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可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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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言酌似是被林清的三言两语说服了,可即便如此,眼底的困惑却并未消散。

林清见状连忙趁热打铁,不动声色的将枝桠上的露水收集起来,随即问道。

“小酌,你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这种问题难住的人,能不能跟我说说,怎么会想到这里?”

听见林清如此发问,薛言酌只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坦白。

“我有一位朋友,年长我些,但同我一样,也是位地地道道的儒生,若无变故,本来是应当参加此次的春闱的,可前几日……人被废了。”

林清这才知晓这几日为何薛言酌始终不曾回府,事情还要从那日的春风楼争执说起。

正如先前蚩素霜所说,薛言酌是应了同窗的央求一同前往的春风楼,此事不假。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薛言酌一早就同一位春风楼的学子有约,便是没有这位同窗的邀请他也要去春风楼走一趟的。

而薛言酌与这位学子的相识要追溯到四年前了,当时这位学子还只是默默跟在一位学识渊博的老者身便的不记名弟子。

机缘巧合之下,二人有了一炷香的闲谈,薛言酌觉得此人言谈间别有风骨,会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那人也觉得薛言酌年纪虽小,但言谈有据,举止有度,对其颇为欣赏。

即便此后这位学子随老者离开,薛言酌与其的书信往来并不曾断过。

而现今,那位老者故去,当年的不记名弟子也渐渐在一众学子之中崭露头角,年纪轻轻便有了参与春闱的资格。

此番二人于京中重聚,薛言酌自是欣喜万分,可他还来不及预祝旧友不日在春闱中金榜题名,就出了变故。

那日春风楼虽现场混乱,可他与那位旧友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甚至他那位朋友为了护着他,脸上的伤还更严重些。

原以为这便是在春闱之前遭受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无妄之灾了,可那日二人分别后,不知为何,薛言酌的那位朋友又与一个官员子弟起了冲突。

纨绔之人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

那人寻了几个打手,趁着月黑风高废了那学子的右手。

我朝有明文规定,为官者须面目端正、身体健全。

于仕途上,那人……此生怕是无缘再进一步了。

薛言酌说他那位朋友并没有什么根基,这么多年一步步走到春闱也吃了不少苦,好在为人聪慧,才二十六岁便有此成就。

若是在春闱中得了个较好的名次,日后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林清对此深以为然,这可是未到而立之年的举人老爷啊。

京城内下手如此狠辣,自然是有恃无恐,事后倒也抓住了两个打手,此二人也是痛快,直接承认了伤人的事实。

但却只说是自己心生歹念,绝口不提背后之人,动手之人已被押进大牢,可幕后黑手依旧活的自在。

那位断了手的学子伤的不轻,也只能安心养伤。

薛言酌知道此事自是心中不愤,即便他相信朋友,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却也无可奈何。

他担心朋友想不开,这些日子一直守在朋友身边,想要开口宽慰,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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