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面（2 / 2）

“你赶快去招待你朋友吧。”她装作自然地补上句客套话。

手刚扳上车门把手，小满听见应恂说：“等会！”

他语气急促，好像她马上就会消失，从此杳无音讯样。

“手给我。”应恂说。

小满愣住，什么？

车里回归安静。

小满以为自己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应恂说：“手给我。”

小满依旧不明白：“怎么？”

接着，她看到男人的胸膛起伏了下，答：“就牵下。”

小满：“……”

小满：“……”

“…………”

“…………”

“…………”

几十秒后，只白嫩的小手，还是战战兢兢的，慢吞吞的，悬空递了过去。

其两根手指上，还有塑料袋勒出来的浅红色印子。

小满耳垂通红，像红玛瑙样。

应恂握住她手，真真正正的握。

他的手要比他大圈，轻而易举地，就把小满的手，裹在了自己掌心。

从见到这姑娘的那刻起，他勉力维持的镇定，在当下尽数坍塌。

他的心在发颤，手心全是汗，她定能感觉到。

小满脸已经烫到不行，心跳得极快，濒死样。

她完全不敢看应恂，眼都不敢再看。只能偏头，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窗外的阳光，树木，店铺，行人，车水马龙。

其实她全都看不进去，点都看不进去。

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到，被他拉住的手上。

啊，不行，

完全不适应，

好像都要窒息了。

几秒，短短几秒，小满想要抽回手，细微地挣扎。

没想到的是，还没偏离开他的手超过厘，应恂再度握上来。

紧紧的，好像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开样。

都不知道是怎么下车，再跑回宿舍楼的。

小满晃着手里的饭盒，内心好像装了只扑腾的鸽子，随时能轻快飞到湛蓝的天上去。

拉手了。

不是啊，为什么要拉手啊。

为什么要牵她手呢？

是在跟她讨个说法吗？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把手给他了呢？

所以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吗？

叮。

她手机响了。

小满拿出来，目不转睛看，是他发来的消息。

“到宿舍了吗？”

小满停下脚步，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回复：“到了。”

啦啦啦啦啦。

她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他打来的电话。

小满接起来，放在耳边。

“到宿舍了么？”他的声音。

几分钟前，刚拉过她的手的男人的声音，在问她。

刚才微信里不是问过她了？小满困惑：“你没收到我回复？”

那边说：“收到了。”

小满：“那怎么又打电话来问？”

应恂回：“为了和你多说两句话。”

小满屏息凝神，排开所有身边的嘈杂：“嗯，你说。”

“说完了。”他说。

就这两句，心满意足。