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惊天大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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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在九庄镇,不管自己能不能找到花疫之毒的解药,周子沐都可以替九庄镇的百姓“治好”花疫,成为他们的大恩人。

有解药就用解药解,没有解药,那她就是最好的解药。

如果是要放血解毒,九庄镇有如此多的人中毒,恐怕真是要放干她身上的血了。

张进是为了报恩,救阮欢喜要放她的血,地下暗道内的流民是为了活命要喝她的血,可周子沐,他是为了利益,为了他的目的。

这比张进和那些流民更加可怕可恨。

而且,她从来没在他面前用自己的血救过人,他是如何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人的心思真的是深到可怕。

“酒酒,不是你想的这样。”周子沐想解释。

“不是怎样?”酒儿问,“是没有利用我?没有将我引来九庄镇?还是没有打算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我?”

周子沐在酒儿的声声质问下,垂下眸子,看着搁在桌面的手,过了会,扯动嘴角露出有些无力的笑:“酒酒果然聪明。”

酒儿轻笑,他终于不在她面前装了。

酒儿对他的这些控诉和质问,周子沐没法反驳。

他是将她引来了九庄镇,是利用她的医毒之术达到他在九庄镇的目的,而用她的血解毒之事,他承认一开始有过这样的念头,可后面他动摇了。

当看到酒儿在暗道内受伤流血,他很气愤很慌乱,命人将所有染了她血的土都挖了走,可没想到就是一时的不理智,让他露出了马脚。

周子沐抬头看向酒儿:“酒酒,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

这是酒儿认识他以来,见他说话最认真的一次,可是酒儿不信。

“那日在地下,混在流民中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酒儿问。

当时她本来要控制住了场面,可不断有人躲在暗处教唆引导,让张进更加疯狂。

周子沐疑惑:“什么人?”

酒儿审视他的反应,良久:“没什么,”她将头缓缓转向窗外,“我现在没有力气,要不然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周子沐:“我相信。”

酒儿轻叹一口气,抱着雪宝起身,身上的披风掉落在地上。她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周子沐跟着站起来:“酒酒,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酒儿:“房中憋闷得很,我出去透透气。”

“那你将披风穿上。”周子沐拾起披风,追上来要替她穿上。

可酒儿快走了两步,头也未回地走出了房间。

周子沐不敢追,酒儿的身子才好些,刚才那快走的两步已经是极限,他了解酒儿,如果他执意去追,她一定会什么也不顾地逃开,那样会让她刚刚愈合点的伤口又裂开。

已经是深秋时节,九庄镇虽然四季如春,适合花卉生长,可毕竟是这个时候了,还是有些冷。

酒儿有些后悔了,刚才置什么气,就应该将披风穿上的,等会冷着了,伤的还是自己,多划不来。

她缩了缩脖子,抱紧怀里的雪宝。

九庄镇渐渐又恢复了往日了生活,街上显出了生气,街道两边摆满了摊位,花卉都被焚毁了,暂时没有了鲜花,可有人却卖起来干花。

这干花做得十分好,色泽花型都还如鲜花一般模样。

酒儿觉得新奇,站在摊位前观看。

突然一件披风将她裹住,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却也是她最想躲避的气息。

是陆槿。

她没有回头看一眼,抬手就要将身上的披风扯掉,可一旁的一个小孩突然撞了她一下,扯到了她的伤。

她蹙眉吸了口凉气,可还记着身上的披风,固执地要将它从身上拿开。

披风披在身上是温暖,可是却让她很难受。

“别闹。”陆槿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也阻止她将披风拿下。

酒儿原本以为已经平静的心,被这两个字又激了起来。

她心中好笑,他竟然认为她这是在闹,从始至终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从来没在意过她,所以他才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境和失望吧?

那日在阮府的暗室内的亲密,他是没有将她当成唐筱微,但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后来唐筱微来了,那一时的意乱情迷自然是要被彻底的遗忘,当做从没有发生过的。

所以,从始至终,失望伤心的都只是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自己自找的;所以,他会觉得自己是在胡闹。

酒儿惨然地一笑,没有再挣扎,还将他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拢了拢,深秋的夜晚的确清凉,身子是自己的,没有他人怜惜,自己自应当好好怜惜。

其实,她与陆槿、唐筱微之间的关系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是自己一厢情愿将它复杂化了。

唐筱微是他深爱的侯夫人,他自然是要先救的,自然是要将她好生护着,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自己没有守住心,喜欢上了他,错的是自己心中对他抱着希望。

不要抱着希望,就不会失望。

陆槿看着她神情渐渐豁然,眉宇也舒展开了,只是眸中的情绪淡了下了,如敷了一层冰霜。

她这样比生他的气,怨恨他,还要让他难受,他握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酒儿抬眸看向他:“侯爷,您将我抓疼了。”

冰冷生疏,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陆槿紧抿着唇,脸色也没比酒儿的好到哪去,他放开她的肩膀。

得了自由,酒儿转身离开干花摊位,往街上继续走。

陆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抬眸看一眼酒儿纤薄的背影,仿佛一阵夜风就能将她吹倒。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阵,酒儿觉得两人总有一个要先开口,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她说吧,毕竟他是长宁侯。

“侯爷今日如此有闲心,陪着酒儿逛街?”酒儿说。

酒儿也不管他有没有答话,仿佛只是为了打破沉默,自顾自地说:“听说九庄镇的事情已经完满地解决了,有侯爷在果然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恭喜侯爷,可以回都城复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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