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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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点儿的家庭,肯费心的,就做花生红糖馅儿,不肯劳神的,就把红糖舂烂了得了。

唐老四也端出小石舂,拿出一小袋儿糯米粉。

李春兰把糯米粉加了水,在案板上揉着面团儿,唐老四拿着铲子在锅里炒这花生米,炒完了花生米,又用锅的余热把芝麻给烫熟。

唐宁就在一边儿灌水洗舂子,至于小建成就趴在灶台上流着口水瞅着炒花生米,等到花生米一炒好,他就抓一把烫烫的花生米,跳着脚出来,给唐宁吹几颗塞嘴巴里,再自己塞一把,两个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唐老四就在屋里笑骂道:“驴蛋儿,老子没收拾到你身上,你又偷东西。”

小建成就赶紧朝唐宁身上甩锅说:“姐姐,姐姐,给姐姐吃。”

唐宁在一边儿看得好笑,她才吃了几颗?

炒一钵花生米,一把香气扑鼻的芝麻,在剁一钵红糖块儿。

把红糖块儿先丢进舂里捣碎磨细,再把花生米和芝麻倒进去,舂一下一下舂着,把花生和芝麻和红糖舂成一团,用勺子舀到盘子里,连舂底子也刮干净,馅儿就做好了,再揪一团揉好的面团儿,把面团儿压成圆饼,包一小勺馅儿,在手心里揉成一个圆球,就做成了汤圆儿。

水烧开,下汤圆儿,浮三次,加三次凉水,最后一次煮开,就可以把乳白的汤圆儿舀进碗里了。

唐宁端了一只海碗,碗里八个汤圆儿,咬一口,里面的红糖就化在了舌头上,甜美无比。

她吃出了一种某“舌尖”美食节目的浮夸表情,小建成也跟着学着表情,结果叫李春兰揪了一把脸:“驴蛋儿,你干啥呢!”

小建成吐着舌头:“学姐姐,好看!”

李春兰和唐老四也去看唐宁,这不过才两年多,这闺女是长得越发好看了,怎么既不像老王也不像老王那个死鬼婆娘呢?

这边儿欢声笑语一片,王桂花家可就另一番清冷场景了。

一家子随便煮了点儿红薯塞进肚子,一边儿吃,那唐凤丫还一边儿拧着眉抱怨:“孟骁家不是有猪肉吗,他咋不给我们拿了?”

王桂花也撑着脸,纳了闷儿了:前世这时候,寡妇已经上吊了,现在咋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呢?

她咬了一口红薯,喇得她嗓子都疼了,她又开始想起之前孟骁给拿的猪肉,简直香得人舌头都恨不得咽下去。

想了半天,她一拍桌子:“不行,我得问问去!”

她问,可她问谁去呢?

她想起了,上辈子是队里的李秋桂撞见的,可她跟李秋桂掐架,她咋敢直接上门去问李秋桂?

想来想去,她还是自己去探一探比较合适。

于是王桂花就天天晚上去那个麦地里的田埂下面等,每天晚上冻得直流鼻涕,就是没等到人。

终于有一天,冷得实在受不了了,王桂花又想吃肉,她就想了一个馊主意:你刘寡妇偷人是事实,我找人给你传不就行了?

她这念头一起来,简直压都压不下去,管你刘寡妇最后被发现了,是上吊也好还是跳河也好。

于是她趁着去看孟骁的时候,摸了刘寡妇一件肚兜,又找了一条自家男人很久以前的裤子,两个混在一起,丢在了破草棚子里。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她就把要去河沟边儿洗衣裳的唐凤丫拉住了:“今天不用你去洗了,你去给李小芬说,麦田里有兔子啃麦苗。”

唐凤丫端着盆,眼睛晶亮:“娘,真的啊,有野兔子!”

