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九十七章陵川【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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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顾时行依旧去了府衙,一去就应是一日了。

        苏蕴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午膳。在膳时候听婢女提起外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事,郑府判夫妻事。

        ——因郑娘子成婚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郑府判竟在外边养了人,这事在昨日被郑娘子知道了,  寻死觅活闹,那郑府判一气下就冲动写了休书,  郑娘子就上吊寻死了。

        苏蕴一阵错愕,执着筷子抬起视线望向说话婢女:“真上吊了?”

        婢女应:“听说被救下来了,但这事也是传得真煞有其事似,且昨晚还有大夫上门了,  今日一早,守娘子也急匆匆过去了。”

        苏蕴放下了竹筷,  看着桌上午膳也没了胃口,  也就让人给撤了。

        撤下饭菜后,苏蕴到院中静坐。

        郑知敬有没有在外边养外室,苏蕴不清楚真假,  但她清楚许通判事情定是他有关。

        但怎就会这么巧,昨日郑知敬就被喊到了府衙中,当晚夫妻俩就闹了,郑知敬写了休书,郑娘子寻死?

        郑知敬若是不想拖累妻子就休了妻子,  那上吊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该也是做戏吧?

        苏蕴思索后,让人准备了礼送去郑府。

        但过了半个时辰,下人又把礼给提了回来。

        说那郑娘子被守娘子接回了娘家。那接人轿子都直接抬进了郑府判家中,不过是一刻又直接抬了来。

        下人打听了一下,听说郑娘子还在昏『迷』中,  整个人都还是浑浑噩噩,不是很清醒。

        这外头人都在骂郑府判是个负心男人,同时也不能理解他有个守岳父,有着大好前途,怎就想不开在外边养人了?

        而且还写了休书,好好认错不成吗?

        郑府判早上去了府衙,吴守也在。

        待有人来传话,吴守听说女儿人差没了,在府衙里,当着顾时行众人就直接掌掴了郑府判。

        指着郑知敬鼻子骂道——若是他女儿有什么个长两短,他这个做夫亲定会让他陪葬!

        骂了后又顾时行说了一声,遂就匆匆赶回了家。

        今日没有入夜,顾时行就回来了。

        苏蕴给他脱下官袍,他:“郑知敬怎忽来这么一?”

        顾时行沉『吟』了一息,分析道:“大概对那妻子生了情分,所以想要在逃跑前她断了夫妻情分。”

        苏蕴一怔:“他想要逃跑?”

        顾时行脱下官袍,挂到了衣架上。

        颔首道:“今日他底下人就已经低价转卖田产和铺子了,把私产转现银,逃跑大概是在这几天了。”

        说到这,顾时行顿了下,思索了一下,再次嘱咐她:“这几日也莫要门,还是继续待在府中,等这陵川事情解决后,我们就回金都。”

        苏蕴把他外袍取来,点头:“我明白。”

        顾时行在这陵川总归是树大招风,旁人对付不了他,难免不会从她这里下手。

        顾时行方换好了便服,外边忽有人匆匆来报,说是附属陵川一个村子被山贼抢了,村民大多受了伤,不仅粮食银钱被抢走,也有许多『妇』人被掳走了。

        苏蕴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顾时行相视一。

        这极有能是郑知敬了有更充裕时间来做逃走准备,所以以此事来引去顾时行注意。

        顾时行似乎也是想到这个能,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冷声:“吴守有什么安排?”

        随从道:“吴守已经派了人去那村子查看情况了。”

        知道现在情况,顾时行便让随从退下,随后去寻七堂叔商议。

        七堂叔刚刚也听说了此事,道:“近年来这山贼都已算是打闹,约莫是怕引来官差剿匪,所以也会很谨慎得,不会轻易闹人命。”

        顾时行轻点了点桌案,淡淡说了郑知敬名字。

        七堂叔一愣,神肃严了起来:“世子意思是……郑知敬山贼串通?”

        顾时行:“有能,也有能是让人假扮山贼,但不管何,那人掳走了十数『妇』人,这事情不能全寄托在吴守身上,撇去他嫌疑未清一事,他现在都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又怎能尽心?”

