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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眯眼微笑,瞧着很是和蔼,但这分和蔼里偏偏又透露着几分精明。原深钿昨晚听了婢女掏心掏肺之言,心下早已有些慌乱。
这神医
还没来得及多想,许灼睦推门而入,太子今日穿了一件银色衣服,长发束起,面如冠玉。瞧着是极为温润,就如春日清风,让人心旷神怡。
可原深钿无心欣赏,他垂下眼,甚至不敢瞧许灼睦。
许灼睦坐了下去,目光落在原深钿满是心虚的脸上。
原深钿没听见太子开口,顿时更加心虚了。神医伸出手来,原深钿不敢当太子的面造次,只得乖乖递出胳膊。
他只盼着古代的神医,没什么惊人本事。
神医把脉,没多久就摸着下巴还是沉吟。
许灼睦终于愿意吐出几个字,“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原深钿听到许灼睦的话,更加害怕了,他明明早有怀疑,现在却这般说道原深钿不敢多想,只觉得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敢骗太子的人,有。
但敢骗得这么狠,且死不悔改的,怕是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了。
神医摸了许久的下巴,摸得原深钿就快坐不住的时候,终于开了尊口,“你皮肉完好,没有外伤,失忆应当不是由于外部力量引起。”
“所以,你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失去了记忆。”
原深钿眼前一亮,这神医果然看不穿自己,正要欢欣鼓舞之时,余光却猛然瞧见了坐在一旁的许灼睦。
许灼睦面上带着轻笑。
原深钿一看这笑就不好了,再回头看神医,神医嘴角上扬,眼睛眯起,似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所以,这位公子若想找回记忆,还得对症下药才行。”
原深钿突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神医道“既然是受到刺激才失忆,那么就要再受些刺激,如此这般才能治好病。”
原深钿顿感不妙,果然那神医微微一笑,“针扎,皮鞭抽打,锁链打穿骨头”
原深钿再也坐不住了,“你说的这些,可都是要受皮外伤的,方才我可听见你说,我这病是受了刺激引起的,又不是被砸脑袋造成的”
神医点点头,“也是。”
“那么,不让你身子受伤,又能让你神经受刺激的。”神医眼睛眯得更厉害了,“把你丢到荒野几晚,又或者是关进笼中,送到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再不然,找几个人前来欺负你,让你心生害怕。”
原深钿冷汗涔涔,亏他觉得这神医长得正经,没想到嘴里吐出的东西,如此奇怪
许灼睦问道“找人欺负他”
原深钿顿时涌起一股“太子你别跟他学坏的”诡异念头,但几秒后,他就清醒了,太子本来就是黑的,说不定比神医更坏呢
神医点头道“对,找人欺负他,刺激他。他之所以受刺激失忆,肯定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比如,被男人侮辱,殿下,您看过那种话本吗,凶神恶煞的男人,强抢民女,出言龌龊,动手动脚”
原深钿羞愤道“你在说什么,殿下如此高雅之人,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许灼睦看的明明是清纯恋爱话本,原深钿握紧拳头,他在轿子上读过许灼睦递过来的书,虽然狗血,但内容没有任何问题,人家可是正经谈恋爱的
许灼睦沉吟几声,似乎在思考神医这些话的可行性。
原深钿见太子这样,悔不当初,看来自己死不悔改太久,许灼睦失去了耐心。
清丽的脸也阻止不了许灼睦想整治自己的念头了。
神医还在说,“殿下,您看,要不要挑几个人来刺激刺激他,我这边有几个样貌奇特,力大无穷的”
原深钿拍腿而起,“不行”
许灼睦和神医同时看向他。
神医道“你是嫌弃这些人”
原深钿脸黑成锅底。
神医见状道“难不成你想让殿下亲自做这种事这不好吧”
原深钿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许灼睦调戏自己的场面,顿时耳垂红得滴血。
神医惊呼道“没想到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就如此激动,看来此法可行,殿下,委屈你了”
许灼睦垂下眸,并不言笑。
原深钿挤出几个字,“你当殿下跟你一样,看过这些东西。”
神医脸皮极厚,“殿下没看过这些话本不要紧,我教他就可。殿下如此聪明,想必很快就学会了,你放心,殿下对你绝对”
原深钿赶紧打断他,“你说什么”
神医见状一摊手,回头对着太子,“殿下,看来此人是嫌弃你,不想被你刺激。”
原深钿这下,脸都青了。
快四十岁的神医了,怎么一点长辈的模样都没。
眼瞅着许灼睦沉默不语,原深钿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他急忙解释道“殿下如此高雅之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我只是看不得殿下辛苦。”
说罢,原深钿可怜巴巴瞅着许灼睦,就怕对面那张漂亮温润的嘴唇里,突然冒出“不辛苦”几个字。
神医在一旁煽风点火,“哦,那还是选几个丑八怪吧。”
原深钿头皮发麻,自己那么害怕许灼睦,许灼睦若真是恶语相向,原深钿觉得自己会被当场吓死。
但若是被几个不熟的壮汉调戏玩弄。
虽然是过家家般
原深钿刚想了个开头,就觉得喉咙不太舒服,他心一横眼一闭,士可杀不可辱,我还是选择被许灼睦吓死吧
许灼睦看了眼原深钿,原深钿摸摸鼻子,嘴缝憋出一句话,“若真的只能这么做,那就麻烦殿下了。”
许灼睦把玩着茶杯,垂下眼去。
神医还想凑热闹,却被许灼睦抬手挥退。
见瘟神终于没了,原深钿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许灼睦问道“你还没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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