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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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王府的主人总不能不闻不问,宣和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21

林安招手叫来一个侍从,叫他过去瞧瞧,不一会侍从就小跑着回来了。

“回禀王爷,宋掌柜送了神兽来给您祝寿呢。”

“神兽?”

宣和看了一眼谢淳,眼底有几分犹疑,最后还是过去了。

他刚一靠近就听到有人在议论:“神兽。”

“这是熊吧?”

“怎么可能,哪有黑白的熊?”

黑白的……熊?

宣和一下子联想到了过年那阵子宋钱说的,派去找神兽的人传回来消息已经有眉目了。

鲍康说:“宋掌柜在蜀中为您寻寿礼。”

宋钱不会真的给他把熊猫弄回来了吧?

宣和一过来众人便给他让路,果真瞧见不远处,一只憨态可掬熊敞着腿坐在地上吃竹子,那咀嚼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了老远,十分清脆,叫人听了也想吃竹子。

黑白的颜色,圆圆的耳朵,八字形的黑眼圈,不是熊猫又是什么?

宋钱给他行大礼:“宋钱给东家贺寿,愿东家事事如意,财源广进。”

他又指着熊猫,给他介绍:“东家果真料事如神,这是按您的吩咐在蜀中找到的神兽。”

宣和:“……”

没别的,就是后悔。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貂,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熊猫,有点头疼,一个两个的,给他送动物园来了吗?

养哪儿去啊?

要说这和熊猫,被许多人围观也仍旧淡定地吃着竹子。

谢沣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拿手肘轻轻杵他:“嘿,这熊还吃素呐?”他从竹筐里抽出一段竹子就想去逗它,却被宣和拦下。

“马还吃素呢,咬你的时候疼不疼?”

谢沣:“……”

要说他有什么丑事,那就是这一桩了,小的时候太皮扯马耳朵被咬过,好在没出大事,就是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到了十岁才敢正式开始学骑马。

宋钱见状便指着身后的人解释:“这是阿忠,就是原本养着神兽的人。”

宣和一看,是个精瘦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褐色短褂,应该是宋钱给他准备的,倒是看不出年纪,这个时候要是日子过得不好,三十就生白发也不稀奇,

宋钱考虑得还挺全面,给他请了个饲养员回来,这倒好办多了。

这人冲宣和拱手,嘴里说了两句众人都听不懂的话,宋钱跟他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正好当了回翻译。

“阿忠一个人住在山上,神兽小时候总去他家吃东西,他喂了几次,神兽就在他家里住下了,还会帮他看家,神兽虽然吃素,但是连锅都能咬穿,所以当地人叫食铁兽。”

他说着话已经修饰了许多了,如果宣和猜得没错,阿忠说的应该是熊猫上他家偷东西被他逮着好几次,后来喂出感情来了。

这是因为他有言在先,他既然说了是神兽,宋钱自然不会驳他面子说这就是个憨憨。

“吃不上饭的时候阿忠会带他去城里转一圈,那些官家太太小姐就爱看这个,不用教它卖艺,坐着吃就行了。”

阿忠一边说一边递给宣和一支竹笋,宣和听完宋钱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熊猫不伤人,随便喂。

宣和手上还抱着貂,面上也有些矜持的样子,但到底是被熊猫的诱惑打败了,他若不喜欢,怎么会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让宋钱去找。

他怕貂和熊猫在一处要打起来,就先把紫貂交给身边的侍从,然后接过竹笋喂熊猫。

他一蹲下,熊猫就从他手中接过了竹笋,也不看他,十分熟练地批笋壳吃笋肉,咔嚓咔嚓的,宣和看得高兴,就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眼看着就要碰到圆圆的耳朵了,忽然鬼使神差地回头一瞧,正好对上了谢淳的视线,余光瞥见在侍从手里不安地想要逃窜的紫貂,他一下子心虚起来。

宣和收回视线,飞快地在熊猫脑袋上薅了一把然后立刻起身,示意侍从松手,紫貂一下子又蹿到他身上来了。

宣和安抚地摸了摸它,谢沣啧啧感叹:“真有你的啊,你自己说你像不像个处处留情的风流过客?”

“……”

宣和吩咐林安去安排熊猫和饲养员的住处:“除了水帘洞,其他院子你看着挑。”

宣和这个寿宴的主人一旦出现就别想走了,到哪都有人拉着他说话,他暂时抽不开身去找谢淳。

谢淳今天一袭黑衣,一个人坐在一旁,没什么人上去搭话。他虽贵为皇子,但因为不是在京中长大,便同众人有几分格格不入。究其原因,大雍复国已有三代,国泰民安,京中繁华奢靡,京中纨绔自然就瞧不上谢淳这个“穷乡僻壤”回来的。

同宣和关系亲近的今天基本就要在这住下,但谢淳肯定是要回去的,别的不说,明日是他自己的生辰。

这是谢淳回京之后第一个生辰,不说像他一样大操大办,总该摆上两桌席面,请上几个需要认识的人吧?再好不过的交际机会了。

最重要的是,宣和不会留他。

散了宴他谢淳就离开了,他甚至没有来向宣和道别,还是林安来说了宣和才知道他要走,宣和站起身,不等了,这次不说清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拍拍谢沣的肩:“帮我看着点。”

谢沣只当他有什么急事,挥挥手,叫他只管放心。

好在谢淳要带黑棋走,耽搁了片刻,宣和到时谢淳才刚上马。

今日王府门前整条街上都挂着灯笼,各式灯笼散发着莹莹的光,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十分温馨。

“谢淳!”

宣和一喊,谢淳便回过头来,虽然有灯笼,但他们离得太远,这点光线不足以看清谢淳的表情。

宣和走过去,停在一丈开外,再近他就要仰视了。

谢淳手持缰绳正面向他,黑棋在原地小幅度地踏着蹄子。

宣和说:“我们把话说清楚。”

谢淳纵着马向宣和这边走了几步,然后下马来了,但他仍旧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宣和,像是在说:你说吧。

宣和忍不住想,原先谢淳确实寡言,但也不至于这样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天不说一句话吧?

他忽然联想到把人骗到手就原形毕露的渣男。

“你要什么?”

“这江山和……”

宣和打断他:“行了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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