王桂花听到唐凤丫一问,就觉得唐凤丫蠢得没边儿了,嫌弃地不行,在唐凤丫脑袋上一戳,戳得唐凤丫脑袋一歪。

“叫你去跟李小芬说,你就去说,你问啥!”

唐凤丫被她娘戳得脑门子疼,只能委屈巴巴捏紧了盆子,低下了头,喃喃道:“晓得了,晓得了,我不是想着要是有兔子,咱家可以先抓了吃兔肉嘛~”

王桂花压根儿不想跟唐凤丫解释,只管夺过唐凤丫手里的盆子,一推她:“快去啊,谁要你洗衣裳了,洗也洗不干净!”

唐凤丫看着被拿走的盆子,咬了咬唇,垂着头走了,一路走,她一路想:娘还是不爱她,为什么还是不爱她?明明已经没有了豆豆,也没有了傻丫啊!

这会儿李小芬正从家里出来,背了个小背篓,小背篓里是作业本还有几个橘子,她一路走,一路掰着手指嘀嘀咕咕算:四个橘子,给唐宁两个,我两个,驴蛋儿两牙,我给他两牙!

她一路走着,认真做着算术,完全没注意到唐凤丫。

唐凤丫冲上前把她拉住,她才停,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害怕:“凤丫,你要干啥?”

李小芬是怕唐凤丫推她下水呢!她可不像唐宁一样会游水。

唐凤丫就神神秘秘对她笑:“小芬,我给你说,我昨晚在麦地里看到野兔子了。”

李小芬一脸不信:“野兔子?你会给我说?”

她笨,但她不傻,唐凤丫跟她娘一样,捡到一坨屎都会藏在裤裆里揣回家,何况一只兔子呢!

唐凤丫就可劲儿点头:“真的,我只给你说,晚上,我一个人抓不住,我给你说,今晚咱俩抓兔子?”

李小芬听得半信半疑的,又抬头看了眼绿油油的麦地,想起她娘的话,确实野兔子爱偷麦子、啃麦苗,她怕唐凤丫骗她,又想着如果在真的有野兔子就好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唐凤丫都烦了,直推她:“你想好了没?难不成没兔子,你还吃亏了?”

李小芬一听:是喔!唐凤丫没理由骗她的嘛!

然后她眯着眼睛笑了笑,点了点头:“那我相信你!”

她表面这样说着,背地里也有一套自己的盘算:凤丫这么坏,要害死我咋办?反正我要去找福星,不如让福星帮我好了!

她乐乐呵呵跑到唐宁家里,给唐宁抓了橘子,就把唐凤丫的行为给交代了一遍。

唐宁坐在屋檐下扒橘子,看着尾巴甩得风车一样的黑皮,也有些疑惑:唐凤丫到底打啥主意,怎么还叫李小芬捉兔子呢?

诚然,不管有没有兔子,她也不会去,她只是把自己的小机关借给了李小芬,还给李小芬说了:“不晓得凤丫打啥主意,你还是给你娘说说。”

李小芬忙不迭点头,临走的时候还提上了唐宁给的小机关。

李秋桂看闺女提了个笼子回来,也很好奇,问道:“哪儿搞的?”

李小芬就把唐凤丫的事情交代了,还把唐宁给她出主意的事情交代了。

刘秋桂听了,则是不一样的想法了,她就想:“管你唐凤丫安什么心,要真有兔子,我带我闺女先抓了再说,给你留个兔子屁吃!”

于是,天刚黑,李秋桂就带着李小芬来了麦地,母女俩在大路上站着太显眼,于是就打算到棚子里躲着,没曾想,刚刚一拉开破席子搭的棚子,就看见一把谷草上面女人的衣裳裹着男人的裤子。

她一把抓起来,说:“诶哟,谁还来歇过呢!”

