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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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他的目的只是要为前朝血亲,为他最敬重的母亲复仇而已。

“阿湛最好啦!”江雨凝接着编她的故事,“那次阿湛对我一见钟情,经常来找我,对我特别好。为了避免生出祸端每次我都是与阿湛偷偷见面,所以其他人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是吗?”景湛作沉思状。

“是呀,阿湛将我从不堪的泥泞中拉出来,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尊重。阿湛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江雨凝话音刚落,“吁”的一声马车被突然刹住,她没坐稳,一个不小心扎入景湛怀里。

景湛面色骤冷,正要推开她,外面传来了林易的禀告声:

“殿下!有位女子拦住了马车,说要见殿下!”

“勿理。”

感受到景湛说话时月匈腔发出的轻微震动,江雨凝面色微烫起身坐好。

“阿湛不下去看看吗?”她自己也好奇。

“孤从来不理在马车前故意纠缠的女子。”

景湛面无表情说道,同时也是在回应她方才杜撰的完全不符合他行事方式的虚假故事。

江雨凝回过味儿来,轻咳一声,笑眼弯弯:“不是,阿湛可是将凝儿抱上了马车。”

景湛不再理她,闭上了眼睛。

“阿湛失忆了就不承认了吗?”江雨凝打趣道。

景湛还是不说话,薄唇紧抿。

江雨凝得寸进尺,抓住了他的手:“阿湛害羞了吗?”

“凝儿不一样。”景湛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抽出手。

江雨凝这才消停,心里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以后她都不用再担心景湛会威胁到她小命这件事了。

反正他失忆了,她说啥他都相信。

她正暗自窃喜,景湛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一个精致的白瓷瓶躺在他手心。

江雨凝欲哭无泪,此刻她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昨日下午太子在惠春酒馆给她的这瓶药竟然在他手里!怪不得之后她哪里从没找到。

“不知道。”出于心虚,江雨凝说话没底气。

“这是从凝儿衣服里掉出来的。”景湛提醒她。

江雨凝思绪乱飞,如果景湛已经确定这药就是她的,她要是说谎了,之后景湛还会那么相信她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嗯,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

“凝儿藏这药做什么?”景湛好整以暇看着她。

“阿湛也知道嘛,凝儿正来着月事,这药是用来止痛的。”江雨凝面不改色说道。

“你确定?”景湛缓缓拧开瓶盖,轻嗅之后送到江雨凝面前,“孤已经差人查过,这是慢性/毒药,凝儿给孤准备的?”

江雨凝面色苍白,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哽咽起来:“事已至此,凝儿也不想骗阿湛,就直说了吧。”

“说。”景湛收回手,盖上瓶盖。

“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因为我是丫环所生,从一生下来就在丞相府不被待见,上至丞相,下至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长时间备受欺凌侮辱后,心理状态愈发崩溃,我便生了轻生的念头。”

江雨凝用手帕掩面低声啜泣。

“你在孤这里依旧不想活?”

“不,阿湛是对我最好的人,正是因为阿湛我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我随身携带这药是因为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过去的黑暗时光。”

“孤是失忆了,但孤不是傻子。”景湛面沉如水。

因为景湛的这句话,江雨凝一直惴惴不安,回府后还特意给他分享了她最爱吃的凤梨酥。

“孤从来不吃甜品,凝儿不知道?”景湛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雨凝面露赧然,小声咕哝道:“凝儿以为阿湛失忆后不爱吃的食物也都忘记了呢。”

后来景湛出府之后,她迅速找了林许问景湛的爱好,花了两个时辰做出来。

可是直到深夜,景湛都没有回来。

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贴身侍从林许后来也出去了,本来人就不多的澈王府变得空落落的。

江雨凝实在忍受不住困意去休息。睡梦中,她感到呼吸困难,睁开眼,一双手正掐着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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