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年宴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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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郡王夫妇虽说本分,但也不是傻的,苏太医明显一副不清楚情况的模样,方才又只有天子和宁殊在殿内,这解药出自谁手里,自是一目了然。

虽说这毒本是下给宁殊的,但他们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宁殊救了小元宝一命,他们自会领这个情。

他们向苏太医道了谢,又给宁殊深深鞠了一躬。不过众人都有了默契,知道出了这地,这解药大家都当是苏太医制出来的。

次日便是除夕,小元宝很快苏醒了过来。小孩子生命力就是强,睡了一觉吃了些东西就又活蹦乱跳了,只是看得他娘亲心惊肉跳,生怕他身上哪里不舒服。

太后知道小元宝中毒一事后不禁大怒,赏赐了许多补品与玩意与小元宝,又让赵麟一定要严查此事。这事出在年宴上,淑妃也应管理不力被罚禁足一月,宫中一应事务又交到了孙皇后手里。

因着是过年这个喜庆的日子,荣郡王夫妇还是将小元宝带回了王府,苏太医也跟了过去,等小元宝完全无碍后再回来。

除夕白日里赵麟才稍得空闲,夜间要像寻常人家一样守岁,等过了凌晨,便要祭祀祖先,一直到天将亮,再祭祀天坛、社稷坛,稍微用些饭食后,还要接受百官朝贺,压根就没有喘口气的时候。

本来接下来初二初三都有很多活动,全被烦不胜烦的赵麟给取消了。他本就厌倦这些繁文缛节之事,一到年关更是变本加厉,他平日里要上朝看奏折处理政务,到了过年寻常人家都能得分清闲,什么都不用做,他却还要祭天祭地祭祖先,又要见宗族藩王和百官,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想想就觉得一万个不满。

再加上还遇上有人想要下毒谋害宁殊,他心里便憋着一股子怒躁之气。

而宁殊也好不到哪去,他这个位置相当于赵麟的贴身秘书,只要是与朝务有关,赵麟到哪他几乎都要跟到哪。对这点赵麟还是很满意的,能随身把这人携带着,那些又繁琐又累人的礼节他一套做下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宁殊则不同,他从现代穿过来,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的,又宏大又神奇,除了赵麟身为九五之尊颇为不满外,所有人几乎都怀着敬畏隆重的心情,慎之又慎、敬之又敬,太常寺、太乐署、太宰署之类也不知为今天准备了多久,争取每个细节都做到精益求精,仪程、服侍、车马、礼乐、三牲之类,宏大有序的场面,每个人都为了这一刻虔诚而又认真了准备了许久。

这是对天地的敬畏,对时间轮回的敬畏,对社稷安宁的期盼。

除了那个站在万民之巅、俯仰众生的人,没有人能够瞧不起这样盛大的仪式。

站在祭坛之上,仿佛在感应天地,江山都在脚下,回首便能见到那人一身白红相间的礼服在人群之中最为显眼。

赵麟心想,他愿给这人一个盛世江山。

等到一切祭礼结束,宁殊发现自己的账户竟然涨了一千圣贤值,不禁有些不明就里。

系统的小奶音在脑海里响起“攻略目标觉醒明君意识,恭喜宿主获得圣贤值一千”

宁殊稀里糊涂,不明白这是哪跟哪,但是能平白得到一千圣贤值总是好的,简直跟大过年老板跟他发了个大红包一样,总归是意外之喜,看着赵麟的眼神都不禁带了几分热度。

初一过后,宁殊便也可以一直休到十五,再回来上值。

如今他差不多半月回一次侯府,但其实他回去不回去都没什么两样,他那便宜爹巴不得他长住宫中,最好是将凤仪殿那位取而代之,他真替他这便宜爹后悔怎么当初没生个女儿。

除夕因有祭祀之类的许多事务,他也没回去,但对府里和他爹来说也没太大影响,他爹和他那一众妾室优哉游哉。

最近从府里传来消息,说他爹老树开花,新纳的九夫人有了身孕,这可真是侯府近十数年来的头等好消息了。

他这便宜爹虽然爱拈花惹草,但一直苦于膝下子嗣单薄,如今还指望宁殊能眷顾圣宠,自也不指望他早日成家生子了。如今这九夫人有了身孕,眼见侯府就要新添人丁,怎么不让人心喜。

宁殊心里也是高兴的,他也不介意多个便宜弟弟或妹妹,只要听话懂事就行,他本来就比较喜欢小孩子。

老侯爷现在也跟转了性似的,即使九夫人怀了身孕,大半时间也都歇在九夫人处,换作以前还真不敢令人置信,过了这许久怕是早就厌了,怕只想着往府里纳新人。

宁殊回到侯府,府里到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看着还怪热闹。后院里的那些妾室们虽然失了宠,但是日子还是相当优渥的,平日里最爱看戏,不管是戏园子里的戏还是那些家长里短的戏。

这大过年的,老侯爷也算念着她们,给她们排上了三天三夜的戏,直叫她们看个热闹。

毕竟侯府里也没个女主人,老侯爷又这副做派,再加上本就人丁单薄,还真没几个需要走动的亲戚。宁殊倒也觉得轻松。

和后院比起来,他那含芜院就要清静多了。不过老远的炮竹声都能传来,大街小巷里都是欢声笑语,倒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宁殊也没什么亲戚要走动,除了他外家平阴侯姜氏。

在原主记忆里,他外祖母是最疼他的,可自他母亲去逝后,他外祖母每每见到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平白多惹一场泪。

但他外祖家所有人几乎都是看他这便宜爹不顺眼的,连带着他几位姨母看到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几位舅舅对他也说不上喜或者不喜。

而他那外祖父,则是个性情古怪的小老头,见到他每每都要刺上几句。原主有属于敏感的小玻璃心,既不愿意受白眼不被待见,也不想去惹他外祖母伤心,所以几乎除了必要时间,他都是能不去就不去。

尤其是前几年他外祖母去逝后,平阴侯爵位由他大舅姜槐承袭,一应事务也由他那个利害的大舅母周氏打理,他就更没什么挂念了。

不过他记得他母亲还在时,每每去外祖家还是十分热闹的,那里有许多表兄弟姐妹,因他长得好看,都待他极好,在那他也度过了许多快乐的童年时光。只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就连原身,也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

宁殊从现代穿过来,他倒没那么多怅然愁绪,也不怎么在意那些不痛不痒的指指点点,比那些空口白牙指认他是以色惑主的大臣们要好多了。

但他也不是非要热脸上赶着贴冷屁股,他也不过过年走个礼节罢了,处的好就多吃顿饭的事,处的不好问个好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到了初二,宁殊带上管家准备好的一应礼信,和小张公公、来宝一道去了平阴侯府。至于他那个便宜爹,和他外家是相看两相厌,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自然是不可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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