她这么越看,越觉得这衣裳像是在哪儿见过,好像是刘寡妇的,然后这晚上兔子没蹲着,倒是让她蹲着这个大新闻了。

她就出去跟人一聊,就有人说了,好像就是看到刘寡妇鬼鬼祟祟朝麦田那边儿去过。

好了,不消三天,刘寡妇勾汉子的事情就被传出来了,大家更甚至猜到汉子就是隔壁公社的黄二牛。

刘寡妇一出门,就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门都不敢出了,老觉得有人在嘲讽她,就蹲在家里以泪洗面的。

唐宁听到这个消息也很诧异,她记得上次霍云霄还专门提醒了孟骁“那个地方不安全”,这刘寡妇咋还会去呢?而且还留下了自己的衣裳和那个男人的裤子。

不过她并不关注这件事情,只是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出门的时候一定会牵上黑皮。

果然,人还是要多长几个心眼儿的。

这天,她听说霍云霄回来了,就知道霍云霄带了一批书回来,打算去霍家淘几本小册子来看,刚走到转脚,孟骁就冒了出来。

这把唐宁吓了一条不说,一向很镇定的黑皮也突然发了狂来,冲着孟骁发疯似的叫,要扑向孟骁,这狗儿奔劲儿大,差点儿把唐宁拉个跟头,好在唐宁给它屁股上来了一下,黑皮才镇定下来,不过还是挡在唐宁面前,喉咙里对这孟骁“呜呜”地叫。

孟骁看着偌大的黑皮,眼神也闪了闪,有些心虚似的。

唐宁则没多想,只是想到孟骁是为他娘来的。

她没心情应付孟骁,直接说了:“我没说你娘的事情,我也不晓得你娘咋会把衣裳落在那里。”

孟骁嘴巴一动,瞪着她:“我娘没把衣裳落在那里!”

他娘每次出门都穿着一身出去,回去就穿着同一身回来,咋可能会把衣裳掉那儿!

唐宁也觉得好笑,反问他:“难道我偷了你娘的衣裳塞到里面去的?”

“你!”孟骁语塞,唐宁确实没有理由偷他的衣裳。

唐宁才懒得跟他磨叽,拖着黑皮就走了,黑皮经过孟骁身边的时候,还想扑孟骁,不过给唐宁拉住了。

唐宁还给黑皮屁股上一脚:“你说你咋对他这么不友好呢?”

黑皮就朝着唐宁“呜呜”的叫,唐宁也一头雾水,她只能把责任归结到孟骁头上:坏孩子,猫憎狗厌的!

唐宁就牵着黑皮朝霍云霄家跑,跑了一会儿,才发现孟骁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她一阵恼火,转过来十分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啥?我有狗在手里,根本不怕你的!”

她是一狗在手,天下我有,现在孟骁这个小东西还不够她黑皮塞牙缝呢!

孟骁直勾勾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软下语气来:“唐宁,你晓不晓得是哪个?我娘,我娘真的没有”

没有啥?没有偷汉子?唐宁她一摆手:“第一,我没觉得你娘偷汉子,你娘一个人拉扯你不容易,没有依靠,找个男人是应该的,不过名不正言不顺,的确不让大家接受而已。第二,我真不知道你娘”

等等,唐宁脑子里突然闪过李小芬,李小芬说:“麦地里有野兔子,凤丫说的!”

她想了一会儿,推论出一个可怕的事:王桂花是重生,那么王桂花知道刘寡妇偷汉子,王桂花指使凤丫干的!

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是怎样,反正她觉得王桂花不是好人。

她看着小男娃皱着脸,有些可怜的味道,也叹了一口气:“我给你说了啊,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了。”

孟骁: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明明唐宁之前没有这么讨厌他的,现在变得和其他人一样讨厌他了。

他酸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唐宁说:“前两天,凤丫给李小芬说麦地里有野兔子,叫李小芬去抓,然后李小芬就叫了她娘一起去抓野兔子,那天好像凤丫还没去,我只晓得这些,其余的你自己打听吧还有,你娘不是很难过么?你先劝她啊,万一她想不开呢?这样到处跑找仇人是干啥?”

