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次南逃(2 / 2)
牧青寒厌倦地移开眼眸:“我说过了,衡王已死,无论他用什么借口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陈深还欲说什么,目光却突然落在牧青寒的身后。
牧青寒回头一看,原来左思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背后,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你先回去。”牧青寒转过身来,对陈深道:“你现在回去,我或许还能考虑一下你说的话,但若是你执意不走,我明日便动身离开。”
陈深犹豫半晌,点点头:“请殿下好生考虑,属下明天一早再来拜访。”
牧青寒无心考虑他说的是什么,只想快些将他打发走,省得时七多心,便敷衍着把柴门关上了。
陈深看了眼面前紧闭着的大门,喟叹一声,也转身慢慢走了。
见他把门关上,左思鸢缓缓踱步至牧青寒身前:“刚刚是谁来了?”
“问路的。”
牧青寒简短答了一句,顺手把门闩闩上。
左思鸢点点头:“问路的,穿着官服?”
“恐怕是来查案的吧。”
左思鸢闻言,两道柳眉霎时蹙起:“青寒,你当我是傻子那么好骗的吗?那分明是宫里的人,你昨日刚跟我说要我不要对你有所欺瞒,今日便这样欺瞒于我?”
牧青寒眼神一黯,一把抓住左思鸢的手腕,语气近乎祈求:“时七,你先别生气,我只是怕你会多心而已,方才那人是我在禁卫军时的旧部下,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就在这时,太初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走出屋来,口中还念叨着:“这一大清早的你们小两口吵什么呢?”
见他过来,牧青寒对左思鸢道:“时七,师父起了,你好像还没做早点呢吧?”
“我不做!”左思鸢赌气道。
牧青寒软下语气,拉住她的手恳求:“我已经知道错了,只是现在我有要事要跟师父商量,等我俩商量出结果了,我一五一十告诉你,不敢再隐瞒你了,你看这样可好?”
“此话当真?”左思鸢明眸一眯,反问道。
“我起誓行了吧?”牧青寒竖起三根指头朝向天空。
“得了。”左思鸢看了太初一眼:“就算你想瞒着我,师父还未必答应呢!”
说罢,她回身进了厨房,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牧青寒跟太初两人。
牧青寒面色凝重,走至太初身前,朝他拱手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只怕难以在您身边继续侍奉,聆听教诲了。”
太初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般拍拍他的肩膀:“你本就非池中物,迟早要哪来哪去的,现在你想通了要回宫去,为师替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怨你呢?”
牧青寒摇了摇头:“师父你误会了,徒儿并非是要回宫,而是要带着时七一路南下,然后坐船去东古国。”
“东古国?”太初皱眉问道。
“是。”牧青寒说道:“东古国地小人稀,跟大穆又无甚往来,我想来想去,这是最适宜藏身的地方。”
他话音稍顿,觑着太初骤变的脸色,急忙补充了一句:“师父放心,青寒并非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等这阵风头彻底过去,还会回到这里替您尽孝。”
太初惋叹一声:“我不过是救了你一命教了你些功夫你便这样千恩万谢的,可你这二十几年来,无一日不是凭借着大穆朝廷给你的荣光而生活着,你又何曾记起?如今你这般铁了心要脱离朝廷,为师实在不知该说你什么。”
牧青寒薄唇一抿:“我再了解当今皇上不过,南疆之患,不过是他要让徒儿回去的一种托辞罢了,大穆几百年基业,怎会一夕之间连个番邦小国都畏惧如虎?”
太初眼神之中掺杂着复杂神色,隔了良久,他摆了摆手,长叹一声问:“你执意要走,为师也留你不得,只问你一句,你打算何时动身?”
牧青寒看了眼天色:“日落之前吧。”
太初又朝厨房看了一眼:“看样子,那丫头还不知道你打算今天走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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