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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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烫的呼吸似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廓,嗓音又沉又哑,像是刻意压抑着:“阮枝,接下来疼就告诉我。”

阮枝刚想应就感觉到唇上一热,他的唇重重地压下来。

脆弱的后颈被托住,被迫仰起头配合着邢惊迟的动作,她像是被猛兽围住的猎物。

小小的火焰顺着她的后颈一路往下蔓延,她和四处点火的男人贴的更紧。柔软的部分和紧绷的身体相触,邢惊迟的神经像出弦的箭。

“疼。”

“别动。”

“呜你在摸哪里?”

邢惊迟浑身都是汗,他快要被底下的人折磨死。

用点力就哼唧着喊疼,压着不动就在攀在他颈间娇娇地说难受,平时不见她这样爱撒娇,他也从不想她在床上会这样磨人。

男人伸手拿过散落在床头柜上小小的锡箔袋,耐着性子哄:“很快。”

阮枝小口喘着气,嗓音里似有哭腔:“真的?”

包装被撕开。

男人闷哼一声:“真的。”

这一夜邢惊迟会教阮枝明白,男人都是骗子。

-

这一天丰城的天气就和阮枝的心情一样,她耸拉着眼抱着娃娃坐在餐桌上,又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窗外又开始飘起细雨。

厨房里邢惊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阮枝揉了揉自己的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运动会跑完一千米的第二天,两条腿又沉又重,反正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几点睡的。

邢惊迟端着鸡蛋和面包片出来的时候阮枝还闷着小脸,难得有些一丝心虚的意味。他轻咳一声,放低声音:“还疼吗?”

阮枝勉强掀开眼看了邢惊迟一眼,蔫巴巴的:“昨晚你给我洗的澡?”

邢惊迟把面包片和牛奶放在阮枝面前,坐下开始剥鸡蛋,心想昨天没忍住差点又在浴室来了一次,但开口却正经无比:“嗯,今晚不欺负你了。”

知道是欺负就好。

阮枝轻哼一声,伸手接过滑溜溜的鸡蛋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把它当成某个男人在撕咬。看在他后续服务不错的份上她就勉勉强强原谅他。

接下来几天邢惊迟都没再碰阮枝,睡觉的时候只把她圈在怀里,她一动就被人拽回去。阮枝觉得这男人就和狮子一样,喜欢把人圈在自己的地盘里,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近来邢惊迟的心情一直不错,整个刑警队上下都看出来了。

哪怕盗墓案没批下来他也没火急火燎地跑去市局冲张局发脾气,眼角眉梢都写着一股春风得意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着魔了。

从前的加班狂魔现在一到点就下班,走的比谁都快。

又是一个中午,邢惊迟掐着点跟阵风似的走了。余峯悄悄地从桌上抬起头,一挪椅子凑到秦野身边好奇问:“野哥,你说咱队长天天这么早走是去哪儿呢?”

秦野瞅了余峯一眼,这小子满脸都写着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唉,你说呢?我们孤家寡人的,你说队长去干什么了?”秦野收回视线,继续查看“三哥”的证词,“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先想想中午我们吃点儿什么。”

余峯撇撇嘴:“二队最近在查什么案子?”

没错,余峯和秦野就是被二队选中的两个幸运鹅。

二队最近虽然没有大案子,但手头积压的小案子却不少,这不就临时来问一队借两个人。姚辰远随手就把余峯和秦野拨给二队了。

秦野把笔一放:“不知道,晚上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姚辰远听着这两个傻小子的对话摇了摇头,想起邢惊迟的背影又笑了一下,这结了婚的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了,都知道按时下班了。

丰城博物馆,东院书画组。

春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屋檐上,水滴从黑色的瓦片上摇摇欲坠,藤蔓悄悄地往更高的墙上攀岩而去,安静的院子里响起些人声。

朱教授放下毛笔往外瞅了一眼,到点儿吃中午饭了。

这么一会儿工夫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阮枝那个小丫头,他摘下眼镜喊了一声:“小枝儿,这画的补得怎么样了?”

阮枝手里的还是那幅清代的画。

画不是名画,所以保存的也不够完善,这画到阮枝手里的时候破损程度很严重,她已经和这画胶着快一个月了。

阮枝握着笔,没抬头:“前几天找到了配补的纸,已经在全色了。”

闻言朱教授笑了一下,他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等了下了肚才慢悠悠道:“你这手艺过不了几年就和你师父差不多了,那两个小子都比不上你。说起来昨天陶瓷组还过来问我借你呢,你爸那手艺你也学了不少,你这小丫头呆在我们组还真是屈才了。”

阮枝虽然年纪小,但她开始走这一行比谁都早。

小丫头还蹒跚学步呢就跟在林千寻后头跑呢,更何况后来师从顾衍。顾衍不仅是书画方面的修复大家,他的修复领域几乎遍布文物修复的各个领域,这辈子就收了阮枝这么一个徒弟。那赵柏也就借了学校的名头能喊阮枝一声小师妹,他跟着顾衍的时间一年都不到。

阮枝可不止陶瓷和书画学的好,这小丫头学什么都伶俐。

说着朱教授想起来刘奕华那画的事儿,他提了一嘴:“小枝儿,你和小刘是不是下午去三藐寺看顾老头。你给我带句话,就说别人托我问他那个佛头修复的怎么样了。”

阮枝听这话倒是有点儿诧异,她落下最后一笔,抬头有些不解地问:“教授,我师父还在接活吗?”

