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于私于公的算计（2 / 2）

“你不也只是个打工的？”郑斯南反问。

“我见过的腥风血雨，恐怕比你还多。”顾时川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拍，眸色明明暗暗的，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啊？”郑斯南的眸光微转，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有上好的平台，手握大把资源，都是人求你、没有你求人，年少得意、不知道多轻狂。”

“你也想多了。”顾时川大笑：“大公司只是钱更多、人更多、生意更多，本质上和小公司还是一样，要抢货、抢地盘。”

“倒也是。”郑斯南缓缓点头，又抬头看着他：“还是在外国人的地方、和外国人抢货抢地盘。”

“是啊，挺不容易的。”顾时川点头。

“顾总辛苦了，不过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不是。”郑斯南笑着说道。

“算是有些甘了，但苦可不一定尽了。”顾时川拉开副驾驶的门让郑斯南上车。

“尽为难我这样的小代理商，可没看出你有什么苦。”郑斯南怼了他一句后才钻进车里。

“不为难你，公司就要为难我。”顾时川绕身回到驾驶室坐下后，扭头看着顾时川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为难，都是为了后期

更好的合作。”

“要找和我们有类似基因的代理商，才能让保持产品气质。”顾时川发动车子后补充了一句。

“你这就是打工思维了。”郑斯南说：“你看Tom和Crisp都推荐我，但无论从经验还是从资质、更别说从气质上，离你们公司的标准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们为什么选中我，你们内部肯定有其它的故事，  但肯定是没考虑你说的文化气质因素。”

顾时川沉默。

“你说的苦没尽，是指这个？”郑斯南突然有所悟。

“是。”顾时川叹了口气：“郑斯南，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打工思维。”

“你想到什么了？”郑斯南凝眸看着他。

“Tom和Crisp希望中国的代理商是他们的人，不一定是想架空我这个区总，但想要制肘、控制、掌握是肯定的。这是私心，也因为这私心而放弃了公司对代理商的甄选原则。”顾时川的脸色略显凝重。

“你没有私心，所以你在前后比较之后，也还是选择了我。”郑斯南略显轻松地说道：“只是你争取到把江城做为销售地，那么我这个被你老板选中的代理商，也不会因此与他们更亲近，而去背刺你，这是你的算计吧？”

“是。”顾时川点头。

“所以呢……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你老板的私心、和你的职业精神，你们各自立场的算计，我这个没有优势的人，才做成了人生第一

个国际代理。”郑斯南抚掌大笑，感叹自己的运气十在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