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回家(2 / 2)
“怎么了?”
“戏迷和评书迷!”
“没办法在谁身边长大的随谁?”浅浅吃过饭直接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了一句竟然睡着了。大约睡了半刻钟,琳琳推醒了她说:“不要再睡了,你不回家了?”
“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不上学了?”
“不想去上。”
“不想回去就晚一会儿再走。”张善贤老太太体谅外孙女。浅浅听见外婆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不想离开外婆回到城里的那个家,还有那个让她厌烦的学校。
“婆,我走了!”浅浅起身洗了把脸告别了外婆跟着琳琳出了敬老院。
“我们去拘留犯人的地方看看吧!”
“嗯!”
她们两个下了坡,拐到一个黑黑的屋子前,浅浅和琳琳趴到窗户口朝里面望,里面的光线很暗,地上铺着一些稻草,一些男人坐在地上。浅浅想起那个关押在不远处屋子里的女人,她还在吗?她想着便一步一步地朝那个屋子走了过去。
这个小房子里面的光线同样比较暗,地上同样铺着一些稻草,旁边还有一个瓷碗碎裂在地上,只是女人已经不在了。她被释放了吗?还是?这时,琳琳跟了上来问:“干嘛呢?这里面又没有人。”
浅浅没有吭声,她走下临时牢房的石阶朝牢房的右上方望去,此时在不远处的一块菜地里,敬老院的发财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往地里浇着水,他转过头望向琳琳和浅浅,脸上挂满了笑容。他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为敬老院任劳任怨地做着一切不知疲惫的事。
出了厂里面的大门,厂门左侧的河道上一个当兵的光着膀子肩膀上搭着一件军衣站在大树下,他朝厂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嘴里唱起歌曲小芳慢慢地拎着衣服朝前走去,他要去不远处的浅水潭里洗澡,这天气,住在深山里,能洗澡的地方便是山嘎啦里的一处清泉了。
浅浅和琳琳走出厂门,前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里幽暗宁静,里面破土而出的竹笋有一尺多高,她们两个正走着,浅浅小学同学芮芮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她远远地叫了声:“浅浅,浅浅你回来了。”
浅浅转头望去,见是芮芮便没有理会她。
“浅浅……”芮芮又叫了一声,她见浅浅不理会自己便张望着她们俩继续朝前走去。芮芮的整个下巴在小的时候被热水烧成了疤,和叶子一样,她俩都是同样的遭遇,在锅台前被水烧到的,芮芮跟叶子的性格也一样,谁得罪了她,她当场就治了谁。
浅浅以前在厂里住的时候,经常和芮芮还有正梅一块去离家几里外的地方上学,芮芮几乎每天都会在路上重复一句话:“谁要是惹到了我,我就咬她!浅浅你要不要试试?”她说罢便对着浅浅的胳膊咬上一口,浅浅吓坏了,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胳膊,觉得芮芮的心里有问题。芮芮咬了浅浅后还不断地重复说:“谁也不要惹我,我告诉你们,有一次我跟茹雪打架,我还咬了她的肚脐!”这是浅浅听过最变态的打架了,所以浅浅一看见芮芮,就会想起她在小时候说过的那些话,令人毛骨悚然。
“浅浅,芮芮在叫你呢。”
“管她呢!”
“为什么不理她?”
“她变态,喜欢咬人?”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就被她咬过。她还说过谁要是欺负她,她就咬谁的肚脐眼。”
“她吓唬你的吧。”
“不知道!”
两人一路聊着芮芮慢慢地走出了厂区下的一个小村庄。
“浅浅你去大桥头坐车吧,我直接下桥沿着河道回家。”
“嗯。”
此时,在花田镇上,智明和王鹏飞等人一直待在杨凌家。杨凌带着他们几个去了蓝冰家几次,但都没有碰到王浅浅,杨凌说:“这姑娘最近看样子是不想上学了。”
“我看,我还是回家去吧,等到中高的时候我直接去考场参加比赛吧!别因为她不想看见我躲着我最后连学也不上了。”
“再等一段时间吧。”
“嗯!”
“走去大门外转转去。”杨凌关上了收音机,嘴里哼着歌走出了门外。智明和王鹏飞跟着走在了后面,智明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杨凌家,他经常跟杨凌站在大门外希望能够偶遇王浅浅,哪怕是不经意的遇见也行,可是似乎每次的等待都渐渐地变得开始望眼欲穿。
他们在门外晃荡了一会儿,约摸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几个人便骑着自行车绕着村庄去了蓝冰的家里,蓝冰今天独自在家里鼓捣他的破音响,这个音响总是接受不良,要不断的翻修。
浅浅坐了一路的车回到家里,一走进卧室的房间她便听见房后的院子里一片吵吵,杨凌等人在蓝冰家放流行歌曲,浅浅听了很烦,便拿了本复习资料坐到了院子里。
此时蓝冰的家里,不断的播放着任贤齐的《春天花会开》,还有一些其他的歌曲。柯真像往常一样趴在浅浅家的院子里飞快地写着家庭作业。
“柯真,你还没写完呢?”
“快了,我们老师让我们把这十多页都抄写完,我还剩几页。”
“呵,你们的作业量真大。”
“这星期留的不算多。”柯真嘻嘻地笑着望了一眼浅浅说:“你这两天不在家还挺想你的。”
“呵呵……”浅浅笑了笑问柯真:“谁在你们家啊那么的吵?”
“你同学啊,他家在村东头住。”
“他们怎么认识你哥的?”
“不知道。”柯真埋头写着作业,她鼓起勇气问浅浅:“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哥呢,我哥可经常在家里说,你一看见她就躲开了,他是猫,你是老鼠。”
“谁怕他?”浅浅辩解,她随手翻起了身边的一本老旧的书,上面的其中一页写到:我把思念折成纸鸢,放飞在花开花落的流年。青春的季节有伤痛,有无知,我们在面临离别的时候除了无奈便是一袭纸鸢放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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