孟骁呆了一呆,刚开始他还没听懂,直到唐宁牵着黑皮走了,他才慢慢回过味来:凤丫叫李小芬抓野兔子,李小芬的娘才发现他娘偷汉子。

谁能拿到他娘的衣裳?谁又能凑到一个男人的裤子?

孟骁越想,那张小脸儿就越发地白,他不敢相信,对他最好的“干娘”竟然会害他娘?他也想不通,他干娘为啥要害他娘!

他发狂地冲到李秋桂家里,问李小芬野兔子的事儿,李小芬的话和唐宁分毫不差。

孟骁一下就耷拉下肩膀了,十分颓败,回到家里,她娘泪珠一把一把落,还在桌上放了一卷麻绳儿。

他猛地想起唐宁的话“你该先陪你娘”,他一下就觉得,他娘是不是想自杀了!

没想到唐宁的随口一说,还点醒了孟骁。

他一把就拉住了刘寡妇,第一回掉泪:“娘啊,你别死,你死了,我咋办?没人要我的,求求你了。”

刘寡妇一看自己的儿子,才九岁,嫩苗子似的,自己要是死了,这娃谁给带大?想到这儿,她也一身冷汗,自己咋就头脑一热,想上吊呢?

她把麻绳儿又扔到床下,抱着孟骁哭起来:“娃啊,娘难受啊,娘难受。”

孟骁抱着刘寡妇,定定地许诺:“娘,我一定想法子,一定想法子。”

第二天,他也不找王桂花,他晓得王桂花能说会道,所以他抓住了唐凤丫,塞在谷草垛子后面,冰冷的瓷片抵在唐凤丫脸上,吓得唐凤丫两腿直抖。

他问唐凤丫:“谁教你说的野兔子?!”

唐凤丫摇了摇头不肯说,孟骁就要在唐凤丫手上划一下,唐凤丫一下就哭出来:“娘,我娘说的!”

孟骁又问:“你娘为啥要你说那个?”

唐凤丫摇头:“不,不晓得,不晓得。”

孟骁又要划一下,唐凤丫还是直摇头:“我真不晓得,她没说,她没说,可能是猪肉,你家有猪肉,你不给我们拿。”

孟骁一怔,不给他们拿猪肉?他差点儿哭出声来,他想,干娘要猪肉,给他说不就成了吗?咋用这种法子呢?

他在谷草垛子上坐了很久,在心里盘了很久,盘出了一个惊天计划

当天晚上,他就先给王桂花提了一刀肉去。

王桂花看着那一刀肉还有点儿懵,问他:“你咋又拿肉来了?”

在王桂花的眼里,孟骁晓得了唐凤丫说有野兔子的事儿,应该大发雷霆才对。

果然,孟骁冷冷一笑:“凤丫说,干娘你是怪我没给你拿肉,才说田里有野兔子,引他们去抓我娘。”

王桂花眼睛一转,一拍桌子:“王八犊子,谁说的?我是真瞧见野兔子了,再说了,我也不晓得你娘那个事儿啊!你要是不信干娘,干娘可咋活”

王桂花说起来,又要哭起来,想要用眼泪打动孟骁,因为以前这招就特别管用。

果然,孟骁脸色也好了,来拉王桂花,声音也很温和:“干娘,你别说了,我相信你,只是我娘这样,你要帮我娘啊!”

王桂花一听孟骁被她骗到,心里还在得意,心说:小屁娃,斗不过我的!

她赶紧答应孟骁,想着把孟骁给稳住了。

结果孟骁回家,就偷了家里几毛钱,第二天早上去街上小巷子里买了几包鱼药,那药专门药鱼,撒水里,鱼一会儿就晕了,只管被人捞就是了。

买了药,他又直接去找了黄二牛,此刻黄二牛才干了活儿回来,就看见一个娃站在院子里,看到是孟骁也有些意外,他可记得孟骁一直跟他不对付的。

他问孟骁:“你咋来了?”

