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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文哥儿的男子顺势搂住秦舒的腰,娇软无力,把她打横抱起,一脚踢开门,往最里面的春榻而去。

他把秦舒放在榻上,一边去解她的腰带,一边自白:“秦掌柜,你恐怕不认得我,我是赵瑞宏,候府的旁支,现如今在府里替婶子跑跑腿。你第一回来府里,我领着人在栽花木,你站在桥上那样子比牡丹花还好看,我当时就想,能跟你这样的女人睡一觉,便是死也值了。我惯常做善事,现如今老天爷果然叫我如愿以偿了。”

他哈哈笑起来,一边忙不迭去解自己的腰带,顿时脱了个精光。

秦舒拔下头上的金钗,狠狠往自己大腿扎去,顿时一抽一抽的疼,她望着赵瑞宏,笑笑:“原来是你,我记得,你时常来跟你婶子回话的,那日你穿了件绿袍子……”

赵瑞文听了,手上本来打算去剥秦舒的衣裳,一时停住:“秦掌柜记得我,我那日是穿了绿衫子的。可见秦掌柜心里也有我,不然这么久了,还记得我穿的什么衣裳?”

秦舒的袖子很是宽大,她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抚摸,不止赵瑞文,便是她自己也不由得轻轻战栗,她放轻了声音,便显得柔情似水:“去把窗户关了吧,这么冷的天儿,这里又没生个火,染了风寒可不好。”

赵瑞文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也是也是,不说冷,叫人看去就不好了。”

他一转身,便觉脖颈处一阵刺痛,刚想开口说话,嘴巴里也流出鲜血来,他见秦掌柜手上拿着一把小玉鞘,刀伤沾着血:“你……你……”

说出两个字,便直直得往下倒去。

秦舒割破的是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飞溅,顿时流了一大滩。秦舒喘着粗气,在榻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抖抖索索地去系散落的腰带。

门已经被锁了,门外还守着人,她是绝对出不去的。她瞧了瞧那扇打开的窗户,窗外是一条活水引来的水涧。

秦舒站在窗前瞧了瞧,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那水涧并不深,不过没过小腿,只是这时节是隆冬,寒冷刺骨,倒是叫秦舒恢复了几分清明。

沿着水涧走了几十步,便见前面一处假山,又听得人声,忙不迭躲了进去。这假山上引了流水,里面便湿漉漉的,又潮湿又阴冷,秦舒坐在地上,那药效渐渐发作起来,便是在冷水里走了这许久,她此刻昏昏沉沉,只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她不知在那假山里待了多久,已经分辨不清时间的长短,或许只有几句话,或许有一个时辰,听得上面有人道:“侯爷就不必送了,约莫一时片刻宫里便有赏赐,你还是忙正事要紧。”

定武侯道:“哪里哪里,我送陆大人出去,我虽是武夫,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陆赜瞥见假山下的一角熟悉的衣袍,扶额道:“侯爷忙去吧,我随便找个亭子醒酒就是。”

定武侯本来以为陆赜是要走,这样一说便放心了,招手叫来一个小厮:“这园子小路多,你领着陆大人到携芳阁去小憩一会儿。”说罢又拱拱手,连说了几句怠慢,这才往正厅去。

陆赜挥挥手,对那小厮道:“你去取茶点心来。”等人走远了,他这才撩开袍子,从假山上跳下来。

那假山里面中空,四周都是流水,潮湿阴冷,他走过去便见秦舒云鬓散乱,脸色绯红,闭着眼睛靠在一块儿山石上,他蹲下来,见她裙子下摆全都湿透了,带着些血迹,脸上的绯色一直染到脖颈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陆赜皱眉,伸手去扶她的脸,手指刚刚碰到便听得她一声微吟,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倒还清明:“陆赜?”

她这个样子,陆赜哪里没见过呢,往日在杭州,她肯敷衍自己的时候,床笫之间的艳色绝不会逊色于此,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把她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出去。”

秦舒不信这侯府里的人,却也同样不肯信他,微微摇头:“不要,烦请你去叫我的丫鬟过来。”

陆赜却不理她,环腰抱了她到一处小轩里,吩咐丁谓:“去,就说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扭了脚,叫他们把轿子抬过来。”

他又回过头瞧秦舒,从袖子抽出手绢替她擦汗,见她闭着眼睛靠在自己肩上,喘息声越来越重。

他想伸手去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却叫她抓住手掌,她浑身都没力气,虽然抓的是手上的伤口,却不叫人痛,反而痒呼呼的,入耳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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