朱教授摆摆手:“哪儿能啊,是贺兰钧那个不要脸的去找了他两个月,最后顾老头被磨得没办法了就松口答应了他。那都是年前的事儿了。”

阮枝枝:“”

教授你这么坦然地说我们馆长的合适吗!还有我师父才刚过半百怎么就是老头了。

阮枝郁闷地看了一眼朱教授,眼中的控诉不言而喻。

朱教授看到阮枝的眼神哈哈大笑:“小枝儿别忙了,先去食堂吃饭吧。我看那些小子们早就溜去了,你去晚了可就赶不上趟儿了。”

没错阮枝他们博物馆为了让他们准点吃饭,到点就准时收摊,谁来都不好使。有一回贺兰钧去晚了都没人理,更不说他们普通员工了。

阮枝知道朱教授向来是从后院溜达回家吃的,就和博物馆隔了两条巷子。

江南和江北可不一样。

博物馆这片儿可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除了丰城博物馆还有丰城图书馆,后面同堂里可都是四合院,能在那儿有一套房子那可真的是大户人家。

阮枝心想以前都是捣鼓古玩的,她师父和朱教授比可就差远了。

想着阮枝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和朱教授打了声招呼就往食堂去了,中途还黏了一只猫过来。她知道这猫又要跟她去食堂蹭吃蹭喝了。

阮枝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吃饭,之前赵柏都会和她坐在一块儿。她想起过往才发觉其实赵柏的心思很明显,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

邢惊迟到博物馆的时候阮枝还在食堂吃饭。

他在路上碰到了那天下午在门口遇见的赵阿姨。赵阿姨眼尖地瞧见了邢惊迟,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问:“警察同志,来找阮枝?”

邢惊迟刚想应声就听赵阿姨继续道:“阮枝不在东院,她还在食堂吃饭呢。我刚从食堂出来,要不我领你过去?”

他礼貌地道了声谢就大步往赵阿姨指的方向走去,大长腿一迈一会儿就走没影儿了。

博物馆的食堂倒是和博物馆的外观设计不同,是全现代模式的食堂。敞亮又干净,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地坐在一块儿。

博物馆的员工并不多,食堂一大就显得冷清。

邢惊迟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他的小青瓷。小青瓷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周围的人都有个伴儿,就她一个人。

他没急着进去,而是在窗口观察了一下她一个人吃饭的模样。

阮枝垂着脑袋用筷子扒拉着菜里的胡萝卜,如果是胡萝卜丝儿就算了,今天他们食堂大师傅把胡萝卜切成了丁,她坐在这里挑了半天。

邢惊迟扫了一眼腕表,五分钟了,她就没往嘴里塞一口饭。

他抬步往里走去,和从食堂门口出来的人擦肩而过。

邢惊迟的心思都在阮枝身上,没注意身边的人。

而赵柏看见邢惊迟不免怔了一下,他上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滇城,就站在阮枝身边牵着她的手,说是她的丈夫。

“赵柏,看什么呢?”

赵柏收回视线,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阮枝的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关注阮枝和她身边的人。

见赵柏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身边的人像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这两天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怎么了?”

赵柏苦笑一声:“没事,我们走吧。”

略显冷清的食堂内。

阮枝正戳的起劲面前忽然横下一道影,来人将明亮的光都遮挡住。她头也不抬,默默端起盘子往边上挪了一点。

邢惊迟蹙着眉扫了一眼她餐盘前的胡萝卜,低声道:“不喜欢吃怎么还打这个菜?”

阮枝一怔。

这声儿怎么这么耳熟?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仰着脸和早上刚见过的男人对视一眼,他还是早上见过的模样,穿着黑色短袖和一件夹克衫,黑眸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阮枝下意识地挡住那些萝卜:“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邢惊迟瞥她一眼,在她身边坐下,侧着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来看你吃饭。”

阮枝枝:“”

这个男人好烦哦。

被这么盯着阮枝总不好继续磨蹭下去,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了几口饭,还不忘给自己解释:“没不喜欢,其他菜是无辜的,只是因为混入了萝卜,挑走我就喜欢吃了。”

邢惊迟没应声,而是起身又去拿了一双筷子。阮枝的餐盘里还有一小半萝卜没挑,他的动作比阮枝快不少,不一会儿就把萝卜挑的干干净净了。

他放下筷子,唇角漾起些许弧度:“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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