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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赜停下来,抬头见秦舒醉眼迷离,连脖颈处都染上胭脂色,倘若是往日他哪里肯忍,只是他受过大教训,知道硬来必定是不行。
他低下头,轻轻吻下去,不轻不重、不急不缓,自己还未如何,倒把秦舒撩拨得不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身子还没好全,等调养些日子再去如何?这时节路上也热,免得暑热。”
哪里还没好?明明大夫都说了,脉象如常,起居饮食如常,倒不必吃药,连药也不开了,怎么没好全呢?这几日,腿脚也恢复了,虽不能多走,但十几二十步还是没问题的。
秦舒舒服得轻轻喟叹一声:“差不多已经好了,坐船去,又不累人。”
陆赜道:“起码多跟循儿、珩儿多相处些日子再去,你一去便一年半载,回来的时候必定又生疏了。”他不说自己,只说两个孩子,委实知道自己是没什么份量的。
秦舒果然偏着头想了会儿,道:“叫他们跟我一起去?”
陆赜不说话,哪里肯呢?叫两个孩子跟着去,回不回来都说不准了,搞不好一年半载变成了三年五载。
秦舒伸手,湖绸似的衣袖滑下,露出两只玉臂来,去按陆赜的皱眉,轻轻娇哼一声:“说什么都依我,现在不如自己意了,又摆脸色给我瞧?”
她的手从眉心划过,沿着耳后一路向下,从领口处探进去,在紧实的腰肌上打旋,引得陆赜小腹一阵发紧。
陆赜旷了这许多年,哪里经得住如此撩拨,连声音都发颤,唤她的名字:“秦舒……”
他自己已然受不住了,嘴上犹道:“陆某既已放妻,又岂可轻薄你。”
秦舒听罢,抬眼,都是笑意:“说得是,江南什么俊俏的郎君没有,你我这样倒不清不楚了。”
说罢收回手,把陆赜散开的衣襟系好带子。
陆赜一时被她将在那里,下身似铁,偏偏自己嘴上逞强,一时间起也不是,俯也不是。僵持了一会儿,见秦舒脸上闲闲带笑,低声唤:“夫人!”
一只手试着探进衣襟里,见秦舒并不反感,手掌轻轻的拢住,指腹间的薄茧微微摩挲。
秦舒酒后自有一股无双的媚态,双手环着陆赜的腰,抬头吻了上去——人生苦短,长日须欢。
陆赜见她破天荒地主动,心里大喜,嫌衣衫碍事,一边轻抚玉肤,一边剥了内衫小衣,正至兴处,便听得外头水袖唤:“大人、夫人,宫里来人了。”
秦舒还未如何,陆赜已经黑了脸,带着怒气道:“真是晦气!”
这是后半夜了,宫门已经落钥,此刻出宫门宣召必定是要紧事。
陆赜自觉前头一番功夫白做了,自己反而半点没有纾解,也只得下了床来,三五下穿了衣裳。
见秦舒偏在一边,裸出大片的后背来,替她拉了拉被子,坐到床边来,啄了一口樱唇:“宫里只怕出大事了,你等我回来。”
秦舒剜他一眼,转过头:“陆大人,过时不候了。”
这怎么成呢?陆赜还要说几句,便又听外面来人催了,他急急忙忙出得门,果然见是宫里的小内侍:“陆大人,陛下宣您进宫。”
……
这天半夜陆赜进宫,秦舒本以为不过晚间便会回来,不料三、五日也无消息,派了人去贺九笙的学士府,也说进宫了,并没有回来。
倒是大通票号消息灵通,从一个殿前的小太监买到消息,说别的不知,只是御医已经在殿内侯了七八日了。
秦舒得了消息,便约束府内,关闭府门,除了日常采买之事,等闲不许下人出门。
这日,她心里装着事,这夜里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裳起来,一个人往循姐儿的后罩房去。刚刚到抄手游廊,便远远听见循姐儿在哭。
秦舒一路上前去,听得哭声,也并无人来哄她。转过弯,便瞧见几个婆子、奶娘坐在芭蕉叶下的石凳吃酒打牌。
她沉着脸站了站,便听其中一个道:“循姑娘醒了,你还不快去哄着。”
鹦哥儿绿衫的乳娘摇头:“历来就是这样,一睡醒不见人便是要哭的,等她哭一会儿,自然就好了。我这会儿进去,她倒还生气呢。”
一众人笑起来,指着她道:“你这个乳娘当得倒是轻松,倒不怕循姑娘在夫人面前告状?”
乳娘平日里见着秦舒多温婉的一个妇人,这时候喝一口酒,笑得得意:“往日咱们说那许多话,也不见循姑娘学舌去。夫人病才刚好,精神不济,外头的事情尚且忙不过来,何况这府里?”
一个警醒些:“我看夫人性子好,可也不是绵软面性的人。往日你吓唬循姑娘,说什么她娘不要她,只有乳娘待她好之类的话,是万万不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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