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想她,不好意思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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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认出了沈念,沈坤眼睛瞪大,嘴唇颤抖着,稍后,他狠心别开脸,声音很冷:

“我不是,你认错了。”

父亲不认自己,沈念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扑了过去,跪在了沈坤面前:

“爸,我是念念,爸,你怎么能不认我?”

沈坤嘴角又抖了抖,他声音大起来:

“我说了,我不是,你走吧。”

沈念抓住他的手,“你是,你是沈坤,我的爸爸,爸爸,我都知道了。”

沈念哭成了泪人儿。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父亲不认自己来得伤心。

王朝看不下去了,提唇说:

“叔叔,我们是赶过来的,沈姐还怀着身孕。”

身孕二字让沈坤软了心,他抚摸着女儿凌乱的发丝,喉头哽咽:

“女儿,爸爸太落魄了,没办法认你,你有个好家庭,就好好过日子,就权当爸爸在十年前死了吧。”

“不。”

沈念擦干了眼角的泪:

“再也没什么能大过生死,好不容易知道您还活着,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爸爸,您知道吗?这十年,我有多想您,我经常梦到您。”

沈坤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心口隐隐作痛:

“我就知道李香兰那个坏种,一定会告诉你,念念,不要怪爸爸狠心,爸爸实在没有办法,欠了那么多的债,这十年,我过得也不好,还生了病。”

父女俩相认,王朝心酸不已,悄悄退了出去。

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父亲俩说了许久,沈念才知道,沈坤诈死,是受了李香兰的怂恿,沈氏出事,外债太多,李香兰承诺假离婚后,她为沈坤挡讨债的人,等事情过后就复婚,沈坤深信不疑,全按照李香兰说的做,等沈坤诈死逃亡,李香兰翻脸无情,假离婚变成了真离婚。

非但如此,她还把沈坤躲藏的地方故意泄给债主。

沈坤过着逃亡生活,她转身与齐澄领证,其实,她与齐澄的勾搭好多年了,为了沈念能够健康成长,沈坤一直在忍让。

沈坤搬了很多家,也待过很多城市。

即便是病了,讨债的人也没放过他。

他很不好意思给沈念说:

“我连明天的住院费都交不起,今晚过后,我就要出院了,念念,爸爸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希望你能幸福,他对你好吗?”

提起傅寒夜,沈念转移了话题。

“你跟我回滨海吧,爸。”

沈坤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希望,心如死灰:

“不必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他不想拖累女儿。

说完,他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急,咳得脸都红了,最后,咯出来的是殷红的血。

沈念看着他掌心的血,赶紧找纸为父亲擦干净。

心乱如麻。

沈坤精神不好,咳了血就想睡。

沈念伺候他睡下,转身出了门。

值班医生恰好是沈坤的主治医生,她与沈念说沈父病情时,一脸严肃:

“你是他的女儿,怎么才来关心?”

“沈坤患的是绝症,不能再拖了,幸好今晚你来了,不然,一个月后,你就只能为你父亲收尸。”

沈念走出医生办公室里,脚步虚浮,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棉花上。

就在沈念六神无主时。

夜水寒老宅,傅寒夜处理完公务走出书房,见通话记录上显示沈念的名字。

他记得今晚,自己并没接过沈念电话。

看了看通话时间,应该是他在卧室里洗澡时,有人代他接的。

只有乔安安进过他的房间。

沈念想与他同归于尽,他愤怒离开八号公馆,开车本来要去傅氏地,半途接了白澜电话。

白澜让他回去,说有事找他。

他回去后,白澜问他司宴鸿回国的事,说是下午司宴鸿母亲打了个电话过来,气势汹汹质问她这个后妈,说傅寒夜欺负司宴鸿的事,还让白澜把沈念管紧一点。

白澜本来就对沈念有偏见,得知沈念长得像司宴鸿初恋,心里更不爽了。

她骂傅寒夜:

“你姐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后妈,现在好了,你娶进来的,竟然长得与司宴鸿的初恋相似,司宴鸿为了那个女人,毁了容貌,差点丢了命,你说,她心里能不添堵吗?”

白澜絮絮叨叨了半天,见傅寒夜没什么反应,最后,话说得十分难听:

“去给她离了,不然,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白澜的话,傅寒夜从来不听: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离。”

白澜终于知道了傅寒夜没有生病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

“既然这样,那就等她生下孩子,再离。”

傅寒夜冷笑了声:“你把我喊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婚?破坏你儿子的幸福,是不是?”

“妈,你是有多恨我,才会这样对我。”

白澜气得脸都白了:

“我让你娶安安,是为你好,你不要忠言逆耳。”

傅寒夜要走,白澜不许,她打电话让乔安安过来,傅寒夜回房间去洗澡,乔安安自己跑了进去,恰好沈念打电话来,乔安安就接了。

傅寒夜不想去追究这件事,他心很累。

没有那个功夫理她们。

傅寒夜驾车离开,乔安安从梦中惊醒,穿着睡衣跑出来,只看到了欧陆飞驰而去的影子。

傅寒夜回到八号公馆,见房间里空空荡荡,他的心一下就凉了下去。

他拨电话,沈念不接。

他把余嫂叫了起来,余嫂今晚睡得很死,并不知道沈念去向。

两个保镖被吵醒了,才起来告诉他,知道是王朝带着沈念去了湘江,傅寒夜眉头皱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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