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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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徐昭礼说沉野离开的消息,舒杳急匆匆进了酒吧。【】()

        直奔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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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昭礼和赵昧儿正在包厢等着,墙上贴着“happybirthday”字样的气球,金光闪闪,堪称辉煌。

        舒杳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他去哪儿了?”

        徐昭礼说:“我说我肚子疼,托他去楼下帮我照看着了。”

        一旁还在往墙壁上贴气球的服务生“哎?”了一声:“但我刚看沉哥去后巷了啊。”

        “可能是去打电话了吧。”徐昭礼没有多想,说,“杳杳,你去拖一些时间,蛋糕快到了,我们抓紧布置一下,一定要确保起码二十分钟后再进来。”

        “行。”舒杳跟着服务生去了工作区域。

        后厨的门直通后巷,看起来有点年头了,舒杳推开时,嘎吱一声,轻微而绵长,一阵寒风涌了进来。

        她踏下台阶,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比起看见什么,她先听到的是男人若有似无的痛呼声。

        随即才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沉野的背影轮廓。

        沉野大概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蹲在地上,双腿敞开着,左胳膊搭在腿上,右手拍了拍地上人的脸:“周北川,你当初要是真给她下了药,你也活不到现在。”

        “你他妈……”周北川费力地撑起上半身,却在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时,突然惊喜出声,“杳杳?”

        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沉野明显的僵硬。

        仿佛七年多前的场景重现。

        因为小时候经常看到父亲家暴,舒杳对打架有心理阴影,所以一直很讨厌动不动就动用武力的男人,以前在学校看到那种爱打架的男生,都避之不及。

        而那年沉野向她走去时,她忌惮、厌恶的表现,周北川也看在眼里。

        所以,他瞬间觉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北川表情痛苦,低声又喊了声:“杳杳。”

        但舒杳却无视了他的存在,她只看着那个背影,温柔的声音,被吹散在夜风中:“沉野。”

        这一声,终于把沉野从混乱的思绪里喊了回来。

        他慢吞吞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她,月色下,他的目光像是一滩没有波澜的湖水,看不透情绪。这一次,他没有上前,就这么定定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她的审判。

        舒杳能感觉到,他心底的不安。

        她主动朝他走了过去。

        牵住他的手,她像是什么都没看到,问:“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她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看到了他在打架,更像是刚看他批完了一份文件,温温柔柔的,几近日常。

        不止沉野意外,周北川也无法理解。

        他捂着腹部,失望地对舒杳说:“杳杳,你现在已经这么是非不分了吗?他今天打的是我,明天可能打的就是你。”

        沉野被她握着的左手骤然一紧。

        舒杳并没有太

        ()  大的情绪波动,目光却冷了不少,她俯视着周北川:“下药?那是你活该的,不是吗?”

        “他说我下药你就信?他完全就是造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种事情?”

        舒杳坚定地握着沉野的手,对他说:“我不信我老公,难道信一个七年不见的同学吗?”

        说完,她牵着沉野,头也不回地进了门,而沉野跟在她身后,垂眸看着她的后脑勺,一句话也没说。

        门关上之后,那点室内带来的光亮彻底不见了。

        周北川躺在脏兮兮的砖地上,身上隐隐作痛,可身上再多的痛,都比不上舒杳选择了相信沉野这件事。

        明明那一次,舒杳是选择向他走来的。

        不过七年,就都变了。

        月亮像一张尖锐的弓,隐藏在密布的乌云中,四周不见一颗星星。

        他费力地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但就在拨通的前一秒,他停住了动作。

        他万分确定,当初关于药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购买记录等等他都删除得很干净,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沉野是怎么知道的?

        可沉野敢这么说,万一他手头真有证据呢?

        他报警,沉野最多因为打人被拘留几天,沉野要是把证据往外一发,他的事业、名声,可就都完了。

        想到这儿,周北川的手臂慢慢失了力气。

        手机“啪”一声掉在脏兮兮的地面上,屏幕陷入黑暗。

        *

        舒

  杳带着沉野进门后,才想起徐昭礼交代的,要拖延二十分钟。

        所以没走几步,她就在走廊上停下了脚步。

        以周北川胆小又好面子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报警,这点她并不担心。

        舒杳抽回手,转过身面对他。

        手心一空,沉野低头看了眼,不情不愿地伸回来,揣在口袋里。

        他看着她略显冷淡的表情,明白过来,大概率刚才只是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现在才是正式的审判。

        他喉咙口发干:“生气了?”

        “今天不生。”舒杳没有细问他刚才的事情,只温和却不失凌厉地指出,“沉野,我不喜欢看人打架,更不喜欢你打架。”

        “我知道。”沉野低声解释,“我这几年没有打过架,更不会……”

        更不会和你爸一样。

        可知道她不想听到这名字,他的话戛然而止。

        舒杳越来越觉得他和小饼干很像,知道错了就耷拉着脑袋,任骂任打。

        无声叹了口气,她又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扯了出来,明亮的灯光下,手背关节处的擦伤格外明显,她低头吹了吹,问:“疼不疼?”

        沉野的喉结滚了滚:“有点。”

        “有医药箱吗?”

        沉野反手又牵住了她,把她带到旁边一个员工休息室,里面虽然干净,但也狭小逼仄,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柜子和一张小圆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他把舒杳拉坐在床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

        舒杳看上去是有处理伤口的经验的,她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简单冲洗了伤口之后,拿着棉签沾上碘伏帮他消毒。

        安静的氛围里,舞池躁动的音乐,隐约传进耳朵。

        沉野这时候才想起不对劲:“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舒杳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恬恬临时有事,我一个人也无聊,听说你在酒吧,就想着过来玩玩儿。”

        “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离得很近嘛,我就自己过来了。”幸好伤口不大,消毒完,舒杳帮他贴了块小小的纱布。

        “那你——”沉野顿了顿,又问,“真的相信我?”

        “嗯。”舒杳把用过的棉签装在废弃的纱布口袋里,看向他,“但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知道的?”

        沉野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录音笔,把陆晚乔来找他的事情简略地说了。

        舒杳恍然大悟:“所以网上有利于陆晚乔的那些,是你安排的?”

        沉野:“嗯。”

        舒杳不急不缓地播放录音。

        听完,面不改色。

        关上医药箱,她的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脸,侧头看他:“但是你既然有这个,那刚才他问我信你还是信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放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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