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内忧外患(1 / 2)

加入书签

听着他若有若无的嘲讽,傅慕竹面色平静如常,神态自然地替他斟茶:“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到手的机会王子可别放过。”

“你想要投诚可以。”吉默眼神阴翳:“但你的诚意呢?”

傅慕竹闻言哂笑,抬起不起波澜的眸子淡淡睨了他一眼:“吉默王子,你搞错了,我说的良禽择木而栖,你是良禽。”

吉默闻言一愣,而正当他琢磨他话中含义的时候,傅慕竹忽然在他面前甩了块圆形的墨玉牌,上面篆刻着“北府”二字。

“这是……”

“北府兵符,能掌控它的人,就能掌控北府一百八十万兄弟。”傅慕竹淡淡开口,用手掌把兵符按住:“你我联手,北府的人供你号令,若能成事,许我藩王之位。”

吉默再次抬眼,看着这个看似是文弱书生之人,丞相,北府首领,他还有多少重身份,是为世人所不知道的?

思忖片刻,他咬咬牙,冲着傅慕竹拱手道:“若能得北府右君相助,吉默大事可成。”

傅慕竹挑起唇稍:“你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禁卫军,我不会管。但让你手底下的人做事干净点,省得再被人看出端倪。”

他说完起身,刚欲走时,身后响起吉默的声音。

“傅丞相,吉默有一事不明。”

傅慕竹身形微顿,转身朝他看去。

“我那细作在神武殿侍奉了三年之久,为何一出来就会被你发现?”

傅慕竹无声地笑了:“练武之人,眉眼中都含肃杀之意,况且那姑娘的手粗糙得像个男人,一看便是习武已久。”

说罢,他挥袍而离,只丢下一句话:“你不必来找我,若我有事吩咐你,会通过你那个细作。”

太初院里,牧青寒在院中练拳,太初斜躺在房梁上,看着远方那如血的残阳发着呆。

“师父,你老看天干什么啊?”牧青寒立在院中,抬头看着他。

太初闻言,却并不理会他,用手搭起凉棚,远远眺望片刻后,指着东方道:“你可曾看见东方有血光?”

牧青寒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师父,那好像是晚霞吧?”

太初闭口不语,施展轻功从屋顶上飞了下来,抬手便在牧青寒脑袋上打了一下:“笨小子!为师能不知道那是晚霞吗?我是看杀星落在东方,大穆恐有大患啊。”

听到大穆二字,牧青寒很明显神情一凝,然则到底是被他巧妙地掩饰了去:“师父,你传得也太邪乎了,京城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远,你能看出什么来?”

“你还别不信,为师看得一向很准。”太初神色凝重,指着京城的方向:“朝廷现在只怕正在内忧外患之中,不日会有一场恶战,看来百姓又要受生灵涂炭之苦了。”

“不可能。”牧青寒想都不想就回绝:“大穆周遭都是番邦小国,难成气候,京城里有禁卫军,对外又有镇国大将军,这一百多年都没出过什么事。”

太初摇头惋叹:“可惜啊,现在你远离京城,国之根本为人动摇,又有内鬼,就算是固若金汤也遭不住这些灾祸呀。”

牧青寒眯着眼睛看他:“师父,我上次就被你吓唬住了,这次不会再听你的鬼话,你别白费唇舌了。”

“你……”太初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你这顽徒,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啊!”

“别说这个了。”牧青寒脸上扬起个意气风发的笑意,朝太初伸出手:“当初说的三个月之后比武,现在三个月早就过了,难道你怕了不成?”

太初闻声嗤笑:“小子,放狠话是会被揍的,这道理要为师打你几次你才会懂?”

说罢,他抬脚踢起旁边一根树枝,便以此为剑,抓在手里直朝牧青寒刺来!

牧青寒见状,也学着太初的样子,踢起地上一根树枝,抓在手中跟太初缠斗起来。

两人打了一会儿,彼此毫不相让,却也难分伯仲,太初也从刚开始的气定神闲,逐渐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牧青寒把树枝拿在手里,舞得像一面滴水不漏的帷幕,太初的树枝根本就没有机会近他的身,终于,就在太初的树枝指在他脖颈上时,他蓦地朝前一寸,不经意间把太初的树枝斩断,身形如电般朝前一倾,手里的树枝已经搭在太初的脖子上。

“师父,你输了。”他粲然一笑,洁白的牙齿在日光下轻轻一闪。

太初还未说话,忽然一只白色信鸽落入两人视线,牧青寒眼疾手快,施展轻功腾到半空中把鸽子拽了下来,扯下它脚环上的信笺,看都不看就往墙外一扔,随后扬了扬手中的鸽子:“师父,今日让娘子做脆皮炸乳鸽吧,好久没吃了。”

说罢,他拿着鸽子走进厨房,对左思鸢道:“时七,你看,我又捡到一只鸽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