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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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徐莎莎提出换寝室。

        三人惊掉了下巴。

        娄凤半颗苹果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至于吧——)”

        班嘉瑜人靠在扶梯上,  双手交叉在胸前,翻了个白眼说:“ok,  我跟你道歉,  那天不该这么说你。”

        班嘉瑜这人清高的很,让她低头几乎是不可能,  难得让她跟徐莎莎说了这么一句。

        丁羡夹在中间瞧的一头雾水,“你们怎么了?”

        徐莎莎抱着个枕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娄凤跟班嘉瑜互视一眼,  后者眼神一扫,  娄凤把塞在嘴里的苹果拔下来,  这才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丁羡听得面红耳热,  没想到寝室这么几天的冷战居然是因为她跟周斯越。

        这让她怎么解释?

        她瞪了眼娄凤,意思说,  你怎么还带偷看呢,  偷看就算了,  居然还拿回来跟她们八卦。

        娄凤读懂了她的眼神,  把苹果往嘴里一塞,  咬住,两只胖乎乎的手捂住眼睛,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的。

        “莎莎,你听我说……”丁羡怎么觉得自己跟周斯越亲个嘴还要跟人解释,  什么鬼?

        徐莎莎终于打破沉默,抬头看她一眼,打断她:“你不用解释,我不是因为你,这是你的人身自由我没有资格去管你,只是恰巧这个问题引出了后续的三观问题,我觉得不能接受,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寝室其实一直都挺不和谐的么?”

        丁羡回头看了另外两人一眼。

        娄凤无辜地摊手。

        班嘉瑜翻了个白眼,撇开头。

        丁羡又回头看徐莎莎,会不会是这丫头太敏感了,刚要说话安慰,徐莎莎就哭了,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哽咽着说:“我是不认同你的谈恋爱的方式,我是保守,家庭条件也不好,但这是你们看不起我的理由吗?”

        啊呸,班嘉瑜差点儿气炸了,这哭的梨花带雨的还真以为她们几个怎么她了,她最烦这种没事就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这话你说清楚,谁看不起你了?”

        徐莎莎:“那天你跟娄凤去图书馆,为什么没叫我?还有之前吃午饭的时候,你明知道丁羡跟周师兄一起吃,你跟娄凤也没叫我就走了,你们一开始就针对我。”

        “真要这么算,那我也要问问你,徐莎莎,你真以为你在背后说我跟娄凤的那些话我们都不知道吗?还有前两天,你跟隔壁那女生吃饭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自己都忘了?我们有时候装傻,只是懒得跟你计较,正好,你要搬就搬,早他妈看你不爽了。”班嘉瑜索性撂挑子,破罐子破摔,“砰”拉开椅子怒气冲冲坐下去。

        女生寝室之间那点儿小事儿总是容易在某些情绪被激化之后不断放大。

        徐莎莎听得先是一愣,心中早已不满,音量瞬间拔高:“我说什么了!?”

        班嘉瑜:“你还理直气壮?”扬手一指娄凤:“你说。”

        娄凤看了三人一眼,这才支支吾吾说:“隔壁都传开了,说丁羡私生活混乱,认识一个月就跟人上/床了,还说你男朋友……是猥琐男。”

        “……”

        “……”

        “……”

        丁羡差点給跪了,她虽不是什么保守姑娘,但从小也算是洁身自好,更听不得别人在背后这么污蔑她,还说她的周斯越是猥琐男?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看着娄凤:

        “凤姐,这谁传的?”

        娄凤看了眼徐莎莎,努努嘴。

        徐莎莎愣了下,似乎在想自己有没有说过这些话,仔细回想,似乎是有,但原话可能比较委婉些,是隔壁那女生先提起的,说她们班丁羡是不是找男朋友了,那天看她在食堂跟一个帅哥吃饭,说那男生很帅还帮她剥虾之类的。

        那会儿她们正在冷战,徐莎莎一听,就冷笑着下意识反驳:“什么帅哥,就一猥琐男。”

        朋友就好奇了,那么帅,怎么就猥琐男了。

        当时正在气头上,徐莎莎却是有点添油加醋把前因后果跟人说了一遍,大家也都当一个笑话听,结果就这么传开了。

        徐莎莎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当时确实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些人还真当了个八卦去传。

        班嘉瑜冷哼一声:“我跟娄凤早想跟你说了,本来想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来劲儿了,要搬趁早搬,别逼我动手啊。”

        徐莎莎蹲在地上哭。

        丁羡觉得好笑,“你哭什么?我跟我男朋友被人传成这样我还没哭呢。别哭了。”

        丁羡说完这话也没再理她,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大约是听见了自己的传闻,下楼梯的时候迎面遇上隔壁班几个女同学,人家稍稍打量她两眼,就让丁羡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十二月,还没落雪,风刮得猛,跟冰刀似的,一刀刀生生刨在她脸上,不过奇怪,一点都不冷。

        寒风恶语比这伤人多了。

        丁羡外套也没拿,只穿了件薄薄的线衫兜里揣了个手机往公寓楼外走。

        窗户上探出颗脑袋,娄凤看了眼,对班嘉瑜说:“我们要不要去追?”

        班嘉瑜想了想说:“算了,让她男朋友安慰她吧。”

        娄凤想想也是。

        这会儿,徐莎莎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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