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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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罹尘从华容舟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绒团。

不知绒团是从何时养成的习惯,晚间睡觉最喜欢窝在别人的头顶。

怕它晚上闹腾惊扰了容舟的安睡,顾罹尘将这猫儿挪到自己的床榻上。

此刻看着绒团深蓝色的圆眸,顾罹尘忽然伸出大掌狠狠的揉搓了绒团的脑袋瓜子,绒团不耐他这般大力,粉嫩的爪子往前一勾,随即顾罹尘的手背就留下了一道抓伤。

细细的往外沁着微微血珠,细长伤痕若是留在他的脊背可能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望着外头月晕于天,浩瀚暗幕之下林子深处的小径淌着浅浅的流光,在一众的深色树林阴翳下透着几分的嶙峋之感。

他陷入了思索。

上辈子颢景帝一系列肮脏手段着实是让他作呕。

为了留住他,将他留在上京,颢景帝居然还给他下了药,生生的将他拘在了镇远侯侯府的屋子里。

若不是他还有不多的理智,他前世便是可能会这般留了子嗣;可是那药着实是烈性,又是恰逢隔壁的太子东宫宴会喧嚣,隔着墙他都能听见容舟的不耐和不喜。

他忍着身上的药效躲在树后看着容舟进了一间屋子,又是注意一猥琐小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同一间屋子。

他在心里警惕着自己,将那歹人除去,他就离开。

可是忍着身子的燥热和难受,他三手两手将那歹人处理了以后,再看床榻之上容舟面色潮红,好似浑身都在冒着热气的诱惑着他往前一步的华容舟,他一瞬间精神了起来。

忍无可忍,可终究是忍不住了,他看着床榻之上的女子难受的双颊飞红,双腿也在不停的搅着初夏的薄被。

她的呜咽像是小兽一般,面前已经露出了半个雪腻臂肩的女儿香像是上好的迷药,她诱惑着他步步侵占他的全身。

可他还在轻轻的诱哄着尚有几分清醒的少女,脑中热烈的好似岩浆滚过,最后理智的那一根弦彻底的崩断,伸手探去,女子姣好的身子好似上好的白玉,在夏日的薄衫之下,若隐若现。

此番美景印在眼中,顾罹尘整个人万分的僵硬,狠狠地将她纳入自己的胸怀之间,二人的身形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女儿家身上的酒香混杂着不知名的香味。

唇齿相依,薄衫相互摩挲。

关键时刻,软榻之上,她唇侧溢出的“哥哥,救我”彻底是让他心间凉了个透。

顾罹尘抬眼看去,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满是泪痕,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濡湿了她的鬓发,枕巾之上也是暗湿一片。

可她还好似无知觉一般,嘴边低低的呢喃着“哥哥,救我”

真是讽刺,伤她,害她的都是她的嫡亲兄长,这个时候求助之际想着的还是华家那两个渣滓。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脑子昏沉,咬着牙低头在她身上留下了数不尽的印记。

并未深入

但那日东宫夜宴之后,他醒来就已经回了自己的镇远侯府,身上还带着细杂的挠痕。

一看就知道是一夜风流,可他却顾不上细细回忆,他回来了,那容舟怎么办

紧紧被绷着的脑海中,顾罹尘回忆起女子的呜咽小泣。

当头一棒,顾罹尘当即是想要冲出门去,可是外头层层的侍卫守在外头,那个领头的小太监对他毕恭毕敬“侯爷还是不要四处游走为好,陛下还等着为侯爷同昨晚那位定了婚事呢”

顾罹尘踏出的步子硬生生的止住“当真”

容舟要和她定亲

“当真”

他虽说心间迷惑的,但是那会儿他想要硬闯,也闯不出去。

他的人被颢景帝拘了个干净,他的确是可以孤注一掷的逃回北渊,但是他同容舟亲密无间的场景在他眼前反复的重现,他误了别人家的姑娘,怎可一走了之。

再等等

再等等

等到容舟和他成了亲,他就立刻想法子带着容舟回了北渊。

自此崇朝山高水长,与卿何关。

这是他在侯府这一等,没有等来同容舟的赐婚圣旨,只是等来了她的死讯。

平南王府二公子金榜题名之夜,她死在了王府的祠堂之中。

尸骨早就已经寒透

满面之上血迹纵横,哪里还有原先好看的面庞,但是就这般模样,他都觉得她美极。

她这一生,前十年活的恣意,后几年却是一落千丈。

看着堂堂的宫中编馔哭得脸上满是泪痕,顾罹尘头一回怒意控制不住,狠狠的夺过容舟的身子。

夏夜僵凝了的身子不算好闻,更何况这人不知是何时没了的,脸上的血迹已经流干了,顺着苍白无血色的纤细脖颈结着一条条血碴子。

那血迹已经干涸,深褐色在祠堂不算亮堂的烛光之下仿佛透着黑。

饶是他反复的伸出手去擦拭都擦拭不去。

上辈子和这辈子,顾罹尘尘每每回忆起那时的意乱情迷,便是不由得想一刀戳死自己。

若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会那般对待容舟,女子最重要便是名声,他当年却是当误了她。

就算没有到了最后一步,可认容舟还是被她占了便宜。

渐渐的,他有些昏沉了,睡意铺天盖地而来。

雨越来越大了,华容舟还是不敢停下马匹,她和吴玉二人就这么冒着雨一路赶。

吴玉也不知道小姐要去往何处,但见小姐面色冷凝的模样,她就把所有的困惑都吞进了肚子里。

主仆二人一直驾着马跑了至少三十里路才停下,衣服外头的蓑衣都已经淋湿了,马儿好几次踩在泥坑之中出不来。

最后二人是停在山间的一座破庙当中,要不是这山野之中大雨倾盆,华容舟还打算继续驾马前行。

无需进来,从外头看来,这庙中全是灰尘,蜘蛛网密密麻麻的结着,不知名的蚊虫黏在上头,这个破庙透出一股的气息,甚是瘆人。

等到入了庙,华容舟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捡着几根枯柴略微生疏的架起了火架。

她这次还不知能从顾罹尘手上逃走多久,响起百日里顾罹尘对她的万般好,华容舟直觉心间剧痛。

“小姐外头的马匹印记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吴玉从庙外头赶紧回来禀告。

“小姐”

见吴玉欲言又止,华容舟挑挑眉道“怎么了”

“小姐为何突然要逃出来,侯爷到现在估计还什么都不知道”

吴玉打量着自家小姐,胆子真的大,这般雨天还敢骑着马一路逃走。

小姐虽然没有同她明说,但吴玉也是能感觉到小姐的不一样了。

出来的以后还特意叮嘱她不必唤她县主,整个人果断干脆,上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还要追溯到她还在王府之中,那次她给小姐递送楚小姐的烤鸡,小姐那时就大不一样了,好似苍老了好几岁一般。

华容舟本来烤着火,这个天淋了雨着实是难受,但此刻她们的衣物都还好,蓑衣斗笠湿透了,听到吴玉的疑问,华容舟有几分轻松的淡笑道“我们主仆二人自己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不是挺好的么,又不是一定要傍着旁人。”

“可是侯爷也不算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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