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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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翎漫不经心接了对方的茶,心里想的是,月底宁晏生辰,他得让他的姑娘做一回主角。

  *

  燕玥被繁琐的婚仪折腾得[jing]疲力尽,七月出头,暑气犹有余威,她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婚服,热得险些晕过去,好不容易入了洞房,喝了合卺酒,将喜娘都给打发出去,她顾不上等裴鑫来接红盖头,径直将凤冠一扔,往床榻一躺,这一撞上去,后背不知被什么硌得疼,她尖叫一声,爬起来,掀开薄褥一瞧,底下铺满了花生杏仁等坚果,她疼得差点哭出来,正想骂人,身旁的陪嫁冷嬷嬷狠狠剜了她一眼,燕玥吓得眼泪一收。

  徐氏猜到燕玥[xing]子不安分,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派来襄助她,冷嬷嬷夫妻二人并儿子儿媳都被徐氏当了燕玥的陪房,他们一家是徐氏为了燕玥培养多年的心腹,依着徐氏的安排,只要燕玥自个儿不犯蠢,冷嬷嬷便能帮着她把房里料理得妥妥当当。

  “这里可不是燕国公府,姑娘必须收敛着[xing]子,今夜洞房,姑娘必须配合小王爷,若出了岔子,老奴也救不了您。”

  总算是哄得燕玥欢欢喜喜沐浴,换了一身粉红的丝绸寝衣,躺在床上等候程鑫。

  裴鑫在京城有一帮狐朋狗友,这会儿已被灌得七荤八素,还是程王妃老道,派人喂了裴鑫醒酒汤,待人清醒得差不多,才敢往洞房送,这第一夜,无论如何不能出差错,否则后[ri]回门,燕玥要告状,老王爷那里必定饶不了她。

  燕玥半睡半醒间,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跌撞进来,片刻,红帐被人一拉,露出裴鑫酒气熏天的脸。

  燕玥吓醒了,忍耐着不适,“你快去洗,洗干净了再回来。”即便是新婚夜,她也不能示弱,叫裴鑫以为她好欺负。

  裴鑫醒了醒神,颔首放下帘帐去了浴室。

  燕玥本以为他该要洗个一刻钟,不成想眨眼功夫人就回来了,胸前水渍渍的,胸膛敞开,一条亵裤松垮地挂在那里,燕玥气得面[se]羞红,别过脸去,嫌弃问,

  “你洗干净没....”

  “洗没洗干净,你闻一闻便知。”

  话音未落,人已经扑上来。

  燕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了一跳,试图去推他,裴鑫用膝盖死死钳住她,将她面颊的碎发给撩开,捧着她的脸,[yin]恻恻道,“我的夫人,今[ri]是洞房花烛夜,可不兴把夫君往外推,怎么,难不成你也想学你嫂子,洞房之夜不圆房?”

  燕玥如同被敲了一记响雷,手上的劲儿慢慢松懈下来。

  她笑话过宁晏,决不能让宁晏笑话她。

  她闭上眼,胸膛剧烈地喘息着,任由裴鑫施为。

  裴鑫自少时初尝滋味至而今,从来都是女人讨好他,他还是第一次在做这种事时面对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兴致已去了大半,可他很清楚,他不是燕翎,没有冷落燕玥的资格,耐着[xing]子哄着燕玥放软身子。

  即便嬷嬷已再三提醒燕玥会很痛,她也没料到痛到这个地步。

  剧痛袭来时,她毫不犹豫将裴鑫给推开了。

  裴鑫原本担心伤着她一直在放缓力道,被她乍然一推,整个人傻眼了,对上燕玥嘤嘤大哭的模样,终究是败下阵来,他咬着牙耐心解释道,

  “燕玥,你不是我第一个女人,这种事第一次都会很痛,你忍一忍,就那么一下,过去了就什么都好了。”

  燕玥哪里经历过,瞥见身下的白稠染了一大片血,已吓得瑟瑟发抖,她抱着膝盖挪至角落里,用被褥盖紧自己,湿漉漉的双眼恐惧又心酸地望着裴鑫,“你是不是不行啊,怎么会弄得这么痛....”

  裴鑫给气得气血倒涌,眼眶都给激红了,“你胡说什么?”

  这要不是求着燕家当护身符,他保管摔门而出。

  别说是府外,就是他后罩房亦候着两个女人,他不是非要燕玥不可。

  怒火滚过后,裴鑫渐渐冷静下来,凉凉觑着燕玥,“我现在就可以出这个门,但你想好后果,这里不是燕国公府,你上了这张床,便没有退缩的余地。”

  燕玥身子一震,慢慢平复心情,将眼角的泪拭去,慢吞吞躺了下来,裴鑫看着她这副模样,呕得不得了,忍耐着掉头就走的冲动,深吸一[kou]气,重新去哄她。

  燕玥全程都在哭,裴鑫终究忍无可忍,[cao][cao]了事下了塌。

  总算熬到回门,在程王府待了两[ri],燕玥如困囹圄,自小被宠大的孩子,乍一离家哪里适应得了,周身都是陌生的人,睡不好,吃不好,堪堪两[ri],巴掌大的小脸瘦了一圈。

  徐氏抱她在怀里,又是心酸又是恨铁不成钢。

  倒是葛氏坐在一旁看好戏地笑,“何事哭成这样?裴鑫冷落了你?”

  燕玥摇摇头,含着泪道,“倒也没有,就是...”她红着脸说不下去。

  葛氏还能不明白,她与褚氏相视一眼,大家都是老妖[jing],什么阵仗没见过,笑了半晌,幸灾乐祸问,“他不行?”

  燕玥猛地咳了几声,“您怎么能这么问?”

  羞得扑在徐氏怀里。

  屋子里还有年轻的媳妇,不过年轻归年轻,大家都是经历过事的。

  宁晏坐在当中,也没料到三房老太太问得这般直白,脸上微有躁意。

  褚氏和葛氏丝毫没当回事,如唠家常似的唠叨,“一回生二回[shu],想当初你二哥哥洞房之夜,压根没成,过了几回才好。”

  秦氏坐在一旁躁了个没脸,“婶婶,你拿我说事作甚?”

  王氏还在坐月子,没有露面,除了宁晏,二房的媳妇郑氏与三房媳妇余氏也在,二人均抿嘴轻笑。

  葛氏乐不可支,“都说那事儿书生不如武将,武将耐得住.....”

  屋子里武将出身的丈夫,就是燕国公与燕翎。

  国公爷的玩笑不能随意开,燕翎可以。

  葛氏不害躁地问宁晏道,“对了,翎哥儿怎么样?”

  宁晏被一[kou]茶呛住,除了私下面对燕翎,任何场合宁晏不允许自己露怯,她兀自镇定,吐气如兰,“很好。”

  褚氏满意点头,又打量了宁晏几眼,“晏姐儿得多吃些,翎哥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不养好身子又受得了他几回?”

  宁晏:“......”

  还真是不劳您[cao]心,成婚这么久,她也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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