那儿听他们聊天,尽管是些不太感兴趣的话题,但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而新郎那边已经开始敬酒。

  众所周知,伴郎最大的作用就是为新郎挡酒。

  北望有个不成文的婚礼习俗,每一桌都要敬酒,而且新婚当天不喝啤酒,全都是高浓度的白酒,言忱看到桌上放的酒最低都是42°,而沈渊的酒量不算好,大抵今晚是要醉了。

  李淼带着他的新娘和伴郎团挨桌走过去敬酒,他自己酒没喝几杯,大部分都让沈渊喝了。

  还没走完三桌,沈渊的脸已经红了,耳朵尖儿红得滴血。

  他喝酒会上脸,按理说这样的人不会醉,但言忱是知道沈渊那点酒量的,最多也就只能再撑两桌,而李淼的其他伴郎也很识趣,一个个都帮李淼挡了许多酒,沈渊也没再多喝。

  即便如此,等到挨桌敬完酒,轮到言忱这边时,李淼挨个喊了这些亲戚,然后举起酒杯象征[xing]地喝了一[kou],其余便是那些亲戚在和伴郎喝,其他伴郎也都喝了不少,这会儿他们的脸都是红的,于是沈渊又拿起了杯子。

  北方人喝酒向来不是抿一[kou],在这种场合向来是一杯干。

  干完两杯以后,沈渊面[se]不变,但眉头微皱,下意识看向言忱,言忱也没什么表情。

  反倒是李淼喊:“言忱,跟我们一桌吃吧,那边有位置。”

  言忱婉拒,“不用,我就在这吧。”

  伴郎伴娘们跟新郎新娘一桌,肯定是没有十个人的,但这会儿忽然凑过去一个她,怎么看都很奇怪。

  “过去吧。”李淼瞟了眼沈渊,“我看你不走,沈哥也不会走了。”

  言忱的目光刚好和沈渊对上,他喝多了酒以后眼睛里都[bo]光潋滟的,看着就跟受了多大委屈,言忱看着忍不住翘了下嘴角,犹豫两秒还是站起来,“好吧。”

  她一起身,坐在这桌的亲戚还说:“小姑娘就这么走啦?”

  “嗯。”言忱说:“跟我男朋友一起。”

  “小姑娘长得漂亮。”这桌年纪最大的老太太眯着眼笑着说:“男朋友也好看,真般配。”

  “谢谢。”言忱已经走到沈渊身边,几乎刚一走过去,他就拉住了她的手,手指还在她手心里蹭了下。

  晚上的饭根本没吃多少。

  他们在吃饭前喝了那么多酒,没跑去卫生间吐一场已是万幸,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

  哪怕言忱夹了几筷子菜到沈渊碗里,沈渊也吃不下去。

  她别过脸看他,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威[bi]”他吃点东西,结果沈渊的脑袋往过蹭了蹭,带着几分委屈地说:“真吃不下,吃了会吐的。”

  这一桌上的男人大多这样。

  见他这么难受,言忱也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吃饭,而沈渊先慵懒地倚在椅背上休息,隔了会儿又拿起筷子给她夹菜,这桌上几乎都是她喜欢的[kou]味,不一会儿,她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偏沈渊感受到了投喂的快乐,眼看着那些食物都快要从碗里溢出来,他还是不停地夹。

  言忱只能无奈捏住他的手腕,“够了。”

  沈渊回头错愕,“我只是想让你多吃点。”

  “我先吃。”言忱说:“吃完你再夹。”

  沈渊皱眉思考两秒,似是在考虑她这话的真实[xing],在几秒后放下筷子,“好吧。”

  怎么听都觉得受委屈了。

  李淼忽然出声问:“你俩什么时候办啊?要不我这场子不拆了,明天就给你们办?”

  沈渊正倚在椅背上出神,一双大长腿慵懒地搭着,半眯着眼看他,笑骂了句,“滚。”

  “这不是极好的主意么。”李淼笑道:“正好给你提供场地。”

  “到时候在北城办吧。”沈渊忽然认真地说:“北城婚礼,南宜回门,我们不在北望。”

  这话让言忱有些诧异。

  她以为沈渊应当也会像李淼一样在北望办,毕竟他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望人,但没想到他会想在北城和南宜办。

  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沈渊连家都搬到了北城去,在北望也没什么亲戚,在北城办也无不妥。

  沈渊却想北望这座城市给言忱带来太多不美好的记忆了,她应当是不会想在这里办的。

  那到时就在北城。

  虽然两人都没深入谈过婚礼这类话题,平常都是吃吃喝喝,偶尔关心一下对方的事业,没约定过什么时候结婚,也没规划过婚礼事宜,但其实沈渊会想。

  所以他和李淼脱[kou]而出说两人的婚礼会在北城和南宜举办。

  一时间桌上的人都“吁~”了起来。

  有人揶揄沈渊,“沈哥,你难道不打算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吗?”

  “打算啊。”沈渊坦[dang]地回答:“毕业就结婚。”

  又是一阵“吁~”声。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刚刚那帮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男人再次举起酒杯,比较会搞事儿的人说:“就冲沈哥这句话,咱们都得喝一个。”

  这桌上的男生有一个是言忱面[shu]的,高中那会儿和沈渊走在一块儿时见过,但也叫不上来名字,其余的一个都不认识,大抵都是李淼的朋友。

  他们举起酒杯,沈渊正要拿,却忽然被言忱摁住,她难得笑了笑,“这也是我的喜事儿啊,难道不跟我喝?”

  大家愣怔几秒,纷纷笑道:“那自然可以喝。”

  “他喝多了。”言忱又说:“刚刚那些酒你们都喝了不少,现在多吃点饭吧,但各位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所以这杯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她就端起那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白酒全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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