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穿成退婚流大小姐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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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笑一边呕血,但自己却丝毫都不在乎,估摸着胸口的淤血都差不多吐出来了,他才若无其事地伸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清朗的少年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哼起了歌。

“小船儿摇摇……”

巷口枯树的枝丫上挂着的下弦月像极了一条小船,夜风掺杂着血腥味吹过来,晃动了树的枝丫,看上去像极了月亮船在轻轻摇晃。

姜落看着少年离开,原本还是一副站得身形停止,淡定的模样,但一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垂头就吐出了一大口血。

我去。

真疼。

那死小子,下手真踏马重。

慕笙拧了拧眉,身形一闪,就到了她身旁扶住了她:“怎么样?”

姜落毫不客气,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死不了的。”

她受了伤,那小子当然也伤得不轻。

不过就是,他俩是真的挺像,两个人都死要面子,分开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装。

慕笙眉头紧皱,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御剑往姜家去。

还没走呢,姜落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准确地找到了这个客栈的老板:“那个……那谁?”

老板左右看了一圈,终于一脸茫然地反应过来她好像叫的人是自己,站了出来一步:“小姐……您是在叫我?”

“对,”姜落点头,“你客栈塌了,记得找慕筝赔钱。”

笑话,这事儿本来就是慕筝那个神经病自己惹出来的,当然得让他自己赔钱。

而且还不能用慕家的钱赔,她现在可嫁到慕家了,慕家家主是她丈夫,这么一来,慕家的钱跟她的钱又有什么区别呢。

嗯。

没有区别。

老板愣了愣:“啊?”

“啊!!”他倏地反应过来,“慕筝?!”

姜落:“对,就是慕筝,慕家二公子那个。”

她说完,慕笙就带着她回去了。

她一路被人抱回了姜家的新房,这会儿那几个下人都还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回来,蔓蔓眼眶一红,差点没有直接哭出来,“小姐——!!”

她仔细一看,吓得都愣住了,两秒钟后回过神来,当即哀嚎了一声,“我的小姐啊呜呜呜呜呜——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姜落被她的声音震得整个人都一激灵,有些无奈地捏了捏耳朵,“小声点啦,你再嚎外面的人就都知道啦。”

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挺惨的。

身上的喜服红裙被锋利的灵力割得破破烂烂的,精心挽起来的头发也被弄乱了,唇角还带着血迹。

最骇人的是,她胳膊上的衣服破了很大一个口子,露出来的伤痕深可见骨,外翻的皮肉周围都是红肿得不成样子的颜色。

蔓蔓委委屈屈地收了声,又紧张得不行:“小姐你这个样子疼得啊,我去给你找药。”

姜落喊住她:“不用不用。”

“这件事不要声张。”

她吩咐了一句之后,就被慕笙抱了进去。

新房还是之前的模样,姜落之前打架打兴奋了,就是说话都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都还有功夫跟慕笙闲扯:“看这弄得。”

她小声抱怨了几句,扯了扯正在给她上药包扎的慕笙衣服袖子,“我俩要不先喝个交杯酒?”

毕竟都是洞房花烛夜呢。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慕笙动作一顿,定定地看着她。

姜落一脸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品出来他的眼神有些无奈,不过她还是懵,没明白她家白月光干嘛就这么看他。

慕笙看出来她是真的茫然,顿了顿,叹了口气,轻声道:“都伤得这么严重了,喝什么酒。”

姜落轻哼了一声,小声抱怨:“这又不能怪我。”

“慕筝那个傻逼,我就这么去要人他能把你还给我,那肯定是不能的啊。”

“谁叫你洞房花烛夜被人给掳去了的。”

慕笙并没有为自己解释,说他会被这么悄无声息地抓走是因为被下了药,反而点了点头,干脆道:“是我的错。”

要不然,也不能让他的新婚妻子在新婚当天受伤。

他有些自责地垂眸,现在女生胳膊上的伤口虽然都已经处理过了,但是看着却依旧狰狞。

白色的药粉倒上去,被流出来的血液很快染红,跟里面的森森白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不起,落落。”

他自责极了,从姜落这个角度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都看到男人不经意间红了的眼眶。

诶!!!

哭了?!!

俗话说得好!眼泪是男人的黑丝!!!!

她瞬间来了兴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慕笙看。

男人意识到了她的视线,轻叹了口气,伸手遮住了她的视线,哑声道:“别看。”

姜落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有伸手把男人的手给扯下来。

她懂的嘞!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啦!!她就假装没有看到好了!!

但是!!

她家白月光为她哭诶!!

真是格外的让人兴奋呢!

姜落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

很快,慕笙就已经收敛好了情绪,把遮住姜落视线的手放下来之后,就只能看到他眼眶周围的一圈绯色了。

不过也是极为好看的,深色的桃花眼里因为刚才的眼泪,看着颇为水光潋滟,再配上眼尾的湿红,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沾了露水的花瓣。

姜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慕笙这会儿已经能自动屏蔽掉她的视线了,自顾自地给她继续清理伤口。

慕筝那柄软剑并不简单,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质的,这伤口平常的止血药剂竟然都对它没用。

慕笙微微蹙眉,想了想,从随身空间里拿了一瓶别的药,动作细致地撒上去。

这次很快起作用了,渐渐止住了血,但是药粉也被染红了。

他又轻柔地把这层药粉刮下来,重新上了一层上去。

按理说,这个过程是极为疼痛的,就算是他的动作再轻,但这疼痛也免不了一点。

所以他一边做,一边都在眼里满是心疼地观察女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女生脸色看起来虽然苍白,但却依旧是笑着的。

好像这点疼痛对她完全不值一提。

……虽然也确实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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