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爱情时代之独出心裁的嫁妆(1 / 2)
虽太阳已万丈光芒,可叶子葱茏、豆荚鼓胀、蝈蝈鸣叫、蝗虫跃飞的黄豆地里,仍是露珠晶莹。
宝来背着草筐站在地边,凝视着稠密的豆秧子、稀疏的豆荚子,欲哭无泪。
张武德个愣着1只眼走过来,喊上1嗓子:“小子,这地是怎么种的?”
宝来见是张武德,哭丧着脸说:“还不是让刘流这个王8蛋害的!”
“怎么回事?”
“那不是去年,我在地里碰见刘流间豆子苗。他家的豆子长得齐墩墩、翠绿绿的,好奇地问他怎么种的,你猜他跟我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你看你家的豆子稀稀花花的,没几棵苗,怎么能多打豆子。你想想,种1粒打两粒,种1口袋打两口袋,没苗怎么打出豆子?再说,就是十棵顶1棵,还白赚9棵柴呐。我1想,是这么个理,今年种得密密的。谁承想,豆荚子没长几个,柴火倒长满1地。”
“长1地柴火好,我家正缺着呐,收下来,直接拉我家去就行了。”
“我家柴火也不够烧,怎么能拉到你家?”
“小子,别以为做事天不知、地不知,你武德叔是谁?你和我家小满那点事,我是透透清楚。要你点柴火,是考验你!”
“啊,你都知道了?”
“你那点小99,怎么能逃过我的法眼。我问你,有什么本事娶我家小满?”
“我不光在村里开着机磨坊,家里地里的活也不孬,烧窑烧酒做糖稀,织布编筐扎簸箕,打场摇耧牛耕地,样样行!”
“豆子都种成这样子,我看你是样样逞能,样样稀松……”张武德贬损贬损着,眼珠1转,口气放缓下来,“不过,我觉得你当我女婿,也差不多。”
宝来1听,欣喜若狂,“爹,你说的是真的?”
按照我们当地习俗,女婿都是叫老丈人“大伯或叔”。宝来为表示最大诚意,竟破例管张武德叫起爹来。
“现在叫爹,有点早。限你3天,拿来1千块钱,还有的谈。”
“没问题,你老?好吧!”宝来高兴地跳跳脚,背起草筐往家跑去。
张武德看着宝来的背影,冷冷1笑。
两天头上,宝来把东拼西凑的1千块钱,递到张武德手里,“叔,钱给了,你看我和小满什么时候扯结婚证?”
“不忙,让我再考虑考虑。”
这1考虑,就是两个多月。
宝来1再催促,张武德1再推脱……
张武德被催得恼羞成怒,“看你那猴急样,干脆和我闺女掰了,另找1个吧。不过,钱,我可不退!”
吃晚饭的时候,宝来把张武德的话原原本本讲给他爹听。
可能是心疼送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平常“软鸡蛋”似的宝来爹,顿时发起“兔子蹬鹰”般的邪火,“啪啪”拍着吃饭桌吼叫宝来:“这不,钱也给你花了1千块,天不怨,地不怨,怨你爹没能耐,你小子没本事。他不是要跟咱闹掰吗?1就这样,你他妈的要有种,给我找张武德把钱要回来,不给,也要捅几刀子解解气。咱没活路,也不能让他痛痛快快活下去!”
宝来拿着把杀猪刀子冲进张武德家里,挥着刀子,大声喊着张武德:“把骗我的钱,1分不少地吐出来,要不,和你玩命!”
张武德哪吃这1套,1脚把宝来从里屋踹到堂屋,“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杂种,敢跟我叫阵。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舔着血刀子走路的人,敢损我1根毫毛,要你们全家人偿命!”
宝来瘫在地上,把刀子1扔,挥胳膊晃脚大哭起来:“你要逼死我,毁了我们全家啊……”
小满蹲在1旁哭着劝着。
“滚,滚回家号丧去。要钱可以,让你那个稀泥软蛋的爹过来要,我正愁没菜下酒,把他那两个玩意儿抠出来,炒吧炒吧凑1盘!”张武德蛮横地说。
小满扶着宝来走出家门,抱着他痛不欲生。
宝来心生怜爱,反过来劝小满:“好好等着,我死也要娶你!”好说歹说把小满哄回院子。
张武德在大门口拴着的毛驴,盯着宝来,打着响鼻。
宝来怒从心头起,捡起1块砖头,狠狠砸向驴子的后腿。驴子哆嗦1下,撩起后腿,1瘸1拐地在原地打着转转。“我惹不起屋子里的老东西,还收拾不了你个畜生!”1下子解了心头恨,迈着两只蛤蟆腿,摇摇晃晃回了家。
小满羞愧难当,闹着上吊、喝农药,几天折腾下来,精神有些失常。
张武德让老婆、儿子轮流守着、跟着,寸步不敢离开。
刘流见张武德整天愁眉不展,主动过来出主意:“闺女1就这样了,谁家愿意娶个疯子,你得赖给宝来。”
刘流因为向宝来借浇地的水袋子没借到,1直怀恨在心。
张武德觉得是个好主意,把小满送到宝来家,临走,大喊大叫地威胁着:“要是我闺女出了事,你们全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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