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江小河拜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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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太初这句话,左思鸢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虽然伤势不重,但怎么说也是穿透皮肉,还请太初师父费心诊治了。”左思鸢朝太初欠了欠身说道。

太初嗤笑:“想当初老夫习武之时,骨折挫伤都是家常便饭,而今你个臭小子不过是挨了一箭,就让你娘子心疼至如此,看来这世上真是处处都有不公平。”

他一面说,一面取了块干净的手巾递给牧青寒让他咬住。

牧青寒笑得眉眼弯弯,咬着毛巾口齿不清地说:“师父,徒弟怎么听您这话有点酸呢?”

太初瞥了他一眼,未曾言语,一手按住他受伤的肩膀,一手把箭利落地拔了出来。

牧青寒呼吸一窒,下一瞬从伤口处便升起一种清凉的感觉,疼痛感少之又少。

再睁眼看太初之时,他已经拿了一块白布冷静地擦起手来:“如此上好的金创药,竟然用在了你的身上,真是赔钱的买卖。”

左思鸢拿了纱布来,替牧青寒细细的包扎起伤口,一面心疼地询问道:“疼吗?”

“不疼。”牧青寒嘴角扬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来。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房间角落的江小河鼓足了勇气,拽着江小溪走到太初面前,双双跪下:“江小河参见师祖。”

“师祖?”太初看着面前两个素未平生的小萝卜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平白无故怎么多了两个徒孙:“小孩儿,你可别瞎叫,把我都叫老了。”

左思鸢见状,急忙解释:“太初师父,这是我俩在重山镇上遇见的一对兄妹,见他们身世可怜,无父无母,就只好带在身边暂时照顾的。”

她顿了顿,眼帘垂落一瞬,鼓起勇气道:“起初,我是想着师父独自居住,让他们陪您作伴聊天也是好的,所以就……”

太初冷笑:“所以你们两个做了善人,却要让我来承担这后果,可对?”

左思鸢顿时感到一阵羞赧,低垂了头不敢言语。

“那这师祖是何意思?”太初又问。

“是这小男孩见青寒有些功夫,想要拜师学艺,可是青寒一直未曾答应。”左思鸢小心翼翼地解释。

太初听了,眼中顿时带起戏谑,看向牧青寒:“你这拳谱都没学全的人,居然都已经收徒弟了?”

牧青寒急忙摆手:“徒弟不敢,这不一直都未曾答应吗……”

太初调侃了一通之后,这才看回了跪在地上的江小河,悠然问道:“你学功夫做什么?”

江小河抬起小脸,坚定说道:“我的父母皆是被南疆乱党所杀,小河愿跟随师父习武,将来除去那些滥杀无辜的人!”

见这小孩儿口齿清晰,且有胆有识,太初顿时面带赞许,又问:“你学习武功,竟然不是为了给自己的父母报仇?”

“杀父之仇要报,但让世人免于承受骨肉分离之痛才是最重要的。”江小河大大方方地回答。

太初勾唇一笑,回头对牧青寒道:“你找到的这个小孩儿,比你可要懂事儿多了。”

江小河闻言,便知道自己合了这位武林高手的眼缘,顿时面上一喜,就要磕头:“谢谢师祖!”

太初摆摆手:“想学功夫可以,只是成日里师祖师祖的,都把我叫老了。”

他话毕,捻须思忖片刻,慢悠悠睁开眼道:“我就再多收你一个徒弟,以后牧青寒便是你的师兄了。”

江小河听了,乐得什么似的,忙不迭地带着妹妹磕头:“江小河多谢师父!”

牧青寒皱眉:“那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跟这小孩儿平辈了?”

江小河立起身来,看向了他,亦是不忘笑呵呵地招呼一声:“师兄好!”

看着牧青寒那副怄到不行,却也不敢违逆师父意愿的表情,左思鸢忍不住噗嗤一笑:“小河,这下你再也不用求着他收你了,太初师父的武功可要高深得多了。”

……

北府的某处宅院之中,傅慕竹端坐在庭院中一面品茶,一面听着属下禀报。

“跑了?”他声线喑哑,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来禀报的下属被他那双清水无波的眼睛一瞥,顿时有种泰山压顶般的绝望感,他急忙跪下道:“回尊上,这次抓牧青寒本是势在必得的,可谁知后来半路杀出个人来,武功高强不说,还颇通机甲之术,兄弟们被他的火雷弹炸得死的死伤的伤,属下只好先带人撤回来了。”

傅慕竹越听脸色越难看,根据属下的描述,他已能大致猜出来那个半路截胡的黑衣人,就是牧青寒的那个师父了。

为什么牧青寒每一次都这么吉人天相,从必死的困局里捡回一条命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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