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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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四贝勒忙于公务都没有进后院,抱琴忍不住叹了口气,原以为这回姑娘要得宠了,结果还是空欢喜一场。

元春倒是没心没肺的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的还说两句风凉话:“我说抱琴呐,咱就别盼了,行不?咱们家贝勒爷日理万机那么忙,哪有那闲工夫想起你家主子我这种小虾米?再说了,您家主子我这病的都快要嗝屁的模样,他看了不糟心啊?”

抱琴急的直跺脚:“哎呦,我的好姑娘啊,您快闭嘴吧!哪有您这样咒自己的?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您还得长命百岁呢!”

元春扑哧笑了出来:“可别,那我不成了老妖怪了?我可不想活那么长时间,一脸褶子、走路都走不稳,天呐,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抱琴也忍不住被她逗乐了:“您这话可不敢在老太君面前说,她一准拿着拐杖打您。”元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倒是忘了自家就有个老太太。

抱琴又等了几天,四贝勒仍然不见人影,失望的她该干嘛干嘛了。元春心情很好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要休息的时候,四大爷带着苏培盛来了。

元春翻了个白眼,装作一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模样。跟四贝勒说了两句话就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一看就知道她不舒服。

四贝勒本来是被四福晋催着来看她的,原本打算留下来过夜。一看她这幅模样,哪还有心思留下?他又不是禽兽,也不缺暖床的女人,跟元春聊了几句,就去了别的院子安歇。

他前脚刚走,元春立马就满血复活,顶着抱琴的怒视,哼着小曲回房间睡觉去了。抱琴很铁不成钢的在后面直跺脚,多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姑娘该不是摔傻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四福晋就收到消息,说昨晚贝勒爷歇在武格格的院子。四福晋淡淡的点点头,挥挥手让她退了出去。机会她给了贾元春,她自己不会把握,谁也帮不了她。

四贝勒后院的女人虽说不多,但其实也不少。终归是僧多肉少,四贝勒一个月歇在她院子里也就一两回,她一直都病着。渐渐地四贝勒就一个月来她院子三四趟,吃了饭抬脚就走。

元春觉得这样挺好,不就是陪着顶头上司吃顿饭嘛?她无视苏培盛和抱琴给她使眼色,拿着筷子只顾着给自己夹菜,至于四大爷,想吃什么?对不起,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让她站着给四贝勒夹菜?想都不要想,她苍白着脸摇摇欲坠的往四贝勒身边一站,四贝勒就赶紧让她坐下一起吃了。

元春喝着厨房精心熬制的鸡汤,满意的翘了翘嘴角,陪着领导吃饭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这厨房准备的菜色都丰富了几分,嗯,今天这鸡汤熬得特别入味,她

得多喝两碗。

原本四贝勒经常去看元春,惹得府里那些侧福晋格格都酸气冲天,但看四贝勒真的就是过去吃顿饭,从不留下过夜后,她们又一个个的放心了。

连带着元春的人缘都好了几分,一个不能跟她们争宠的病秧子,谁也不把她当做对手。

四福晋刚开始还替元春着急来着,后来看她整天怡然自得,小日子过得挺悠闲,也就随她去了。不过待她却又好了几分,元春乐的跟四福晋走的比较近,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多交好总不会有坏处。

这天吃过早饭,抱琴就催着元春换衣服,嘴里还念念叨叨:“老太君和太太今天来看主子,主子您得换一身鲜亮些的衣服。”

元春看她拿的那些富贵逼人的旗装,摇摇头:“换一身素净的。”抱琴无奈只能选了一身天青色的旗装,梳头发的时候,元春又提要求了:“别弄那么复杂,来个简单大方的就好,还有那些头面不用都戴上,沉的慌,我头疼。”

等收拾停当给四福晋请安时,四福晋笑着打趣她:“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是不是要见到亲人,有些激动啊?”

