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叶瑾宁不知道的是,找上门来的,不止楚邢,还有村长带着几个村民也找来了叶府,奈何叶瑾宁出门让他们扑了个空,无奈只能放下一筐鸡蛋和一些地里种的菜就走了。
叶瑾宁和叶邵寅被楚邢请到一处别致的酒肆,单独开了一间包间宴请叶瑾宁和叶邵寅。
叶邵寅有些恍惚,“所以你是说,昨晚瑶河决堤,发了大水,陈乡淹死了几个人,陈乡绅一家也被发现埋尸祖屋?”
楚邢点了点头,“没错,叶姑娘说,那间祖屋十年前死了十几个人,正巧发现的尸骨也刚好是十二具,有老有少,与十年前失踪的陈乡绅一家吻合,县衙来了人,从骸骨身上所穿的破烂衣服和佩戴的首饰,证实了那些骸骨就是陈乡绅一家。”
叶邵寅吸了一口气,震撼地望向叶瑾宁,颇有些瞠目结舌的意思,一开始叶瑾宁说的时候,他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原以为她只是会看面相,怎么连这种天灾人祸也看得出来?
这也太神奇了。
叶瑾宁面无表情,看着倒有两分高人的稳重。
楚邢也不管叶邵寅信不信,他看向叶瑾宁道:“叶姑娘是不是早就看出,陈乡绅的弟弟就是杀害他哥哥一家的凶手?”
“陈乡绅的弟弟?那个把祖屋挂出来卖的?”
楚邢没有回答叶邵寅,反而一直注意着叶瑾宁的表情。
叶瑾宁迷惑的想了想,她确实知道凶手是谁,正想点头,又觉得自己不是一开始就看出来的,又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还是看了屋里烧纸钱的人才知道的。”
楚邢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明显激动了几分,说道:“那是陈乡绅弟弟的妻子,陈乡绅的弟弟十年前欠了一屁股债,求他的哥哥借钱给他周转,陈乡绅不肯给,反而看中了他弟弟的妻子,半夜醉酒把他妻子给侮辱了,弟弟一时气不过,于是在陈乡绅一家的膳食里下了砒·霜,把一家子都给毒死了,毒死人后他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遂把一家子封在了墙壁中,又对外放出风声,说是陈乡绅得罪了人,连夜带着一大家子携款潜逃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陈村的村民久居村落,没什么见识,加上他那天晚上刻意伪装成了他哥哥的样子逃出村子,故意被村民看见,村民这才相信陈乡绅一家是连夜逃走的说法。
这十年来他过得并不好,天天遭受良心的谴责,再加上他嗜赌成性,又在外欠了一身债,这才想把祖屋给卖了,衙役到他家的时候,没问两句,他就招了。”
“嘶……”叶邵寅抽了口气,啧啧叹道:“歹毒,可真歹毒。”
相对比,叶瑾宁只是说他会得花柳病去世,还是厚道的了。
楚邢说完一切后,屏退四周随侍人员,又看了看叶邵寅,本也想将他支走,奈何叶邵寅当做没看见似的杵在原地。
一看叶瑾宁也没叫走她兄长的意思,心下就有了计算。
他起身,向叶瑾宁行了大礼。
叶邵寅吓了一跳,赶紧跳开,叶瑾宁却是面不改色地坐着,任他跪拜,看得叶邵寅抽了抽嘴角,严重怀疑叶瑾宁知不知道这被人跪拜的含义。
叶瑾宁有些不高兴,她是不知道楚邢为何跪拜她,甚至她也受得起人家的跪拜,可不代表她喜欢被人跪拜。
她皱了皱眉,正想起身走人,就听楚邢说道:“不瞒叶姑娘,楚某心中有一疑虑,楚某不甘心只当一普通商人,楚某自认心胸还有些拙计,能当贵人的谋臣,却不知该入哪方阵营?恳请叶姑娘赐教。”
叶瑾宁愣了一下,回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惊呼道:“你想当谋士?”
叶邵寅也是一脸吃惊,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楚邢并没觉得自己想当谋士有哪里不对,“正是。”
叶瑾宁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直接泼了人家冷水,“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你就不是当谋士的命,又何必去害人?你给谁当谋士,谁就倒霉,为了众位皇子好,你还是别去祸害他们了,放他们一马不好吗?”
叶邵寅/楚邢:“……”
不知道为什么,看楚邢吃瘪,叶邵寅觉得心里头很舒坦,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
楚邢有些不服气,“姑娘何出此言?我自幼熟读四书五经,虽算不得满腹经纶,可也算雄韬武略,对战术谋略略知一二,怎地不能当贵人的谋士?”
叶瑾宁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我就想问你,枕着银票入睡它不香吗?山珍海味它不好吃吗?金银首饰它不好看吗?娇妻美妾她们不好抱吗?好好的一个皇商不当,非得去做这掉脑袋的买卖,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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