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贾母连忙辩道“程家的如何我不知道,可这又关老二家的何事,刚才不都已经说过,瑚儿落水,都是周瑞家的黑心。”
“哼哼,这话不过是为了堵外人有嘴,你竟然自己也当了真”贾代善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看向贾母,如同数九的冰凌一样让人心生寒意“不让敏儿跟着老大媳妇管家,下次老大家再出什么事儿,也让史家的人来荣禧堂吗,我可是听说,你弟弟的身子不大好呢。”
“国公爷这是疑心我”贾母惊心不已“瑚儿也是我的孙子,又聪明孝顺,我也巴不得他好好的。”
“是吗。”贾代善语气越见平淡“那你来告诉我,程家的是瑚儿的奶娘,怎么就跟周瑞家的交好,还听她的摆布让出空子来。”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说这话的时候,贾代善心下也不由的想着,老大家的是不是也跟自己是一样的想法,这才不顾面子将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也是一片爱儿之心,贾代善倒将对长媳的不满消去了几分。
“日后你只管安享尊荣,该吃的吃、该用的用,即有了儿媳妇,便由儿媳妇孝顺便是。”说完这句话,贾代善摔帘子出了荣禧堂,只余贾母自己恼怒不定。
除了怨恨张夫人在贾代善面前不给自己留面子,顺带着把王夫人也给恨上了,竟然敢谋害府里的嫡长孙,谋害也就罢了,还不知道快些收尾灭口。更可恨的是,居然不顾府里的名声去放什么利子钱蠢妇,都是这个蠢妇害的
不得不说,贾政所以得了贾母的欢心不是没有理由的,两个人都善于把错误归于别人身上,做错事的都是别人,他们自己只是受了别人的连累。
回到东大院的大房,并不知道自己一家走后贾代善与贾母起了冲突,却也气氛凝重,久久无人开口。张夫人不放心贾瑚,让人将他放到自己房里歇下后,就默默的盯着茶杯出神。贾赦也不知道想什么,跟着发呆。
张嬷嬷在门外听不到房内的动静,不放心的小心劝了一声“太太,时候不早,该歇了。”
贾赦这才好象回过神来一样,看着张夫人苍白的脸,低声道“你累了一天,又有身子,早些歇吧。”说完起身想往外走。
“恩侯,”张夫人叫了一声后,仿佛理清了自己的思绪“你是在怨我吗”
贾赦没有做声,往出走的脚步却停下了。就听张夫人带着哭音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怨的,我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泼妇一样,仪态全失。可是瑚儿是我的儿子,看着他那么小小的身子的气息微弱,想到自己差点失去他,我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什么仪态,什么教养,什么大局为重,都不及我儿子重要。”张夫人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更顺畅些“儿子就是我的命,谁也别想伤了我的儿子还置身事外。”王夫人不能,老太太也不能。
贾赦好象被张夫人的话给吓着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你今天连吓带气累着了,别胡说了,让张嬷嬷给你煎安神汤,好生养着。我去看看老太爷。”说完如身后有儿狼撵一样窜了出去。
张夫人看着晃动的门帘,叹息一声,被急急进门的张嬷嬷给听了个正着“太太这是怎么了,可是老太太”
张夫人摇了摇头,轻轻把刚才荣禧堂里的处置结果跟张嬷嬷说了一遍后嗤笑一声“过了今日,不光老太太觉得我这个儿媳妇不能入眼,就是国公爷,也会觉得我桀骜不孝。”
张嬷嬷一听着了急,她可是知道自家太太在府里能站住脚,跟国公爷很看重长媳有着莫大的关系。要是国公爷也对太太有意见,那太太在府里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若是以前还可回张府求助,现在张家也是风雨欲来自顾不暇。
看出了张嬷嬷的担心,张夫人又是一声嗤笑“就算是对我不满意又如何,朝庭法度,将来袭爵的只能是老爷,我的瑚儿是府里的嫡长孙,国公爷又亲口说了王夫人不得插手府里的事务,再不满意,也只能由着我管家。”
虽然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贾瑚却觉得便宜娘能这样想是好事就如便宜娘所说,贾代善跟贾母对便宜娘再不满意,也没有休弃她的理由便宜娘可是给老国公夫人守过三年孝的人,属五不去。就算是平时想给便宜娘小鞋穿,见识了便宜娘的战斗力,估计也得掂量掂量,这天天面对自己不满意的儿媳妇,谁更憋屈还不一定呢。
不对,贾瑚心里迷迷糊糊的有什么东西飘过,细想却抓不到踪迹,让他十分不甘心,整个人焦燥的辗转起来。张夫人与张嬷嬷听到动静,顾不得再说,都到床前来看视。
“烧倒是好象退下去了些。”张夫人听到动静,过来摸摸儿子的额头,见没有刚才烫得吓人,欣慰地笑了一下“王太医的药还是有用的,等会儿让人再给瑚儿煎一剂。”
王太医贾瑚觉得自己好象抓住了点儿什么,这位不就是一直与荣国府替荣国府大小主子诊脉,深得贾母信任、极尽赞美之词的人吗
由他开出的药贾瑚想到原著里关于贾赦原配如何去的不着一墨,不得不阴谋论了王太医为什么能让贾母那么信任,真的除了医术好外没有别的
王太医可是替整个荣国府主子们看病的人,这药能治病,也能害命。没见不少红学家都考证出,林仙子所以青年不保,就是因为王夫人指使荣国府配药之人给用了腐坏之药
“太太,我不吃药。”贾瑚一声,做出被张夫人跟张嬷嬷吵醒的样子“王太医的药太苦了,不喝。”
这样孩子气的话,就算张夫人心里再多的郁气也不由的笑了“药哪儿有不苦的,不怕,太太跟着你一起喝好不好。”
听到便宜娘说要跟自己一起喝药,贾瑚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怎么就忘了张夫人劳累了一天,连气带吓的也得安胎,还真是非得喝药不可。可是这王太医的药,贾瑚深深觉得还是少喝为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