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认真的,不会爱了(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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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家目光的转移,车里的人看到了一个女孩从私家轿车上走下来,标准的学生装,让她看起来更小,就像是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学生,可是她脸上写着的忧郁,还有那步子的轻飘,又与她的弱小显得格格不入。

她朝这边他这边走来,为了不错过她,他把车停在了进学校必经之路,也就是说,她要进入学校,就必须要经过他的车子,他想,这或许是他和她最近的距离。

“咚咚……咚咚……”在她离车子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狂跳,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她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车子,她的专注让车里的人紧张、兴奋……

左承浦的手紧紧的抓着车门,有种要冲出去的架势,而这时,她的脚步又向前移动,在他坐着的车门那侧停住——

车里的男人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外的女孩,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他从来没有像这样一刻激动,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欧雪隔着黑色的车玻璃望向车内,她的心“咚咚”的还在狂跳,是他吗?

她咬着嘴唇猜测,观望……

可是全封闭的太阳膜阻隔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里面,只是强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他就在附近,而且很近。

如果是他,如果他在里面,一定能看得到自己,可是那扇紧闭的车门就像是上了锁,没有一丝动静。

欧雪的手指抬了抬,有想拉开车门的冲动,这一刻,她才发现纵然他那么绝然的说分手,纵然她的心那么伤,可她还是想见他,想嗅一嗅他呼吸过的空气。

左承浦的眼睛紧盯着她,看着她皱眉、噘嘴,举棋不定的样子,他很想打开车门,冲过去将她拉入怀里,可是他还有犹豫。

两个人对望、僵持——

突然,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车门,左承浦只觉得一颗心提到嗓子口,因为车并没有上锁,她只要一拉,他和她就不再有距离。

三个多月的分离,一百天的想念都会在那一秒终结——

他看着外面,她盯着里面,两个人的手都扶在车把手上,没有人能体会那一刻他的紧张,还有她的忐忑。

左承浦紧张的额头都有汗珠冒出,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空气,试图缓解自己的压力,他期待却又惶恐的等着下一秒的到来。

欧雪死咬着嘴唇,心突兀跳的失去了规律,拉着车门的手在用力,可又觉得手臂一下子无力。

“雪儿……”一个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回头看到傅明宇朝自己跑过来。

傅明宇看着这辆豪华到扎眼的车,“你又换座骑了?”他给她开玩笑,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

欧雪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慌张,“不是。”

“不是?不是你干吗要开别人的车门,该不会想当偷车贼吧?”傅明宇笑她。

欧雪尴尬的低下头,具体的原因她不想说,即使是在傅明宇面前,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所有的心事都说给他听。

曾经她以为,伤痛说出来就会减少,可是这一次,她明白了,有些伤注定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能说出来的痛,其实根本不叫痛。

傅明宇知道他和左承浦分手的事,他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她几乎像变了个人,变得他都觉得陌生。

当初欧雪来这里上学,也是冉柠知道曾经她和傅明宇很好才特意送过来的,她真怕这个丫头长期一个人闷着,会闷出病来。

傅明宇已经是高三,再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她恢复快乐,可他发现这很难,因为她的心结不在自己这里。

左承浦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她的手也移开,那一瞬间,他有着浓浓的失落,却又觉得心里的石头落地。

这样的情绪对他来说是复杂的,想见,却又害怕相见……

外面的两个人不知说着什么,傅明宇笑着,很开心的样子,而她只是轻轻的抿着嘴,那好看的唇形被挤压成一条细细的线,而两只小脚尖互相踩着,像个跳芭蕾舞的娃娃。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像聚光灯一样,把他们打成焦点,有不少的学生都回头看他们,嘴里还说着什么。

左承浦看着,竟有些生气,其实他是嫉妒,嫉妒他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和她说话。

“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看电影,你要不要去?”傅明宇问她。

欧雪摇了摇头,“你现在是高三,竟然还偷懒?”

“我又不是机器,总要休息的,你就当陪我放松,好不好?”一个大男孩这样说话,有些撒娇和央求的味道,她不禁笑了,只是那笑容太浅。

“那只能看一场,”欧雪答应了,傅明宇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那笑容在阳光下那么灿烂,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车里的人一直盯着他们,虽然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什么,但他看到她竟笑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可那一丝笑容成了这次她给他最深的记忆。

傅明宇拍着她的头,很自然的伸手给她往耳后掖头发,这样的动作随意而亲和,仿佛他们是熟识已久的恋人。

车里的男人目光死盯着那只抚着她头发的手,他额头的青筋浮凸,那是他的专利,现在却被别人占去,他整个人又气又火。

手一下子抓住车门,他有下去狠狠修理或者剁掉那只猪手的冲动。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他的手机响了,还是曾经的铃声,只是故人早已不在。

左承浦烦躁的拿过电话,看着来电人,他觉得心口更闷,将电话贴在耳边,他没有说话,就听到对方强势的声音传来:“不管你今天怎么疯,明天如果你敢出乱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左承浦没有回答,只是挂掉电话,他现在的行为都在老太太的监视之中,忽然他觉得这样的关系,像极了中国古代的皇上和太后。

他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连自己爱的权利都没有。

他烦躁的扯了下领口,当抬眼再次望向国外时,却发现站在车边的人竟走了,望着她渐远的背影,他的心仿佛也被抽空,胸口一阵闷痛,他按在胸口,最终无力倒在车座上,有种气力衰竭,仿佛要死掉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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