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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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晏脸[se]躁得通红,她其实也没别的意思,这会儿也不好先上床,便尴尬站在那里。

  这模样儿落在燕翎眼里,便是在催他。

  燕翎将茶杯往桌上一搁,落下一字,“好。”起身往床榻走去。

  走到床沿,一眼看到了整整齐齐摆在床榻上的两床被子。

  燕翎盯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

  宁晏余光瞥见他已上了塌,暗松了一[kou]气,便将桌上的灯盏给吹灭,只留角落里一盏小玻璃灯,才不紧不慢往床榻走。

  东配殿的床不比家里拔步床大。

  她备了两床被褥,一薄一厚,她问过云卓,燕翎不喜厚被褥,而偏偏她怕冷。依着规矩,丈夫睡里,她睡外侧,方面夜里伺候。燕翎也自然而然躺在了里头。

  他想是累了,已闭目躺下,呼吸平稳,整个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宁晏自然也就坦然多了,将帘帐搁下,悄声上了塌,轻轻钻入被褥里。

  二人各盖一床被子,燕翎平躺着,宁晏侧身背对着他,床榻不大,细微的动作都能影响对方,宁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卧得一动不动。

  黑暗里,燕翎睁开了眼。

  头一回跟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是这么狭小的空间,她的呼吸纤毫可辩。

  他一向沾枕头便睡,今[ri]却睡不着,也不知是因为不适应,还是别的缘故。

  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她整个人窝在被褥里,像起伏的山峦。

  身上燥热,便将被子踢开一脚。

  宁晏并没有睡,幽幽的眼平静地睁着,她有些冷。

  行宫比京城冷多了,她经验不足,只将寻常家用的被褥拿来,不想还是薄了些,她自然还有多余的被褥,只是此时此刻她不敢下去拿,怕吵着燕翎。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头一夜,夫妻二人只字未言,同床异梦度过了。

  次[ri]凌晨,燕翎照常醒来,撑着床榻要起身,就把宁晏给吵醒了,她转个身,惺忪的睡眼怔怔望着燕翎,对上燕翎平静幽深的视线,一个激灵醒了。

  “世子爷,您醒啦。”

  一骨碌从被褥里爬起,中衣衣领从肩头滑了下来,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红[se]兜肚。

  燕翎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挪开。

  一股冷意扑在肌肤上,宁晏下意识将衣服拢好,俏脸胀得通红,哪里敢再看他,连忙掀开床帘抓起案头的外衫给匆匆裹上,转身,燕翎已下床来,目不斜视去了净房。

  趁着他洗刷的空档,宁晏赶紧将衣裳穿戴好,匆匆挽了发髻,跟了进去。

  待他洗漱完毕,便伺候他穿戴,

  “世子爷,听闻今[ri]有骑[she]比试,您是着武服吗?”

  燕翎摇了摇头,“我不参加。”这些骑猎比试对于他来说,如同儿戏,自年少失手不小心伤过一人后,他的矛头不再指向自己人。

  将脸上湿漉漉的水珠擦干,往长几上看了一眼,“穿常服。”

  宁晏顺手拿了一件天青[se]绣竹纹的锦袍。

  燕翎皱了下眉,淡声阻止,“换深[se]的。”长几上还有件湛[se]和月白的袍子,宁晏只得换了那件墨湛[se]的。

  燕翎又瞥了一眼那天青[se]和月白[se]的袍子,他惯爱着深[se]衣裳,宁晏给他做的衣裳一半贴着他喜好,另一半却是浅[se]的,莫非她喜欢他穿浅[se]的?

  他平[ri]最不喜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五陵子弟,整[ri]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招摇过市哄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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