        “世子想何安排?”七堂叔。

        顾时行沉『吟』了一下后,道:“我来时已经让人去追查了,但人手有限,届时一有消息,七叔便派人去营救。”

        七堂叔点头应下。

        “那守大人和郑府判那边,要多派人盯着?”

        顾时行摇头:“先前人盯着便够了,人多了反而会让他们心生警惕。”

        从顾时行把人都聚在府衙调查那日算起,已经过去了四日。

        苏蕴这天继续借着休养理由,只见自家亲戚,不见外客。

        自家亲戚消息也是灵通,其中一位年纪稍大堂嫂对于吴守府中事情竟像是亲所见一般,说得条条是道。

        “那郑府判也是真给了郑娘子休书,但给了休书第二天晚上又死皮赖脸去守府跪求原谅了。被休是奇耻大辱,何能这么简单算了,吴守脸红脖子粗指着他骂了许久,就让人把他给轰赶了去。”

        “那郑娘子何了?”苏蕴。

        堂嫂饮了一口茶,继续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上吊没了半条命,还是怎,被接回守府后就没有清醒过,就算短暂醒来,整个人依旧是浑浑噩噩。”

        另一个妯娌道:“吴守就一双儿女,自都是捧在手心中掌心宝,今被此折辱,没有打断了郑府判双腿已是不错了。”

        “不是,这郑娘子造是什么孽呀,竟招了这么个挨千刀烂玩意。”

        “不是,成婚多年年,郑娘子虽未有孕却一直装作不介意。我还听旁人说他都已经开始在亲戚中『色』一个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了,我本以真是个痴情,不成想痴情都是装来。”

        说到最后,叹道:“这个男人呀,哪个不想要自己亲生孩子?不想要才是假。”

        “就是,估计那郑府判也只是看中郑娘子……呸,都已经休妻了,应该说是吴娘子了,他定是看中了吴娘子娘家助力,才会装得这般深情。”

        这后大家伙说什么,苏蕴其也没有什么心思听了。

        哪怕那郑府判真对妻子情了,又何?

        他所犯下错,因他而家破人亡百姓都是磨灭不了,他终会遭到他应有报应。

        顾时行布置好了天罗地网,也不怕他不落网。

        又过了两日,府衙传消息,道是调查多日,查明许通判确是被冤枉。

        而吴守成了首要嫌疑人,顾时行劝他了避嫌,暂时暂时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

        许是接连打击,吴守接连两日不吃不喝不眠,病倒了。

        就在这个时候,郑府判失踪了,其失踪还有他父母。

        郑府判失踪事情,瞒下了守,这个时候被郑知敬休弃吴娘子也清醒了过来。

        知晓了郑知敬所,哭了许久后,也怕父亲会被牵连,她还是瞒着母亲夫亲寻了苏蕴。

        苏蕴听说吴娘子拜访,一时间不知是哪个吴娘子,听说是守府千金,便忙让人请了进来,再派人去寻了顾时行。

        苏蕴入了厅子,待见到了吴娘子后,不免惊诧。

        她最后一次见,已经是十日前事情了,那时看着虽眉宇上有忧愁,却不像现在这样,消瘦,憔悴,双完全没有了光彩,黯淡无光,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活着,却也像是死了一般。

        看到苏蕴,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朝着苏蕴欠了欠身。

        “坐下吧。”苏蕴淡淡地道。

        吴娘子摇头,虚弱道:“我站着就好。”

        苏蕴也不再让她坐下,只:“吴娘子今日前来,所何事?”

        吴娘子道:“妾身想见世子,告妾身夫……前夫郑知敬密。”

        苏蕴脸上没有大惊讶:“那吴娘子等片刻,夫君在七叔宅子,一会便会回来。”

        约莫半刻,顾时行从厅外走了进来,苏蕴一样,见到这吴娘子,脸上也没有丝毫意外。

        撩袍落了坐,神『色』浅淡,漠声:“是有郑府判消息?”

        吴娘子闭呼了一口气,睁开双时候,随即朝着顾时行跪了下来:“妾身有罪,罪在知情不报。”

        顾时行看了厅内婢女,吩咐:“你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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