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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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被子,瞧见了沐沉夕已经被扯开的衣衫,眼眸沉了下去。谢云诀俯身要将她抱起来。

沐沉夕仿佛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哼哼了一声,自觉张开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

谢云诀将她抱起,转身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窗边有一片衣角。

他没有多做停留,抱着沐沉夕大步离去。

太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两只手缓缓垂落。最后只能退后了几步,坐在床沿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差一点点

可是她身上的香气还在指尖,掌中柔软的触感也那么真实。他看着自己的手,缓缓贴在了脸上。

忽然,床铺下传来了一声低呼。

紧接着,一个女人尖叫着爬了出来。然后,有一个女人不疾不徐探出身来。

一个慌乱地抱着身子蹲在不远处,似乎只穿了一件肚兜,另一个理了理衣衫,向一脸惊骇的裴君越盈盈拜道“小女齐飞鸾,见过太子殿下。”

裴君越瞧了眼不远处那个女人,孟氏旁支的孟颜。此前沐沉夕同他提过这两人。

他沉下脸来,她们从床底钻出来,难道方才的一切都听了进去

裴君越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剑,孟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快和身体分离了,还娇滴滴做柔弱状“有老鼠,奴家好怕。”

齐飞鸾瞥了她一眼,真是死到临头都不自知。她福身道“太子殿下,奴家与孟妹妹今日酒醉,勿入了太子殿下寝宫。方才情急之下才藏身于此。自知有罪,请殿下责罚。”

裴君越冷眼瞧着她,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剑“方才,你听到了什么”

孟颜看到太子拔剑,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趴在地上磕头“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齐飞鸾脸上却没有慌乱。太子对齐家这位小姐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记得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后来偶尔开口也总是得罪人,是个怪脾气。

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胆色。

“回禀太子殿下,方才殿下所说的话,我姐妹二人都听到了。”齐飞鸾如实道。

裴君越站起身,正思忖着杀了这两人以后要寻什么样的借口遮掩过去。

齐飞鸾忽然跪了下来“奴家愿助殿下达成心愿。”

裴君越的手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瞧着她。

齐飞鸾继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殿下是唐国的储君,将来天下都是殿下的。殿下想要一个女人,哪怕是臣妻,也该双手奉上,断然没有据为己有的道理。”

这话真是说到了裴君越的心坎上,只是长久以来,沐沉夕对他来说,都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

他宫中可以有良娣侍妾,但她们在他眼里和东宫里的物件无异,不过是用来调剂无聊的时光的。

但沐沉夕对他来说,有血有肉,他爱她敬她惧她,却求而不得。抓心挠肝,烈火烹油。

“你你能有什么法子”

齐飞鸾瞥了眼一旁的孟颜,太子会意,上前一步,手起刀落。

齐飞鸾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孟颜。她白嫩的脖颈上多了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裴君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不过,若是我不满意,你的下场,和她一样。”

齐飞鸾的身体颤抖着,只能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只要让她彻底对谢云诀死心,到时候走投无路,也只能投靠太子殿下您了。”

“十几年了,她自认识谢云诀起就没有变过,如何对他死心”

“若她以为谢云诀主谋陷害了沐丞相”

裴君越若有所思,良久,他挥了挥手“你且回去,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半分”

“殿下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说。”齐飞鸾说得斩钉截铁,裴君越收回了剑,看着她大步出门。

起初走得平稳,可是到了门口,还是被门框绊了一下

沐沉夕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她完完整整错过了自己寿辰的篝火晚宴,大臣们倒是吃到了烤肉。

林中之事,因为桑落和楚越的有意遮掩,并无人知晓。

她揉了揉眉心,头疼欲裂。昨天她真是太大意了,居然中了这种招数。

沐沉夕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身上的伤也都处理好了。她赶忙探头一看,发现是她和谢云诀的居所,这才放下心来。

裴君越那家伙一向跟她称兄道弟,嘴上也每个把门的,心思也很粗糙。若是他替她换了伤药,这事儿就没法向谢云诀解释了。

她掀开床帘,想要唤叮咛来替她更衣。可是一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我真的不是杀手,你们信我啊。”

是风裳的声音

沐沉夕连鞋子也来不及穿,胡乱裹了件衣裳便冲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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