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兄弟情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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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严飞,给你介绍一下。”牧青寒把太初指给严飞:“这是我的师父,全凭他我的武艺才精进不少。”

严飞神情微顿,几步走到太初面前,蹲身就要行礼。

牧青寒哭笑不得地制止了他:“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殿下的师父,属下当然应该行礼了。”严飞理所当然地说道。

牧青寒面色严肃下来,对着严飞认真说道:“我已离开皇宫,不再是衡王了,所以你我之间,不需要再遵从那些礼节了。”

“属下八岁跟在王爷身边,已有十几年,应有礼数怎可不遵呢?”严飞愣住了,呆呆看着牧青寒问。

牧青寒神色稍迟,却故意转头看向别处:“我带着时七离开皇宫,便是放弃了皇亲身份了,想必皇上早已把我剔出皇室宗亲玉牒。”

“王爷多虑了。”严飞急忙解释:“王爷不在宫中之时,圣上一直将您挂在心上,怎会将您从玉牒中除去呢?”

“此话当真……”牧青寒心旌一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忏悔之情,难道真是他长久以来误会了牧青野么?

太初瞥他一眼,语气不满:“青寒,你此番回来,就是为了闲话家常的么?”

严飞见这老道对衡王如此不敬,眼中神色本能一凉。

牧青寒急忙问严飞:“对了,我此番回来正是为了南疆乱党一事,现在境况如何了?”

严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先是长叹一声,继而说道:“这朝中乱局,现在就连我这一介侍卫都看穿了。民间也多流传着大穆皇帝气数已尽的童谣,可却不曾见有人来管过。”

“大穆皇帝气数已尽?”牧青寒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心思猛地一沉,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紧紧抓住严飞的胳膊问:“是皇兄出什么事了么?”

严飞摇头:“这个属下便不知了。”

牧青寒神情颓然地放下手,喃喃自语:“南疆最盛产的就是各种毒草,若他在宫中安排了细作,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听他所言,太初眉头皱紧,在心里默默一盘算:“不好,青寒,我们现在就入宫!”

“现在?”严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天还没亮,正是最黑暗的时刻。

太初面色焦急,催促道:“事不宜迟。”

牧青寒点点头,就要跟着太初出门。

就在此时,只听楼上传来一声门响,左思鸢走出房间:“等等我!”

说罢,她提起裙角快步跑下楼来。

太初看她一眼,皱起眉头说道:“你在这待着就行了,跟着入什么宫啊,还是说你上赶着想让皇上把你打入死牢啊?”

左思鸢挎住牧青寒的胳膊,冲着太初扬眉一笑:“我跟青寒已经成亲了,总躲着不见也不是道理啊,况且青寒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牧青寒也开口附和:“是啊师父,我跟时七都结为夫妻了,自然再没有东躲西藏的道理,就让她同去吧。”

“你们这小两口真腻歪人,为师是拿你们没法子了。”太初捻须长叹。

左思鸢跟牧青寒相视偷偷一笑。

黎明之前的大穆皇宫,万籁俱寂,秋霜铺在清冷的琉璃瓦上,映衬着深蓝的天色,一派肃穆庄严的景象。

牧青寒驾着马车停在神武门口,驻守的禁卫军只觑见了他的面目便跪倒在地,一路上再无人但敢阻拦。

御书房内。

牧青野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看书,近来不知为何,总是夜晚难以成眠,白天又嗜睡多梦,就算服过了太医院送来的汤药,可这症状却好似更加严重了。

窗外响起秋蝉的鸣叫声,牧青野阖上捧了一夜的书,抬眼看看窗纱外面映射出的微蓝晨光,知是又度过了一晚,一时之间微微怔忡。

突然你,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是周福海的声音:“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牧青野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回答:“说。”

“皇上,衡王殿下回来了。”

闻言,牧青野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停顿了良久,他才淡淡回答:“朕知道了。”

牧青寒跪在正殿,身旁分别跪着左思鸢跟太初。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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