元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福晋您都猜出来了?多日不见母亲和祖母,实在是想念的紧。”四福晋笑道:“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赶紧回去吧,代我想老太君问好。”

元春给四福晋行了礼,领着抱琴慢慢的往回走。回到院子没多久,就有小太监领着贾母、王氏和邢氏走了进来。她们一见元春就要行礼,元春赶紧上前拦着,拉着贾母和王氏的手走到软塌上坐下,又请邢氏落座。

然后跟原身那样先询问家里的情况,在聊天时,元春有意无意的跟王氏暗示,她最近听四贝勒说起过,京城里查出好几家放利子钱、包揽诉讼的事情。听说要严惩,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祸。

王氏心里一紧,暗道回去就把她和王熙凤放的那些钱赶紧收回来,把尾巴收好。元春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听进去了。

然后又对贾母说:“祖母,宝玉年纪也不小了,千万别再惯着他,让他努力读书。我怎么听说他院子里一屋子莺莺燕燕的丫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传出去咱们府上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往后哪家官宦人家的姑娘肯嫁给他?”

贾母和王氏一听,就赶紧说回去一定好好管宝玉。元春缓了缓语气:“宝玉是我看着长大的,说这些也是为他好,咱们自家人知道他的性子,可别人不知道。我也不瞒着祖母和母亲,我在贝勒府的后院都能听说宝玉是好色之徒,你们说,这外面得传成什么样子?”

贾母和王氏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不太重视的她们,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把宝玉那院子里面好好收拾收拾。

邢氏就坐在一边喝茶,吃点

心。贾母和王氏拉着元春的手,先是询问了她在府里的近况,元春先捡着好的说,比如福晋对自己另眼相待,很照顾啊。四贝勒也经常来自己院子来坐坐。

然后话题一转,就光捡着不太好的说了,比如说自己因为某某事被人说闲话了,因为某某人被冷嘲热讽了。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自己在贝勒府里那是步步维艰,让贾母回去把家里那些蹦跶的厉害的蚂蚱们都给收拾了。不求家里能帮衬自己什么,但咱能不能低调做人,别总拖后腿啊?

贾母和王氏一听说元春入了四贝勒和四福晋的眼,正高兴着,就听见她说因为某些人和事儿被人冷嘲热讽,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家把那些人给处理了。

贾母和王氏待了很长时间,临走时,贾母和王氏都塞给元春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送走她们,元春把荷包扔给抱琴,让她去收拾。然后自己窝在暖炕上,想着怎么才能保住贾家不被抄家。

王氏别人的话听不进去,自家闺女尤其是元春这个她寄予厚望的闺女说的话,她特别的重视。回去之后,她就立刻招来周瑞家的,把元春的话这么一说。

周瑞家的顿时也忐忑不安起来:“太太,大姑娘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个?难道是咱们做的那些事儿走漏风声了?奴婢做的很是隐蔽,应该不会吧?”

王夫人沉吟一会儿道:“俗话说的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尽快收手,宁愿赔一些银子,也要把所有的账目、欠条都处理干净,决不能留下后患。”

周瑞家的应了一声,但想到以往自己从中扣下的好处,又有些舍不得,不甘心的劝王氏:“太太,没那么严重吧?咱们家什么身份,就算有人查起来,还有大姑娘呢!”

王氏摇摇头:“绝对不行,家里帮不上元姐儿,但决不能给她拖后腿,她在宫里谨小慎微这么多年,才走到今天不容易。四贝勒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吧。凤儿那儿里也要早点告诫她收手。”

周瑞家的见王氏心意已决,知道劝不动她,就应了,退出去后就赶紧按照王氏的吩咐去把事情给解决了。

周瑞家的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听话,哪怕她再舍不得放利子钱那点儿回扣,但王氏说让她圆满解决,她就一折不扣的把事情给解决的没有留下任何后患。

那些不用付利息,只需还本金的佃户们千恩万谢,赌咒发誓绝不会说出去。尽管这次连本金都没有全部收回,但王氏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下了。

其实做这件事,她心里也不是不害怕。但想到其他勋贵夫人都曾这样做过,以他们家的身份就算是出了事也容易摆平,所以才敢伸手。

贾母回来之后,刚开

始是也想严格管教宝玉来着,可架不住贾宝玉撒娇哀求,元春的那点儿嘱托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要星星不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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