孟骁说:“队里都晓得你们的事了,我娘要跟你商量,约你在玉米地那个草棚子见。”

黄二牛一头懵:“你娘要见我?”

孟骁不耐烦:“你就说来不来?”

黄二牛跟那寡妇还是真有点儿感情的,之所以没成,那是因为黄二牛家里有个老爹,看不上寡妇。

黄二牛想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去。”

黄二牛还想问“你娘咋样了”,结果就看孟骁跑了,压根儿没有要再理他,他也只好摇了摇头。

孟骁去了黄二牛家,后来又去了哪里?

他在家煮了一刀肉,最后把肉汤灌在瓷盅里,然后把那一包鱼药到了半包进去,摇匀摇匀,等着天黑。

刘寡妇看到天黑了,孟骁又跑了出去,只能直跺脚,由得他去了,反正她现下是不敢出门的。

这孟骁端着瓷盅就去了王桂花家里,一进门,就一脸焦急:“干娘,干娘,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王桂花一出来,孟骁就拉着她朝玉米地跑,一边儿跑一边儿喊:“我看见我娘买了农药,朝玉米地那边儿去了,我不敢找别人,怕别人晓得她自杀,只敢找你,你帮我找找吧!”

王桂花一听,来劲儿了诶!刘寡妇要喝农药自杀了诶!

不过她当下也奇怪了一下,上一世刘寡妇不是麻绳儿吊死在树杈子上吗?咋这一世就喝农药了?难道是因为她的参与,改变了行程?

她心头咚咚地跳,也顾不得细想,跟着孟骁就朝玉米地跑去。

两人跑到玉米地,玉米地里一个草棚子,玉米苗子小腿高,正生机勃勃的,王桂花觉得就像自己的运势一样旺盛。

两人跑到棚子前,孟骁一掀开棚子,里面没人!

王桂花也瞪大了眼睛,问道:“人呢?”

孟骁也着急得来回找,最后把瓷盅朝王桂花手里一塞:“干娘,她不见了,是不是回去了?”

这会儿王桂花也闻见了瓷盅里的额肉汤香,馋得她快要掉出哈喇子,她说:“你端的啥?”

孟骁就说:“本来给我娘熬的。”想了一下,又赶紧跟王桂花说:“干娘,你跑累了吧,要不你先喝两口?我在这边再找找。”

王桂花这辈子就不懂啥叫拒绝好处,当下就点了点头,把肉汤子朝肚子里咕噜咕噜地灌,灌完了一缸子肉汤子,只觉得特别满足,而抬眼看过去,孟骁还在坡上坡下地找娘。

王桂花这个舒坦劲儿啊,别提多好了!

孟骁正在坡上坡下地晃悠,突然听到一声“噗通”,转脸看过去,王桂花已经倒了。

孟骁就把王桂花拖进了棚子里

晚上唐宁又在霍云霄家蹭了饭,霍云霄骑自行车送她,她坐在车后面,哼着小调儿,突然间,她看见玉米地里,一个男人跑向草棚子,行动鬼祟得很。

她拉了拉霍云霄的衣裳,又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咋觉得我又看到了不该看的?”

霍云霄就笑起来:“那你把眼睛捂上。”

她敢肯定,霍云霄也看到了!这个人小小年纪,就是个老司机啊!

她不服气:“那你为啥不捂!”

霍云霄说:“我见得多,不怕。”

唐宁:

霍云霄的确见得多,以前他在城里,没见过这些,后来到了乡里,他在镇上上学,晚上骑车回家,时不时就会撞见这些“乡野民风”,什么叔叔嫂嫂、知青小姐,一串儿一串儿的,他是真习惯了!

不过这次霍云霄也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形和刘寡妇那个相好的有点儿像?

这么风口浪尖儿的,两个人还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干不动了,求营养液。,,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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