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血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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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当他因剧烈的疼痛几乎失去意识之时,他仍然满心渴望着复仇,他觉得倘若有什么能够缓解他的痛苦,那便是那些对他下此毒手的混蛋的鲜血。

“啊啊啊!”

他的复仇指令响彻四周,不仅让舰桥上的希特士兵们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声,就连船上的许多侯爵们也跟着发出了愤怒的怒吼。

阿基拉斯或许并非他们的直接指挥官,但在他们的眼中他是一位极具权威的人物,因此对他的攻击也被视为对他们的攻击。

“该死!”

就连阿诺恩在发现这个人从船上的梯子上掉落下来之时,也发出了这样的咒骂,尽管这并非完全出于正当的理由。

他并非太过关心这个人本身,而是更为担忧倘若他突然离世将会引发何种状况。

他是他们摆脱当前困境的最佳途径。

但此刻……

“敌军进攻!敌军进攻!快!快!迅速进攻!迅速进攻!”

“在我再次发射齐射之前!”

阿农还未来得及思考应当如何应对这一新的局面,突然间,一声熟悉的响亮叫声刺穿了他的耳朵,他迅速转身,发现罗伯特爵士正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下达着命令。

这名男子没有等待副官的指示,但由于担忧敌人发动先发制人的攻击,便迅速下令对亚历山大的船只展开反击。

砰!

而敌人的反击来得又急又猛,亚历山大后方的一艘船突然被两艘船猛烈地撞击,巨大的碰撞发出了雷鸣般的巨响,震动了附近的所有人。

“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回头望去,亚历山大发现自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目睹的这一切。

但还没等他意识到这一变化,突然又有一声呼喊刺破了他的耳朵,

“标枪!从桥上投掷出去!”一阵携带着金属碎片的木钉开始朝他落下,迫使他迅速躲闪。

然后他抬起头,很快便看到希特士兵正借助桥梁对他们进行追击,尽管他们脚下的地板剧烈地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罗伯特爵士刚下达进攻的命令,他的士兵们便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地奔向自己的位置,那一张张专注的面庞之下隐藏着熊熊燃烧的愤怒与怒火。

“他们竟敢在将军如此脆弱的时刻发起攻击!”他们义愤填膺地高声呼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真该死!”

而在后方,目睹这仓促下达的命令,阿农不禁发出了一声充满沮丧的叫喊。

在他看来,这压根就不是他们应当采取的行动。

因为在对此次袭击进行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得出了与罗伯特爵士截然不同的结论。

从他的视角出发,对方根本不像是在精心筹备战斗,而更像是试图趁机射击,只为击毙那个身着极具挑衅意味盔甲的人。

他依据一个简单的推理得出了这一结论:倘若亚历山大的真实意图是在他们撤退之时对他们发起袭击,那么怎会仅仅只有一枪?

假如其目的是试图诛杀尽可能多的挤在船上的侯爵,然后迅速逃离,那么攻击理应以齐射的形式展开。

倘若真的出现这种状况,阿诺恩应当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敌人的甲板上挤满了弓箭手,他们排成整齐的一排,面对着他们,准备发射铺天盖地的箭雨。

但显然,这一幕并未发生。

甲板上空空荡荡,船只似乎正以缓慢而悠闲的速度从他们身旁缓缓驶离,不紧不慢,悠然自得。

就仿佛那里的人们正在悠然地欣赏着周围的迷人风景。

所以,这次狙击射击显然是一名形单影只之人的胡乱射击之举。

因此,他满心期望着他们不要反应过度,不要理会这一事件。

然而,在阿诺恩能够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和平的选择就被干脆利落地否决了,因为当他回到罗伯特爵士指挥的舵位时,最前方的两艘船已经崭露头角,似乎对敌人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展,其速度远远超越了对手。

“该死!”当双方相互接触并开始激烈战斗时,阿诺恩再次愤怒地咒骂道。

回到亚历山大的船上,事情的发展确实如阿农所设想的那般。

事实上,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极端,因为包括亚历山大及其军官在内的大多数人依旧没有察觉到那名不知名仆人的主动攻击,甚至对其成功的射击也毫无察觉。

他们甚至根本未曾留意到这一点,而是忙着悠然自得地喃喃自语,谈论着当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比如他们与死神惊险地擦肩而过,他们所做出的各类英雄壮举,他们斩杀了多少敌人,他们又是如何被他人敏捷的思维所拯救,等等。

“我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如今我才恍然意识到我们都险些命丧黄泉!”一名军团士兵说道,同时高高地举起双手,朝着另一只手展示,他的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单薄树叶般剧烈颤抖着。

“是啊……再也不要在那桥上拼杀了。该死!”另一个男人用充满恐惧的语气咒骂着。

“我只想回去蒙头大睡!我们已经鏖战了好几个钟头了!”而另一个人则发出了疲惫不堪、如释重负且愉悦的叹息。

因此,当后面的观察员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惊慌失措。

“敌军进攻!快起身!敌军进攻!他们要冲撞我们!他们要冲撞我们!”

“移动船只!移动它!躲避!”

“兄弟们!穿戴好你们的盔甲!拿起你们的利剑!快!快!没有时间了!”

船尾的守望者显然留意到了罗伯特爵士那“毫无缘由”的攻击,两艘巨大的战舰满怀恶意地朝他们疾驶而来,汹涌的海水掀起了狂暴至极的波澜。

因此,人们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向船员们发出警示。

但不幸的是,尽管他们竭尽了全力,但他们的警告还是不够迅速。永远都不够及时。

双方之间的距离极为短暂,仅仅只有数百米之遥,而且这次攻击来得如此突然。

“进攻!什么进攻……”就在士兵们意识到危险并试图组成任何有条不紊的队形之前,队形一角的一艘船从后方猛地冲撞了上来,这一击精准无比,致使船身半旋转,顺时针旋转了整整九十度,侧翼毫无防备地暴露了出来。

而这个绝佳的机会当然立即被第二艘船所利用,它紧紧跟随着,全力冲锋,高声呼喊着“为了将军!”,并用右舷狠狠地撞击目标。

对龙骨的袭击是一次致命的垂直打击,因此对那个脆弱的部位造成了致命的一击,甚至连坚硬无比的木头都被折断了,并导致半个甲板出现了巨大而狰狞的裂缝。

这艘船之所以能够依然屹立不倒并且没有断裂成两截,唯一的原因是在另一端有一块纤细的木条没有折断,勉勉强强地将整个结构支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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